在一番挣扎后,她还是抱住了眼前这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作祟,严惟毅折腾的格外狠,吴言担心他的身体,轻声的央着他慢一些,谁知他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更加变本加厉了。
到了最后,吴言被他折腾地哭得狠了,他才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珠,趴在她颈处又厮麽了一会儿,才轻声呢喃:“言言,对不起......”他的声音因为暗哑带着些许磁性,很诱人。
吴言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因为睡不着,就睁着眼看严惟毅的睡颜,内心被涨的满满的,她轻吻了他的嘴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可能因为出了大量的汗,严惟毅的烧竟然退了,只是因为一夜没有安生,人显得有些疲累。吴言起身将两个人收拾干净,又重新换了被单和床褥,悄悄走了出去。
她得离开了,天亮了,梦也该醒了。
吴言回到房间本想补眠,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无奈起床,她架起炉子熬起了鸡汤。
盛起熬好的鸡汤,她先敲门给晨起的禄老送去,端起剩下的一些,吴言吐了吐气,该来的躲不掉,还是先将严惟毅的身体调理好再说。
来到严惟毅的门前,却发现门开着。吴言心里一紧,他醒了吗。
进退犹豫间,她收拾好翻腾的心绪,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吴言曾想,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那个时候她还会走进去,至少那是活生生的事实,也是那一刻,她的梦才真的醒了。
安岩正坐在床前和严惟毅拥吻在一起,她站在门前,他们竟然没有人察觉。
吴言不知道那一刻自己做的是否妥帖,她的脚仿佛钉在那里根本就动不了,脑袋也有些不听使唤,昏茫茫的一片。
严惟毅终于还是发现了她,他闭了闭眼,掩去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轻轻拍了一下安岩的肩。安岩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吴言笑了。
吴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算得上是对,是惊喜安岩的死而复生,还是别的。她想现在自己的脸色必定不是太好看,她恍然醒悟,原来,严惟毅昨天叫的是“岩岩”。
她只是刚好赶上的替身。
安岩见吴言只是白惨惨着一张脸不说话,回头看了看同样颜色不明的严惟毅,有些了然:“惟毅,你没有把我还活着的消息跟吴言说吗,看把她给吓得。”她上前接过吴言手里的鸡汤,嘟囔着:“这事得怪你,别人你瞒着也就罢了,吴言又不是外人。”
她放下鸡汤,又走过来牵起吴言的手捏了捏:“你看,我好好的,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不要再怪惟毅瞒着你了好不好。他……这几天过得很不好,本就因为姐姐和姐夫的事情自责,我醒来后还不能体谅他,总是哭,让他担心。”
原来如此。
难怪会喝醉……
吴言有些恍惚的被安岩拉着坐下,她试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安岩姐姐......你还活着就太好了......太好了。”
她低下头掩去眼睛里的泪珠,又抬头努力挤出笑:“我今天来是想跟惟毅哥哥道别的,学校要开学了,我也要提前回去,你不知道,我导师那个怪老头,有多难应付。”
她起身抱了抱安岩,对着床上的神色难辨的严惟毅挥了挥手,跑开了。
她也想多呆一会儿,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一些,开心一些,却还是做不到。
吴言几乎是逃回自己的住处的,她慌忙收拾着行李,可是眼泪真讨厌,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