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刚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先一步拦到了梁文昊的身前,神色戒备地对着鬼见愁问道:“阁下到底是敌是友?”
可鬼见愁好似没有听到胡刚的话一般,他连看都没有看梁文昊与胡刚一眼,便一把扯住了荆州虎的衣领,硬生生地将竹篙从他的肩胛骨中抽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荆州虎发出了惨烈的叫声,他心知今日是必死无疑,也就硬气地朝着鬼见愁怒道:“该死,你要杀就杀,折磨老子算什么本事?”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谢东青!”鬼见愁闻言,怒容更盛,说着他一把将荆州虎拉到了自己眼前,咬牙切齿地道:“莫说是折磨你,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也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挖开你的心肝,看看是什么颜色。”
说着鬼见愁不等其他人反应,便一口便咬在了荆州虎的耳垂之上。
“啊,该死,我跟你拼了!”荆州虎哪里会想到鬼见愁会如此丧心病狂,突然受此一下,自然也就拼命的挣扎起来。
而鬼见愁自然不会与他客气,抬腿便是一脚踹在了荆州虎的腹部,一口就将他的半个耳朵都给撕扯了下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阁下如此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胡刚见状,不忍地说道。
闻言,鬼见愁不屑地冷哼道:“残忍?你们懂个什么?”
说着他又一把拽起还有半口气的荆州虎,掐着他的脖子说道:“我全家上下三十七口人,全都死在这畜生手中,那时怎么没人跳出来说他残忍?怎么?难不成这个时候,你们这群卫道士还要跳出来阻止我不成?你们早干嘛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胡刚闻言一愣,连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才继续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施主放下屠刀。”
鬼见愁听到胡刚这话,眉头又是一皱,疑声道:“秃驴?”
无怪鬼见愁如此,因为从表面看来胡刚的模样根本不像和尚,而像一个富家翁。
不过片刻惊疑后,鬼见愁却好似更怒了,他一把就卸了荆州虎的两条手臂,把他扔在了渔船的船板之上,朝着胡刚看去。
两人就这么分别站在两艘渔船之上对望,过了好一会儿,鬼见愁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阴冷地说道:“你这秃驴装什么仁慈?你若是要战,我便陪你,别在哪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今日他的性命我是要定了?”
闻言,胡刚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摆手说道:“你我非敌非友,如无必要,在下实在不愿与阁下相斗。”说着胡刚的神色还好似有些不忍。
鬼见愁见状语气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应道:“那就别再妨碍我。”说着他便将手中的竹篙一转,插入了水中,支着渔船便朝着巴山水泊的方向而去。
“胡叔!难道咱们就这样放他离去么?”看着鬼见愁的背影,梁文昊皱着眉头问道。
闻言,胡刚又一次摇了摇头,叹道:“我也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可刚刚那人却有些古怪。”
“古怪?怎么个古怪法?”梁文昊有些不解。
“刚刚我发现那人好似内力全无。”胡刚皱着眉头缓缓说道。
可这话,却实在又有些匪夷所思,在梁文昊看来,若是鬼见愁真的内力全无,又怎么会受了胡刚一掌,还如同没事人一般。
梁文昊更是疑惑地说道:“胡叔这不可能啊?您看他刚刚那轻功,怎么可能内力全无呢?”
闻言胡刚沉默了好一会,才神色凝重的应道:“若是我所猜不错,那人刚刚是逆转了内力,因此我那一掌才会毫无作用?”
“逆转内力?这就更不可能了,您是知道的内力越深厚,便越难逆转内力,更何况您还给了他一掌,这么大的力道,最少也得经脉寸断啊,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梁文昊一连惊异,不可置信地说道。
可胡刚却又摆了摆手:“若是,那人早已经经脉尽断呢?”
说着他看了一眼梁文昊的神情才解释道:“刚刚那人靠近,虽有声响但气息微弱,因此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可他突然暴起的那一下我却又分明感受到了那人体内内力的波动。两者之间差异如此之大,再加上我刚刚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就让我更加断定那人恐怕早就经脉全断。”
“可,可……”听到胡刚的话,梁文昊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胡刚见状继续解释道:“若是我没猜错,此人原来肯定是内力深厚,后来经脉尽断之后用截气之法将内力截断在体内。”
说着胡刚看了一眼梁文昊依旧不解的眼神,轻声问道:“嗯!你可知道金针截气?”
“金针截气?您是说……”梁文昊一边说着,一边便朝着鬼见愁的背影看去。
没等他话说话,胡刚便继续解释道:“嗯,金针截气便是一种截气之法,一种能够让经脉寸断之人,用金针封留住体内内力的办法。只不过金针截气靠的是外力,因此对身体的伤害比较小,而且每当需要使用内力的时候,靠使用者拔出体内的金针便可。”
说着胡刚有指了指鬼见愁,叹道:“而那人,恐怕也是使用了类似的截气之法,你要知道江湖中金针截气已经是对使用者身体伤害最小的截气之法了,可就算那样,也不过只能截气三年,三年一过,使用者轻则内力散尽,变得体衰多病,重则当场衰竭而死。”
“不对啊?按胡叔您刚刚所说,那人可还是逆转内力的啊?若是截气之法,哪还能逆转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