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恪直视王长老。
“方恪?”
“是。”
“一刻钟之前你可是在逢秋林?”
“是。”
“你可有遇到门中维法堂弟子?”
“没有。”方恪道。
“你可有将总计一十二名同门尽数杀害?”
“没有。”方恪眯了眯眼。
“谎话连篇!”
碰。杀威棒再次响起,方恪身形震了震。没有灵力来抵挡这股威势,这种五脏六腑被震荡的感觉并不好受。
“你看看这些是什么!”王长老一挥手,十余块碎裂的玉牌摆在了方恪的面前。这是门派内对应每个弟子的玉牌。
方恪扫了一眼地上的裂开一道血线的玉牌蹙眉道:“真是不可饶恕!叛出昆仑者,其罪可诛!维法堂是否已经派人前去将这些叛出昆仑的弟子尽数诛杀?”
王长老一时语噎,叛出昆仑的弟子只要自碎玉牌就和身殒一样门派内的玉牌也会碎裂。
“你的一身血迹从何而来?”王长老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弟子在被赵师弟带来维法堂之前为了这衣服上的血迹正往维法堂而来。”方恪笑了笑都:“弟子在逢秋林之中遇到伏击,差点葬身逢秋林。实在是运气好才得以击杀伏击弟子的十余名混入我昆仑的歹徒才得以逃生。弟子惊诧之间忘记清理一番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
王长老和陪审的那名长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才清清喉咙道:“伏击一事你可有证据?”
方恪摇了摇手上的镣铐道:“证据正在弟子的储物袋之中。”
王长老沉吟片刻,才指使赵莫为上前解了方恪的镣铐。
赵莫为拿着方恪的镣铐,慢慢的解开。意义不明的对着方恪看了一眼。
萧昌秋看着堂中的情形,考虑是否要先行离去。这王长老并非是门派那一派系,而是铁面无私的谢长老的首徒不会冤枉方恪。
“萧师姐还是留下来再看看如何?”赵历悦站在萧昌秋身旁道。“接下来说不定会很有趣。”
萧昌秋往一旁挪了一步,冷冷道:“我似乎没有记错,你是方恪的人。”
“我姓赵不姓方。”赵历悦摸着下巴笑道。
方恪解下腰间的储物袋时,朝王长老的方向望了望。王长老身后是一面木制的隔墙,上面用浮雕的方式写着一篇心经。
“老大,那姓方的真的把东西都装过来了!”余崇礼趴在一面墙上透过一个小小的洞看着墙那边的情景低声道。
“老大你果然料事如神!”余崇礼看着方恪解下储物袋语气有些激动:“这下子姓方的有口难言,只能在维法堂的地牢好好待上一会儿,然后就要被咱们送下地狱啦。”
“蠢货,离远一点。”谢安淡淡道。
“啊!……老大!老大不对!”余崇礼一下子蹦起来,离开墙老远。
“怎么了?”谢安冷声道。
“老老老大!……他,他拿出来的……拿出来的不是弩机……是,是,是……”余崇礼结结巴巴的道,一只手惊骇莫名的指向那边。
谢安皱起眉,直接一把将余崇礼拖开,对着那个小洞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