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视线里所呈现出来的画面是。。。。。。/p
在一堆垃圾的上方盘旋着一大群苍蝇,可以说,相对于周围这些气味,此时此刻更令我感到恶心的是这些苍蝇。/p
而在垃圾堆旁边蹲下的是,几个穿着破烂的男人。/p
他们表情麻木地翻着那不断有着苍蝇飞来飞去的垃圾堆,当他们从垃圾堆里面找到一些看上去像是剩饭剩菜的食物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这些食物塞进自己的嘴里,毫无顾虑地大口大口咀嚼着。/p
说实话,我被他们这种行为感到了一阵反胃。/p
那些‘食物’如果不是有着食物本来该有的形状的话,我根本就不能区分出这些到底是不是食物,理由很简单,也是残酷,那就是在这些食物表面上,要不就是像是涂上了一层像是黑色的油漆,要不就是被真菌披上了那层绿色的‘披肩’。/p
无论是哪一个,我觉得我是不可能有勇气把这些东西塞进嘴里的。/p
更何况他们可是在这种脏到不能再脏的环境下吃这种东西,一般人的话,或许会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下这种东西。/p
不过,他们看上去根本就是不在乎我们的存在一般,旁若无人地在垃圾堆里继续翻找着他们认为能吃的‘食物’。/p
。。。。。感觉他们很可怜啊。/p
比起突然在内心里涌现出来的怜悯,此时在我心里更多的是一种疑问。/p
为什么他们宁愿待在这里吃垃圾而不离开这条街去请求政府保证一日三餐呢?/p
对于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政府通常都会通过生活补贴来维持他们生活所需的费用,所以有困难的人只要去政府的管理机构那里去申请的话,一般都是可以的。/p
干嘛要非要这样做贱自己呢?想不明白。/p
或许是我想的太入神的缘故,会长察觉到了我的疑惑,她一边面无表情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边轻声细语道。/p
“诺黑同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毕竟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心里面也是想着‘为什么他们会不去请求政府派生活补贴’的想法”/p
被会长这么突然地搭上了肩膀,我回过神来看向了会长,看来会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了。/p
“他们啊,诺黑同学,你不需要去怜悯的,更不需要去同情他们,要说为什么的话。。。。。。”/p
会长稍微顿了顿,把视线投向了一个正弯着腰捡起一个腐烂掉的香蕉的男人,然后神情认真地说道。/p
“他们可是偷渡犯。。。。。即没有许可就擅自进入这个国家的人。。。。。。”/p
“诶?”/p
偷渡犯?第一次听说啊。/p
如果是用偷渡犯来解释他们的行为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这其中就包括着为什么他们不去请求政府。/p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就算是偷渡犯,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就这样对待他们,会不会太过冷漠人性了啊。/p
看到我沉思的样子,会长接着话题继续着说下去。/p
“对于目前国家来说,任何未经检查和许可就进入到这个国家的人,全部都是是可疑人物,在如今这个充满了危机的世界,这条可谓是每一个国家的铁则,毕竟要是粗心大意的话,到时候整个社会都会处于不安全状态,所以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只有一些各方面来说都合格的人才能允许通过安检,不合格的人或者说是不通过安检就越境过来的人,就会被安置在这里,接受着政府的监控,毕竟这些人可是外国人,国家没有权利把他们扣押到监狱里去,要是那么做的话,就可能对其他国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因为他们或许只是无意闯进来而已”/p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这里有警备员在这里监视着他们?”/p
我一听到会长的说明后,马上就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兰溪街里,原来有着警备员在监视着这些人。/p
“恩,通过国家间的谈判来决定这些人的命运,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会在这里生活着,对于他们来说,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有像是这样才能活下去吧”/p
“既然有警备员在的话,就不能去送一下食物给他们吗?起码让他们。。。。。”/p
“政府曾经尝试过那样做哦,诺黑同学”/p
在我打算向会长提出疑问时,会长仿佛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快地打断了我的话,然后继续说下去。/p
“在半年前,政府就起草过一条规定,这条规定明确指出警备员要提供这些偷渡犯食物和水以及住处,当时的话,因为这条规定,很多偷渡犯都能被安置下来,知道吗?诺黑同学?那时候他们安置的地方可是这里哦”/p
“。。。。。。。”/p
感觉会长知道很多事情啊,真不愧是会长,懂得这么多。/p
“当时,在兰溪街的当地人还是很乐意地接见这些外国人的,因为好奇,或许是热情,总而言之,在那时候兰溪街不像现在这样,每一个人和乐融融地在一起生活着,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悲剧才会来得容易”/p
接着,会长以十分严肃的神情跟我四目对视着。/p
“那就是js患者趁着这些偷渡犯被政府押送到兰溪街时,浑水摸鱼地溜了进来”/p
“。。。。。。”/p
我感觉,我已经开始隐约地知道了会长接下来的话了。/p
看着我的眼睛,会长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