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赶忙过来看看……

他以为是刚才的火星没有清理干净,所以赶着脚过来灭火,可等走进一瞧。才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更诧异的是……苏进居然和一个素镐女人坐一磐石上攀谈,在望见自己后,倒是让他先回车上等着。

“哦……”他摸着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这苏郎君还真是广交海内,居然连这荒郊野岭里也能遇到朋友。而与此同时,那女人也让她姐妹一同下去等候。

慎伊儿明白他们是有事情要说了,倒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听墙角。

等这人的肃清了。对着两座干巴巴的墓碑,书生和女子的谈话也终于到了些关键点上。

“哦……是这样啊,倒也是为难你了。”对于女子当年的遭遇。倒也是与何黔所说的差不多,他点了点头,又问,“那这些年来。为什么不找何老爹?”

女子脸上略有些萧索之se。素手微不可见的蜷回了袖中,“师师……那时候还年幼、不记事,所以何老爹当年的住址就没记得,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爹也有自己的生活,师师这样无端打搅也颇为不礼,哥哥说是也不是?”

这样的回答也就是骗骗小孩,看来这女人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不过既然她是这样的态度,那自己也只能呵呵的笑一声。算是认同了她的理由。

“如果矾楼住不惯的话,那就回来住好了,毕竟是家里面……凡事都能照料的到一些。”

女子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微微点头,“师师明白的。”

其实对于自己未婚妻是李师师的事实,说他不惊讶肯定是骗人的,毕竟是史上最出名的女ji,光她和徽宗的fēng_liú韵事就传了近千年,岂能不让他有些别样的眼光。不过在浅谈了几句后,也明白对方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人物,所以……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的光辉也渐渐散去。

剩下的,就是一颗被浮华掩蔽过深的心了。

可能是因为相交不深的缘故才得出这个草率的认识,但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女子嘴里说的话……就只能让他读到这些婉转的信息,如果说这是刻意所为的话,那这种刻意…已经外化到润物细无声的境地了。

“矾楼时间呆的长了,脑子里、总会冒出到些奇怪的想法……”女子十指对插着搁裙上,下巴微微有些下倾,只露给他毓秀的侧脸,“比如女儿家生来是为了什么?师师想了很久,如若不是跌落风尘,那几乎都是要去相夫教子的……”

“师师没成过亲,倒也不明白那些柴米油盐的生活到底会是个什么滋味,只是……”、“如今在矾楼的这种生活还是很随然的,也并没有外人说的那般水深火热,外头的良家妇女能做的,我们里头的这些姑娘们也能做,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事,区别也只是在于附庸给的是一个男人、还是多个男人罢了……”

她静静的说着,一点波澜都没有,“师师把这些事情想的很简单,可惜世俗却不会因为个人的想法而改变,跌落在烟花所的,那便是下贱、那便是污秽的,外界既然这么众口一词,想来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那时候师师也尝试着让自己去接受这样一种说辞,而且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也确实觉得挺有道理的,只是……”

她仰了仰头,树叶稀疏间的光斑打过来,显得很是明媚。

“等这人越来越大了,脑袋里冒出来的想法也越来越稀奇……”她把手轻轻的拢在膝盖上,“这些世俗礼仪……”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试探,“好像、都是男人家订下的,他们说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就得怎么做,跟扯线木偶一样,给自己的感觉就不是很好……”

“好像这辈子…不是给自己过的一样。”

她有些自言自语的说话,苏进旁边听着,倒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今在矾楼,弹琴也好、论道也好,虽然也都是i复一i的事情,但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觉得这样的自己就有些活着的感觉……如果以后出嫁了,虽然i子安定些。但是没了这些一直以来相伴的醉红旖旎的场面……”她停在这儿、“额…额”的想了好久,或许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措辞,但是想了一圈后。还是什么都不去矫饰了。

“会不习惯的。”

她算是把自己的想法和和气气的交代了出来,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旁边显然不好、也没必要把有些事情提出来,再说他也是嫌麻烦的。

哦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啊……”、“这么想虽然奇怪,但也能理解,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哪天住不惯了,可以回来。”

他停了会儿、才在末尾加上一句。“我在汴京还得呆上个两年。”

女子把明亮的眸子转向他,一眨不眨的、盯了很久之后才噗嗤的笑了出来。

“谢谢哥哥。”

从她的笑容里,很难看出来究竟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但如果从这女人后来的遭遇来推测,或许是有些别样的远图考虑,既然如此……那对于她最好的态度,差不多就是现在这种“君子淡水”的相处方式了。

i头慢慢的盈至枝头。阳光成束而散。驱开些墓地的yin湿。

两人算是交完心了,那就可以在划定的界限里做一些合乎规定的交往,咯咯的笑声,带着这种比较和谐的氛围、两人一同下了土坡,下面坡道上停摆着两驾马车,车前有人焦急等待,在发现李师师和苏进两人下来后,才算是把心头的


状态提示:第九十三章 心路--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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