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
这句话说出来场面立马是冷了半截。这与店门外车水马龙的热闹相衬刺眼,过来送货的大头吴见形势不对。也是颇为识趣的把车牵到后门等去了。
这种女人很遭人讨厌,但这时候你确实一点也生不起她的气来。
“怎么会这样?”
“我还要问你怎么会这样?你知道那晚上安安把嗓子都哭哑了吗?你知道她三天不吃东西昏倒在了房间里吗?你知道她发高烧的时候只在念你的名字吗?”
“真不明白安安怎么会看上你了!!”
这一波一波的语言攻势袭过来,换作旁人或许早就心慌意乱了,但这书生脸上却一丝波澜都没有,等她骂累了,他才很平静的问了句,看来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她能等三年吗?”
可不想面前这位官家娘子却是对他冷笑了两声,那真的是寒到骨子里的笑。
“她挨得过三年吗。”
轻飘飘的话传过来,而这位官家娘子已经转身走出了门槛,只留给他那惊鸿的一个转身,旁边的家仆也赶紧跟上。
这一刻,苏进的指尖抑制不住的颤了一下,脑海中那活泼灵气的少女不断的闪进闪出,过往的一幕幕像是默片一般急速的翻动。
初次的邂逅,那本倩女幽魂下亮晶晶的眸子。她受惊的拍拍胸口看,“我自己来好了,店家随意~~”
“多谢这位店家相助,改i必当登门拜谢~~”她从柜台后面出来,那美丽的笑靥,已经多久没有再见了。
“店家,好久不见了咯。”那回是替他二兄拜谢救命之恩,还记得是穿着湖绿se的褙子,还记得他那懒人蛋糕都被那丫鬟吃光了。
书院那间老旧的实验室前,两人坐一起说话的情景不会再有了,他被炸药炸黑脸后,也不会再有来人咯咯的笑他。
静下心来想,才知道失去了这么多,但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可是……如果少女因此而香消玉殒,那他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什么意义?!
袖中的手已经紧攥了起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不是他前世的爱人,这不是那个让他终悔一生的女人!
……
“等等。”
内心挣扎到最后,就化为了两个郑重决定下的字。
没走出多远的曾芝兰闻言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他,这时。巷口的柳树枝条被清风吹了起来,翩跹在两人之间,好似要吹出柳絮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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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后院。红花绿草的苗圃前,有五六个女婢正贴着隔窗偷听什么,眉目间还有些窃喜之se,这让正巧过来的王氏一阵皱眉,这女儿近来的事整的她正头疼呢,可这几个丫头居然还有闲情在那儿笑。
“都没事做吗?”
她脸板的很正,吓得这些女婢那是一个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的支吾不清,结果被王氏一瞪眼,都自觉屏退到了两边。正当她要推门而进的时候,里头传来的话让她不由滞下了动作。
“安安,姐姐这次为你可是做了回十足的泼妇了,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
床榻前坐着姐妹两人。曾芝兰很大家闺秀的坐着。不过少女却是把脚伸到床上来,抱着膝。
“看看吧,给你的。”
曾芝兰将一纸信笺塞到少女手里,此时少女的脸se与之前可谓大相径庭,虽然还是没有笑脸,但举手蹙眉间,往i那些荣光却是回复了些。
她握了握信,眼神有些不自在的乱看房间里的桌椅纱帘。
“我…我已经不喜欢他了。姐姐你就别再给他说话了,再说……我已经允诺了赵家。若是悔婚,李家颜面也无光,爹以后在朝上也多有尴尬,不好这样任xing的……”
她煞有其事的在那儿分析,不过旁边却已经是咯咯的笑了起来,“是嘛?姐姐也是凭良心说话,那书生除了出身不好外,没什么可差的,虽然如今被官家降了罪,没了前途,但也只是你介意不介意的问题,你看我和你二兄,这一路过来也不比你容易。”
少女鼓起腮帮来,“姐姐是受了他恩惠才这么说的,我才不会信你。”她还背转过身子,佯装着生气。
“真的啊?”曾芝兰也是佯装着起身,“那我可就这么给他回了?”、“那我走了啊~~”、“走了啊~~”
少女气的一个跺脚,床板都起了闷响,但又不想转过身示弱。
曾芝兰笑了笑,也不再与她打闹了,“好了。”她收起了戏谑,“姐姐认真的问你,你心里还有没有他?”
榻上的少女用力的抱了抱膝,声音细不可闻,“要是我就这么原谅了他,岂不是……很丢脸。”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曾芝兰极力忍住笑意。
“那你就给他提个条件,往难了提,不能便宜了他。”
少女磕着膝盖不说话,腮帮鼓鼓的,好似是认真的考虑这个建议,可不想开口的第一句又把旁边乐到了。
“我要提三个。”、“让他要我等三年,气死了。”
旁边好好好的安抚,“你就是十个百个他也答应。”这才让少女脸se好看了几分。
而隔扇外的王氏听到这儿,也是不由自主的把耳朵往门上贴,她倒是想听听这女儿提什么要求出来,而身后那些女婢们也是把耳朵竖了起来。
床榻上的少女磕着膝盖想了想。
“他老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