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火朝天的规模,完全有成小集市的态势,虽说今后可能因此赚的大钱,但前期投入的资金也足够让陈家人心窝儿疼了。
陈午面se忡忡,看着苏进不见底的投钱,他也是淡定不下来,拉了拉苏进的袖子,咳了两声,“一品斋这两月赚的钱可差不多都丢进去了,要是到时候没人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苏进停下了与身边的木匠交流,转头看陈午憋的都快发红的脸se,呵的居然笑了。
虽然营造蹴鞠场的前期投入不少,但这肯定是放长线的营生,开放四块免费蹴鞠场后,余下便可通过收受租金以及周边餐饮来回收成本,虽然如今新蹴鞠只在起步阶段,或许还会有一段冷清的时i,但这些都是暂时的,新老蹴鞠本质上区别不大,他相信只要熟悉了新蹴鞠,就不会再怀念那泥沙铬脚的时i了。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虽然有风险,但也是受益最多的,等到新蹴鞠成风后,陈家所得到的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银钱了,这背后更为复杂的人脉和名声才是他更为看重的。
“不用着急。”
他笑着安慰,“能花钱的人都是能赚钱的,下半年一品斋会有大动作,倒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拮据了,不过这六块蹴鞠场造完也差不多够应付这段时期了。”
陈午大松一口气,这前面的话他一句不信,最后这句到此为止才让他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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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天,宫里面对于新蹴鞠的讨论也基本上定下了决议,其实中间还是徽宗本人的意愿占最大因素,回来禀报的种师道一行对于新蹴鞠基本持肯定态度,所以徽宗也就拍下了决议,朝廷允许民间开展新式蹴鞠,不过并不做强行推广,或者说…可以当做一个新的杂艺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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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福宁大殿里,朝会刚散的徽宗将一些大臣外诏进来,不少两府大员赫然在列,俨然是个小朝会般,至于原因……一些善于揣摩的帝王心思的人也都猜到了。
下月便是端午了,朝会上没有提,想来是要私下议论了,而既然是不放到朝会上,那肯定是会这位新官家要亲下龙舟赛了。
果然……一些三省侍郎官念头才刚到这里,御墀之上的徽宗就已经发话了。
“下月便是端午佳节了,赛舟雅事朕已许久未历,今儿想起来,便是把诸位卿家诏进来说说,今年的舟赛该如何处置,金明池……”
徽宗上头说着,下边的臣僚们可是不好言语,这徽宗以前还是端王的时候就极为纨绔,每年各种节会的活动可没少参与,听说有回端午龙舟赛的时候还和东阳郡王拼头魁而大打出手,所以现在徽宗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已经打定主意了。
“……郭侍郎,那这回宫内的龙舟就由你经手,可莫要让朕失望了。”
底下这些臣僚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虽然觉得皇帝亲御舟事不妥,但这个节骨眼上没人敢拂这新官家的意,不过奇怪的是这工部侍郎郭知章却没立即应上话来,直到徽宗皱着眉头喊了第二遍才从回过神来,赶紧便是伏拜而下。
“微臣领旨~~”
旁边一些消息灵通的臣僚倒是表示理解,听闻这郭知章新丧爱子,如今能撑下来上朝已是不易。不过徽宗可不知道这些,就怕这郭知章年老眼花,龙舟事上干的不得力,所以心思一转,便是岔开话题说起了蹴鞠的事情,此下已经是徽宗的一言堂了,两府宰执不在,底下也只有接受通报的份儿,不过当徽宗唤了高俅上前听赏赐钱时,他们算是明白徽宗的意思了。
高俅跪地领赏,“谢陛下隆恩。”这对高俅来说赏赐是小事,重要的是在徽宗心里自己的位置又高了不少,或者说更得徽宗的心了。
御墀之上龙袍王冕的徽宗威严颔首,“如今端午舟赛在即,御鞠队可要加紧时i训练,不得怠慢,还有这龙舟监造一事,你与李迪俩人从旁协助郭侍郎,有何困难要即时上禀。”
高俅赶紧唱诺应旨意,虽然之前没有接到任何赛舟通知,但这个时候他可不会不识好歹。
此时,位列诸班前的驸马都尉王诜不怎么发言,视线从高俅脸上移到郭知章脸上,果然这位老工部脸上有异se闪逝,而他,则是肚子里的心思鼓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