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虎立刻松开林娇娇,把林娇娇丢在地面痛的龇牙咧嘴,不敢喊痛只能咬紧牙,“原来是白掌柜啊,没想在这个地方碰到你。”张三虎抱拳同白千鹤打招呼。
在以安城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福海楼白掌柜谁人不知?谁人不给面子?就连张三虎他爹张三豹来了,也得笑脸以对白千鹤。
叶青青看到白千鹤走来时向她递过来的眼神,她才得意松口气,不管如何,今天这早劫难得以躲过,她向白千鹤投去谢意的眼神。
强龙不压地头蛇,黑豹帮在安城一代与衙门勾结,黑手遮天,但只要有钱,在他们这里依然就是爷,刘员外就是他们眼里的爷中之爷,每年给他们的保安的费用占据帮会总收入的三分之一,偏偏刘员外和白千鹤面为主客实为朋友,这张三虎自然得给白千鹤面子。
白千鹤不过短短几句话,张三豹抱起林娇娇就走,改口称这是个误会,对叶青青略表歉意,带领手下们离开了破庙。
“嫂夫人,你没事吧?”白千鹤见叶青青脸色破白,关心道。
叶青青摇头,抿着嘴,须臾,“这次多谢你了。”可眉头仍然不展,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白千鹤一双精亮的眼睛看穿了叶青青的顾虑,解释道来:“嫂夫人大可放心,小五在福海楼,正合伙计们闹的正开心呢。”
一句话瞬间让叶青青愁云密布的脸颊光风霁月,“当真?”
白千鹤与叶青青细细说来,他如何看到行驶怪异的黑豹帮帮众,又如何顺势拦下小五,最后是如何跟踪到这里,一切都在机缘巧合下发生。
叶青青知白千鹤为人精明,比一个女子的心还要细百倍,亏得他强大的观察力才帮她度过此难,她方知靠光一颗憨实纯真的心在这种世道混不下去,纯真就天真,憨实便被人欺。
她紧绷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小五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宽慰。
两人往福海楼赶路途中攀谈不断,叶青青多为感谢白千鹤雪中送炭又一次帮了她大忙,并入如实相告,渔家阁短时间内开不了张,白千鹤反而安慰叶青青,现在确实不为开张的好时机,虽然他帮了她一次,但今后仍要提防张三虎为林娇娇出头。
林娇娇与张三虎狼狈为奸,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巫医用旁门左道之法让林娇娇重新站立起来,此事不过几个人知道罢了,就连张三豹仍被蒙在鼓里,张三虎知道自己爹的狠力手段,面上言听计从不敢忤逆张三豹,实则暗地里和林娇娇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若林娇娇执意对付叶青青,叶青青需万般仅剩才行。
好在虚惊一场,叶青青带着小五往家里返,两人毫发无损让在家焦急等待丑奴得以放心。
日子照旧,生活继续,家里缺银子周转是事实,但经历了破庙之事,年纪小小的小五怎么都不肯叶青青出门做出,他宁愿自己到酒楼里打杂洗碗端盘子也不愿叶青青冒险,丑奴亦赞同。
可躲在家里就能平安无事吗?显然不肯能,但叶青青一张嘴怎么可能说得过小五和丑奴两个家伙,尽管丑奴不能张口说话,但她仍失去了想上哪就去哪的自由,她想到李瑞不两天就会回家,倒也宽心,就当在家修养几天,气色佳状态好的等待李瑞的归来。
然,人算不如天算,一封信的到来,让叶青青的等待再次无期的延长,历经万难请回家的旋清老人被人劫走,李瑞不肯死心,坚持留下寻找线索,誓要把旋清老人找回还叶青青一个健健康康的身体。
叶青青怎能不惆怅?说他傻吧,偏偏他为自己刀山火海、风雨无阻的寻旋清老人,自能说他是个呆子,执着、执拗,认死理,明明距离家还有三四天的路程,为何就不回家看看呢?
几天下来,叶青青一直闷闷不乐,好在身边还有小五和丑奴陪伴,让她不至于一直想李瑞的事情愁眉不展。
周慧想帮叶青青却帮不了,干着急,她就把心思放在丑奴的身上,希望丑奴同她一起外出挣银子,不过去的时间有些长,叶青青不肯同意,大不了就推迟渔家阁开张的日子,可没曾想周慧说这事的第四天清晨,丑奴留了一张字条和周慧偷偷溜出门做绣工。
距离安城大约有五六天海面路程的石头镇需要大批量绣工赶制一批活,环境一般,因为要赶工,所以绣工们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作业,但银子相当客观,十两银子保底,时间短则一个月多则五六个月,会根据时间的长短加银子,这吸引了不少女工,周慧便是其中一个,如今还带上了丑奴。
叶青青气得立刻登船欲到石头镇找人却被小五寻来小楠把她强行拉了回来,称她现在过去无济于事,丑奴肯定不会跟她回来,丑奴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何况还有周慧照顾。
她左思右想才默认了丑奴的决定,她为渔家阁的正常开张尽可能省银子花,平静的生活除去等李瑞的归来又多了一项等丑奴的家。
但没过多久砰砰的敲门声在清晨响起,声音敲的震天响,平白扰了这份平静。
“谁啊?”叶青青懒懒地伸腰从房间走出。
“是我!”外面是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叶青青打开门。
外面一个女人走进来:“听说李瑞一直未回来,你身体大不如从前壮实,我特意来瞧瞧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七姑父非要来,要不是近来活多就跟我们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