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君含笑点头,说走就走,当晚带着熟睡中的叶青青回到山庄,直到第二天清醒的叶青青才知道自己再一次离开了西沙河村。
转眼又是四天,狐君鲜少露面,又恢复了叶青青第一次来山庄的情况。
狐君常在身边时,叶青青担心自己生些不该有的念头,不出现吧,她这心里头又怪怪的,她向蓝槿问狐君是不是趁着她半夜睡觉又搞小动作,蓝槿诚诚恳恳的否认了,似乎是狐君这几天根本不在山庄,蓝槿进进出出各个地方都没看见狐君。
叶青青这才把心踏实的放回肚子里,她有精神时千方百计的套取李瑞的消息,每每得到李瑞平安无事,她这一天就有个愉快的心境。空闲的时间,她便会筹划以后的日子,算是未雨绸缪,她担心自己身体的瘦弱会影响以后干活的速率,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说道瘦弱,叶青青自瘦下后就没照过镜子,在墨府时没铜镜她完全可以理解,可看到这个偌大宏伟的山庄竟然一片镜子都找不到,山庄里的女人怎么大半?比如蓝槿,比如绯月?
蓝槿的回答让叶青青大跌眼镜,从小训练养成,没有铜镜甚至环境恶劣,他们一样穿衣梳头,整整齐齐。
每每触及到这些隐秘的事情,叶青青都会适可而止,不问不言。
真到了叶青青百无聊赖的时候,她会望着天空发呆,胡思乱想,例如她对狐君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以及那该死的好感。她蓄意压抑,刻意忽视,可心头产生的情绪,存在了便存在了,就算强行抹去,仍会留下痕迹。
狐君对叶青青来说,熟悉又亲切,许是因为这两点,她才不畏惧狐君,何况狐君对她的好,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难道?
难道……难道!
叶青青眯着眼睛,心里假设一种可能性,她问蓝槿狐君的年龄。
蓝槿支支吾吾,犹豫不决,最终没说出确切的年龄,只道一句,“比你大了十几岁,青青你不要嫌弃我家尊上啊!尊上保养的极好极好。”话才出口,她就后悔了。
叶青青心底咚咚咚的加速跳动,呼吸急促,盯着蓝槿出神,任由蓝槿怎么呼唤,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目光愣愣,如同被点穴。
良久,她僵硬的转头看向焦急的蓝槿,说话时声音都在打颤,“我、我……没事,我没事,真的,蓝槿,别着急。”
叶青青险些承受不住她推测的事情晕厥过去……狐君是她生身父亲!
如果这么解释一切不都说得通了吗?
叶青青被自己吓到惊呆,这种感觉太恐怖了,好在这些不过是她闲得发慌,打发时间的胡乱猜想,人家狐君虽然年纪一大把,其实二十多岁也不算老,但他还是个童子。
每每想到这里,叶青青不免脸红心跳加速,问她如何得知?多亏了蓝槿,蓝槿怕叶青青嫌弃狐君年纪一大把,把狐君的老底揭了。
这天傍晚,叶青青终于能挪着小碎步四处走走,一路畅通无阻,走哪都是些对她恭敬有礼的老老少少。
“竟如此大胆私闯幽冥山庄,你是不要命了?”说话的男子含笑,却让旁人听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每一字都匿藏着锋利的冷意。
男子飞身站在叶青青对面,戏谑道:“还是个女子,莫不是仇人知道爷回来了,就改用美人计了?”他摸着下巴打量叶青青,“是个美人儿,瘦弱了些。”
男子看到叶青青包扎的右脸,“还带伤上阵,能经得住爷折腾?他们脑袋都让驴踢了吧?”自言自语。
叶青青脸色一黑,典型的登徒浪子,不过也幸亏他,让她知道了这个山庄的全名为幽冥山庄。
幽冥、幽冥……一丝诡谲油然而生。
叶青青玉立于屋檐下,有些惊讶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来,待她看清对面男子的长相时,她无奈地叹气一声,确实有当爷的资本。
只见几步外的男子迎风而战,一拢红衣拂动若焰,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的束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而下的薄唇此时正漾着令人炫目的笑容,好一个fēng_liú俊公子。
“我说这位……爷?这是个误会,完完全全的误会。”
叶青青还算有耐心,毕竟她在别人的地盘,若是惊动了人,让一大堆侍卫围着自己也不好看。
叶青青面带笑容,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的九皋别院,“住在那里的家伙是我的债主。”她欠狐君三个要求,两人不正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么?
她继续道:“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这不是上杆子还债吗?”
“债主?”红衣男子不屑嗤笑,“你一个弱女子能欠尊上什么……”
话戛然而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笑,看向叶青青的目光透出分坏坏的味道,“原来是情债,你们女人不就是爱说反话吗?跟爷说说尊上是怎么的言而无信了?”不难听出他对狐君“八卦”的盎然兴趣。
“情债?”叶青青哭笑不得,亏得这男子想象力丰富,估计他没少被讨情债。
桃花眼渐眯,男子的目光不由缓缓下移,落向叶青青的小腹,低低自喃,“难道已经有了?尊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终于告别万年童子身了。”
“……”
叶青青差点没气吐血,她和狐君……美眸倏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