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上王城,迟玉叶抓着她的手腕问道:“滋哥,你怎么才出来啊?”
宋念滋顺势拉着她的手:“等到了车上再说吧。”
三人上了面包车,迟玉叶迫不及待地开口问:“滋哥,你找着你老朋友了吗?怎么也没给我们打个电话?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和大山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董大山接话道:“是啊,滋哥,我和玉叶接连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呢?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进去找你了了!”
“哦哦,”宋念滋从包里拿出手机,翻了翻上面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我设置的静音,没听到,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迟玉叶递过来一瓶水。
“报警了吗?”宋念滋惦记着暗访的事情。
“嗯,大山打110报警电话了,把我们掌握的情况向接线警员进行了举报,他说会马上向市公安局领导汇报,进行调查。”迟玉叶拿出纸巾递给她,“滋哥,擦擦汗!”
“那就好!”宋念滋接过纸巾抹了抹一脑门子的汗,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回味刚才的那一番场面叹道:“你们是不知道啊!真惊险,真刺激呐!”
“怎么回事啊,滋姐?你和你老朋友打起来了?难道,难道那不是你的老朋友,而是老情敌?”迟玉叶往她跟前凑了凑,两眼冒光。
“切,想什么呢?还打起来?我是那样没有素质的人吗?”宋念滋咕嘟了一口水,擦了擦嘴角,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啊?”迟玉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哈哈,滋哥,你真是有眼福啊!”
发动面包车的董大山也回头抗议:“滋哥,你太不仗义了,这么喷血的事咋不叫上我们去围观呢?”
喷血?我差点喷血好不好!宋念滋感觉脸上粘粘的,又抽出一张纸巾蘸着水使劲擦脸上的妆,最后又擦了擦嘴上的口红,才遗憾地叹道:“啥眼福啊,差点就要血脉贲张了,就让那个男人给搅和了。”
她心想自己这个旁观者都觉得遗憾,不知道那个小白脸会不会为此留下阴影什么的。
“哎,对了,玉叶,上一次在你家茶几上看到的那本杂志上的人是不是叫赵鹤阳?”宋念滋此时心里松弛了下来,开始分析刚才的事情。
“对对,佳阳集团的老总,这天上王城就是佳阳投资的,好像是赵鹤阳的弟弟赵正阳在打理,我都是听我家斌斌哥说的,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滋哥,你知道我家斌斌哥跳槽到佳阳,就是冲着工资高,待遇好去的,可是就是太忙了,经常出差,这不刚回来三天,又要出去。”迟玉叶抱怨道。
“趁着年轻的时候拼拼事业,也无可厚非。”宋念滋叹了一口气安慰她。他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离开家乡在举城打拼,以后将要在这里扎根,买房,结婚,生子,想要生活的舒适快乐,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哎,滋哥,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赵鹤阳?”迟玉叶脑洞打开地问。
“哦,不是。我就随便问问。”
有些累,宋念滋靠着车后背上想要闭着眼眯一会儿,刚才那个小白脸赵正阳,那么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是赵鹤阳了,宋念滋虽然没看清楚他的容貌,但是对他的眼神却印象深刻,回想他看她的时候那种审视谨慎,似乎要将她的内心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幸亏赵正阳是个绣花枕头大棒槌,再加上自己的心理素质还算是过硬,否则她可要栽倒那个男人手里了。
等宋念滋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电视台,董大山将车停好,三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已经是半夜时分,白天热闹的电视台大楼里安安静静,只有几个值班的同事和继续工作的机器们。
宋念滋摘下针孔摄像机,将偷拍的的内容传到电脑上,在传送过程中,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端着咖啡杯走到窗前。
她们的办公室在较高的楼层,放眼望去,举城的夜色也是很美丽的。
在这里能看到那漫长的河畔路灯,陪伴着大清河不断向东,犹如天上一条长长的彩虹,从大到小,从近到远,向东伸去……一直延伸道她的清河街。
河岸边,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顶上,那五光十色的广告牌,不断地放射出五彩缤纷的异彩,这心醉魂迷的异彩,它吸引着无数有梦想的年轻人,去闯荡、去打拼、去享受,去追求自己的梦……
都市里,霓虹灯照耀下的夜景是光彩夺目的,可是一旦灯光熄灭,它却远没有想象中里的夜深沉醉人。城里的夜如同城里的百姓,复杂而浮躁。
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每当晚上下班,走在依旧热闹的街道上,走在嘈杂的大清河畔,宋念滋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小清河,那里的夜晚宁静,那里的月光的皎白,清凉的月色透过大片大片的梧桐树叶,洒在了窗前,投下令人遐想的阴影。耳边传来只有夜里小动物发出来的声音,现在想来那真是多么自然的美景啊。
在这繁华的都市里,霓虹灯下人们发泄着生活的压力或过剩的精力。天还是那个天,河还是那条河,昼夜不停的轮换,有的人却身在其中,浑浑噩噩,无所寄托,就像今晚那些夜场大厅里的青年男女,就像包房里那个有钱却精神匮乏的赵正阳……
忽然窗台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拿起来,是一条微信,是同学发给她的一个小笑话,她看完之后会心一笑。随手翻了翻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