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外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草原的泥土是一种暗暗的黑红之色,那是被异族击杀的人族儿郎们留下的热血,经过多年的变化而成,令草原上空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草原之上遍布着杂草,正向世人展现着它们那妖艳无比的生命力,那硕大的暗红色的叶子,无不透出压抑的感觉,令人不知不觉间就热血沸腾,更令异族士卒能轻易的陷入嗜血的状态。
岳飞就是在这个时候率领杨家将赶到葫芦口。葫芦口一共有位主将,分别来自蛮荒大国,每人负责一段城墙的防守,那城墙上的斑驳血迹,令岳飞等人心情沉重,那是人族先辈们留下的痕迹,向他们展现着葫芦口的惨烈。
接待岳飞的是蛮荒大国之一的大炎司空火部。司空火是大炎十位将级高阶猛将之一,为人沉着冷静,更深谙兵法,自奉命驻守葫芦口以来,多次打退异族大军的攻击,令葫芦口西侧城墙稳如泰山。到如今,异族联军都知道这葫芦口西侧城墙有个“阎王”,令他们损失惨重,每次攻城都没有多少异族联军敢选择西侧城墙攻打了。
司空火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一张枣红的脸庞上刻满了坚毅之色,那双凤眼这更时不时冒出寒光,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尤其是在望向城下异族联军之时。引领岳飞等人的副将,悄悄告诉岳飞,司空火为了抵御异族联军,膝下子已有六子战死在这葫芦口,只余下最小的一个儿子在家侍奉老妻。
岳飞等人闻言肃然起敬,对着这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深深一礼,道:“秦国岳飞拜见司空大将,我等奉秦王之命,统率万士卒,昼夜兼程赶来,为我人族奉上我秦国一片拳拳之心。”
司空火转过身,细细打量了岳飞四将,忽地开口说道,声若洪雷:“你等是秦国之人?我只说秦王是占了原飞仙国的领土?是也不是?”一双利眼死死盯住四将,淡淡的威压瞬间就落在岳飞等人身上。
岳飞微微沉吟,顶着司空火的威压,暗自思量这司空火言语是何用意。杨延平深深知道自己这位主将兼同僚的本事,故安静等待岳飞答话,杨延定初次从军,又是年轻气盛之时,哪里容得司空火言语的疑问,当即火爆丈,大声喝道:“是又如何?我等不辞辛劳,远赴千里来次,为的是我人族的未来,为的是奉上我秦国一片拳拳之心,不是来听你这个老家伙问东问西的。老家伙,有什么军令,你听管吩咐下来,只要是为了我人族,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小爷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杨家好儿郎。”
杨延平大惊,急忙一拉杨延定的衣袖,怒目以对。杨延定虽然有胆量喝问司空火,但见大哥发怒,当即一缩肩膀,不敢在出声,在他的记忆,从小到大可没少受这大哥的欺负,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岳飞虽然暗也恼怒杨延定没大没小,但怎么说也不能在他国面前弱了秦国的声威,知道杨延定是一心维护秦国声誉,唯恐司空火恼怒,以军令将杨延定拿下,双抱拳,意欲替杨延定开脱。
司空火大一摆,阻止岳飞开口,拿着一双凤眼紧紧盯住杨延定双目,沉声道:“呵,你等可知道我蛮荒之境最忌讳人族之间自相残杀?你等强占飞仙国,不知道造下多少无边杀戮,若不是老夫眼下在这战场之上,定亲率大军前往你秦国,问问秦王究竟意欲何为。你小子敢如此对老夫说话,倒也算是个人物,十年了,自老夫踏足将级之后,就在无一人敢如此跟老夫讲话,看在你颇有胆量的份上,老夫就不处罚于你。小子,老夫问你一句,可有胆量下到城墙,与联军来一场阵前斗将?”
杨延定气血上涌,大声喝道:“我不管什么蛮蛮之境的忌讳不忌讳的,我只知道我王登基以来,我偌大秦国在无一位饿死之人。老家伙,你若敢率军攻我秦国,小爷就敢将你挑于马上。这区区异族联军,依我之见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亏你们还是堂堂大将,竟然不敢出阵斗将?看小爷我下关去夺了这第一功。”一提八宝赤龙枪,就欲去寻坐骑,出城斗将。
旁边杨延光闻言,立马出声道:“二哥,你可不能这样。小弟和二哥一样,初次投军,这一功说什么二哥也得让给小弟。”拎着透甲缕金枪,就追着杨延定而去。杨延平面色一变,对岳飞轻轻示意,向司空火匆匆抱拳,从左右亲兵接过屈卢浑金枪,追两位弟弟去了。
岳飞面上隐隐已有怒气,对司空火抱拳道:“司空大将军,小将有一事不明。我秦国初临葫芦口,为的是抵御城下异族大军,护我人族安危,我等也自认与司空大将军是第一次见面,司空大将军何故如此针对我秦国将士。若司空大将军对我秦国有着成见,飞现在就带领麾下返回秦国,不在出现在司空大将军面前,以免自讨没趣。”
司空火一楞,放声大笑,对岳飞道:“岳将军稍安勿躁。老夫与飞仙国素无交情,从来对那传闻一心修仙,裁减卒的‘神’国主就没什么好感,我人族如此如履薄冰,他倒好,恨不得将国所有军卒全都变成平民,至我整个人族安危于不顾。鬼才懒得管他飞仙国的破事,不瞒岳将军,老夫听闻秦王占领了飞仙国,飞仙国臣民居然无人不服,恨不得连浮大白,可喜我人族又多出一个贤明霸气的人主。哈哈哈……”
岳飞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司空大将为何又如此对待我等?”
司空火笑道:“虽然老夫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