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事情相当于一块大石头压在了众人的身上。
先不说他到底是怎么从奥丁的尼伯龙根之中逃离的,又为何要将整个冰窖搬空。
光是他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就足以让众人慌了。
但等众人到达诺顿的“居所”之时,那里却空无一人,安静的让人心寒。
人们总是会将事情往自己所认为的那一面去想,所以他们想当然的认为无名早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而实际上……
无名现在根本没有出发。
我知道这是不符合大多数人的逻辑,但这确实如此。
因为他的任务,说到底不过是那么几步罢了。
1:激怒诺顿;
2:把七宗罪间接性的交给路明非;
3:击杀诺顿;
4:将七宗罪在某些人之前回收。
确实就只有这么几步没错。
无名实现已经将血滴入七宗罪之中,然后将其放到了亚纪的尸体上面。
他顺便还在诺顿的感知范围内把泰斯坦丁的一小块趾骨碾碎成了粉末……
结果自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惨烈。
当然了,他们这边的“七宗罪复制”的行动也十分不顺利。
她自暴自弃的把脸放在桌子上以示自己彻底对那七把武器绝望了。
她那通过圣杯而得到的身体早就变成了冰,并且彻底粉碎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这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
她是如此回答迦尔纳与无名的。
“因为我从未拥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名为‘肉身’的存在。”
无论是转生前,亦或是转生后。
所谓的身体都是虚假的。
即使是已经失去了转生之前记忆的现在,她也仍旧清楚的记得某些事情。
“无殇,实在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迦尔纳看着莫名陷入自我厌恶状态下的她,感觉有些好笑。
从以前就是这样了。
总是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露出属于孩子的那一面。
“唔姆……”
非常不情愿的抬起头,她干脆趴在了桌子上。
“要解析其他世界不同体系力量的东西实在是好难……”
她万分不情愿的说出这句话,语气之中藏有着浓浓的不甘心的意味。
“你啊……”
摇摇头,最终也只不过是无奈的吐出这两个字罢了。
“虽然可以钻空子就是了……可是这几天为了布局和解析那几把破刀我的魔力又见底了……”
她根本就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有时间说这个,你倒不如先把衣服整理好。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无所谓,但你还是注意一下不要把身体某些部位露出来了。”
“——”
好了,这下是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到底是叹息还是其他,她意义不明的叫出声来。
“喜欢宽松衣服也不是我的错啊……谁让我是在蛇群里面长大的……而且那个不负责任的哥哥根本就是六年才来看完一次……”
这话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诶——!?”
这下也顾不得原先的计划什么的了,她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讯息。
“刚刚那个是我说的没错……”
她咬住自己的拇指,仿佛这样能够帮助她理清楚这一切似的。
“我不管哪一次转生最多不过是和蛇类的关系比较好罢了,而且唯一一次的那个被我叫做哥哥的家伙在把我捡回去几个月后就挂了……”
咬住拇指的牙下意识的又多了几分力气。
“但这又和我转生之前有什么联系呢……”
不知不觉间,拇指已经鲜血淋漓,连骨骼都裸|露了出来。
“无殇。”
迦尔纳抓住她那只手,将拇指从她那不断加深力度的牙齿之中“拯救”了出来。
“……”
她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抱歉……”
她咬了咬下唇,如此说到。
“……你就不能,少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吗?”
迦尔纳微微皱眉,如此开口说到。
“我尽量……”
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只好这样回复。
得快点转移话题才行啊……
她看向窗外的天空。
“无名。”
她看向自己的学生。
“去给诺顿补刀。”
无名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不要转移话题,无殇。”
啊,这下,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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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漆黑的空间。
一身灰色的根源很是悠闲的看着那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哎呀呀,小羽空这下要糟了呢~”
他以一种让人火大的语气说到。
“呐呐,盖亚。”
他头也不回的叫到。
“你觉得她什么时候往回赶比较好?”
他眼中尽是那所谓的笑意。
“在这无尽的重叠世界之中。”
掌心的是一只水晶的蝴蝶。
“可指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去了什么地方呢……”
蝴蝶被他一瞬间捏碎成水晶碎片。
“不是吗?”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不知身处何处的盖亚。
“太过于天真的话,可是会被世界淘汰的。”
水晶的碎片被他随意的扔到地上,他转过身去观望其他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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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无名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