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珺赶紧道:“臣妾今日本就欲来看看全昭仪,不料还未到迎仙宫,路上便听其他姐妹道这边出事了,只不知是何事让太后如此动怒。”

太后打量了下洛文珺被厚厚脂粉包裹着的脸,冷声对左右道:“东西拿来,也让贵妃瞧瞧。”

洛文珺见宫女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递过来,心内也知晓是什么,只是装着不知,便接过来打开看。

只闻得一股温暖柔和的香气慢慢悠悠地从盒子里飘出来,在大殿里弥漫着。洛文珺克制着吸了几口,只觉得肺腑间都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她也没见过那些催情的东西,只感此香甚是好闻,便赞道:“这香调得真好。”

谢柔云自然也是闻到香味了,她和瑗修对视一眼,纷纷拿袖子捂住了鼻子。

洛文珺尚未回过神,只细细品着这香气,大约两刻钟后,突然一股热流从下腹喷薄而出,漫至全身。讶异间,两颊已在这温软的香味中泛起了嫣红。

“哎呀!”她娇呼一声,赶紧捂住了脸。

太后让宫人递了清凉醒神的油膏过去,洛文珺吸了几大口,方缓过神来,顿时又惊又羞:“这……这……宫里怎会有这种东西。”

太后睨了眼谢舒颜,道:“哀家也奇怪呢,自我们皇帝登基以来,大周后宫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些东西,还是在谢家出来的女子屋里搜出来的。”

谢舒颜声音极为平静:“臣妾没做过这些东西,臣妾是被人构陷的。”

太后猛一拍案几,喝到:“此香膏用料昂贵,制法极妙,怕是宫中的制香人都没几人能调配出来。东西是在你房里搜出的,你又偏偏素擅制香,证据确凿,竟还有脸喊冤。”

洛文珺被太后的怒气吓了一跳,在她印象里,太后似乎从未这样气急败坏过,她看向谢舒颜的目光不仅全然无长辈的风范,甚至还有些不堪。

她在内心无声地冷笑了起来。

谢舒颜的笑容则直接浮在了脸上。

她是那么美的一个人,太后来时她正在小睡,因而只随意披了件极简单的月白色绣花绸裙,亦不着珠玉,脂粉全无,清清素素就出来了。可这一笑,便让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明丽动人,竟将明瑟堂那些价值连城的陈设都映得黯然失色,连太后都想不明白穿得那么素净一个人,怎可以如此流光溢彩。

“卫国公主。”谢舒颜突然看向陆瑗修,笑声如银铃,“本宫未入宫前,公主觉得后宫中谁最美?”

陆瑗修不料谢舒颜突然这样问自己,便道:“后宫佳丽三千,各具妍态,谢娘娘让瑗修说谁最美,还真是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那么本宫入宫后呢?”谢舒颜又问。

陆瑗修认真道:“无人能出谢娘娘左右。”

谢舒颜闻之笑得更灿烂了,一双美目顾盼生波,室内尽是女人宦官,竟也在她的倾城容颜中生了几分迷醉之感。

“太后认为卫国公主说得对么?”谢舒颜又看向太后。

太后冷冷道:“不假。”

“那便是了。”谢舒颜一抿唇,一拂袖,极具风致,“那太后觉得,以臣妾的品貌,还需要以这等香膏来争宠吗?”

“女人容颜如春花,迟早有凋零的一天,尤其是后宫,总归是佳丽辈出之地。在得宠时需固宠,方能保一生荣华富贵,你用这种香膏来固宠,与你的美貌并不冲突。”太后道。

“固宠,哈。”谢舒颜颇为不屑地冷笑一声,“确实,得宠容易固宠难,看来太后甚有体会。”

她这句话说得极尖锐,已绝非仅仅是含沙射影,简直是直截了当地讽刺了太后当年宠冠后宫,季皇后一来,先帝再不去她宫中一步之事。

这些皆是太后极为耿耿于怀之事,谢舒颜却说得如此直白,一时间谢柔云和陆瑗修都有些目瞪口呆,继而背脊发寒。

谢舒颜却完全不以为意,眉梢微微挑高,看着宫女捧着的那个香盒,又讽刺道:“这香调制得确实精妙,还需等待些时候才能感觉出其催情效果。宫里喜香人多,连臣妾这般从小在香料里打转的人一时都闻不出这香的效果,太后却是一搜出来就辩得是什么东西了,看来,太后对这些也颇有心得。”

太后被谢舒颜方才甚有体会四字弄得恼火不已,却又不好发作,珮楚见状,便道:“太后在宫中多年,什么香没见过,昭仪此话,实为不敬。”

“臣妾不敬吗?”谢舒颜嘴角挑得更高了,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可臣妾觉得,是臣妾把太后高看了。”

“闭嘴!”太后忍无可忍,“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又是高门大族出生,如今满口都是些什么话!哀家是太后,你竟如此无礼,珮楚,替哀家给全昭仪掌嘴。”

“太后!”陆瑗修急道,“太后万万不可,皇上晚点还要来看谢娘娘的。”

只是太后下令,珮楚自是遵命。

指挥两名宫女一左一右架住谢舒颜,让她动弹不得,自己上前便是清脆响亮的一耳光。

“太后!”谢柔云和洛文珺皆被吓到,异口同声求情道,“太后手下留情!”

太后哪里会依,一个眼神示意,珮楚便要打谢舒颜另一侧脸。

她手高高举起,谢舒颜左边脸已经红肿起来了,她也不喊痛不认错,就狠狠地瞪着珮楚。

“住手!”

赫然男音传来,只见得陆文湛大步走进殿内,对珮楚喝到:“大胆,昭仪也是你能打的?”

他满头是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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