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睡着的时候跟阿宝一样乖巧,像只小花猫。”

皇后也略有些发怔:“阿宁就像上天补偿我们的礼物。”

顺熙帝揽过皇后的肩膀,使得她倚在自己怀里,侧目望向漫天星辰,似乎又想到了那个战场上为救自己而死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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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阁是专门为皇子、公主及其伴读们设立的念书场所。后面是校场,乃是大家素日里学习骑射之地。

晋江阁一共分为两层,公主们年纪小,为了安全起见在一楼跟随皇后挑选的女官学习琴棋书画女工等课程。至于皇子们则都在阁楼上,由圣上亲自任命的先生进行讲学,要求也比公主们苛刻许多。

但太子岑璋却是不在其列。

太子是未来的储君,顺熙帝对他格外严厉,不仅每日要在东宫听太傅们授课,还要时不时的被顺熙帝宣去一番考问,答得好了未必有什么夸奖,可若答得不好却又少不了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今儿个是漪宁第一天来晋江阁进学,难免有些紧张,早早的过来后便安安分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见桌上摆的有书,便拿起来翻看着,煞有介事。

二公主岑锦瑶进来时面无表情,径自坐在漪宁旁边的位置上,两人中间隔着两臂宽的过道。

漪宁往二公主的方向看了看,原本是想打声招呼的,又见对方自打进来后便埋头看着书,全当自己不存在的样子。看她难以接近,漪宁索性死了心,有些讪讪的把头转回来继续看书。

“书拿倒了。”清清冷冷的嗓音,话语里不夹杂一丝情绪。

漪宁下意识环顾四周,待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时顿觉发囧,连忙把手里的书倒回来。再扭头去看岑锦瑶时,她正拿了笔认真练字,瞧上去分外认真,倒好像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漪宁其实根本还没识字呢,前段日子才跟着岑伯父学会了歪歪扭扭写自己的名字。这书上像小虫子一样的字她通通不认得,自然不知道怎么拿书才是对的。

如今被二公主道破,她一时间也不好再装模作样了,只拖着腮帮子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中想着不知道待会儿先生来了会考问她什么。

大殿里寂静了好一会儿,三公主岑锦玉才姗姗来迟。

她进门时脸上还是高兴的,待目光落在漪宁的身上,粉嘟嘟的小脸儿上明显敛了笑意,看着漪宁时一脸敌意。

之前三公主骂她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还说她是丑八怪,漪宁也很不喜欢这个娇气又嘴巴恶毒的三公主,见她进来也只略瞥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旁边认真练字的二公主。

漪宁听乳娘说过,二公主今年六岁,乃是陈贵妃所出,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养成了内敛的性子,素日里清冷淡漠,叫人难以接近。圣上喜欢女儿,二公主刚出生时原是很得他疼爱的,可因为二公主性子古怪,就连陛下九五至尊也总在她那儿碰冷钉子,久而久之那份喜爱也就淡了。

漪宁正拖着腮帮子凝视着岑锦瑶发呆,岑锦瑶突然抬头,清冷的目光直射过来,吓得漪宁支着下巴的胳膊一软,整个人顿时往前倾,险些磕在桌子上。

知道岑锦瑶在看着她,漪宁越发窘迫,一时间把头垂得很低,再不敢盯着她看了。

这时,外面的内监吆喝一声:“范女先生到——”

漪宁抬头间一位身着女官服饰,三十岁上下的女子跨过门槛走进来。见岑锦瑶和岑锦玉都起了身,她也赶忙站起来,随着她们二人一起给先生行了礼。

范先生一眼便瞧见了年纪最小的漪宁,想到皇后方才把她叫去椒房殿好一番嘱托,如今看到这小姑娘也就格外重视。

陈贵妃无奈看着他:“母妃素日里教你那么多,你却仍不如邵恪之看得明白。罢了,事已至此,你这便跟母妃去椒房殿找安福郡主赔罪。”

大皇子后退几步,明显很不愿意:“儿臣是皇子,怎能给她一个郡主赔不是,如此岂不乱了尊卑?”

陈贵妃睇他一眼:“明着让你跟安福郡主赔罪,实际上这是向你父皇认错呢。难不成你真希望你父皇因为此等小事与你生了嫌隙?”

大皇子虽然还有些不乐意,但到底没再反驳,也算是默认了。

陈贵妃拉着大皇子从清池宫出来去往椒房殿,路过御花园的小亭子时,二公主岑锦瑶正坐在亭内抚琴。

岑锦瑶也早早看见了他们,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迎上来行了礼:“给母妃请安,给皇长兄请安。”她神色平淡,语气清冷,好似遇见的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兄长。

陈贵妃看着她时眼底也并无多少暖意,当初她生下阿玮后损了身子,御医说三年内不宜受孕。谁料到次年她便又有了身子,且那时候她总爱吃酸的,觉得酸儿辣女必然又是个儿子,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这孩子给生下来。原本是想着这样阿玮也能多一个人相帮,可谁料到最终诞下的却是个女儿。

为了生下这个女儿,她的身子再次受损,御医说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因为这个,她对二公主丝毫喜欢不起来,甚至还有些憎恨。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圣上却分外疼宠这个女儿,总隔三差五的往清池宫里看她,这才稍稍减轻了她心上的愤懑,对二公主也怜惜几分。

可这孩子不知怎的,长大一些后性子变得孤僻难以接近,还总惹得圣上不悦,以至于最后失了宠。自此,陈贵妃越看这个女儿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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