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理回敬给隋遇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的左手可不是吃闲饭的。
然后是一个漂亮的“断子绝孙腿”。
被隋遇挡下后,甄理腾空回敬了一记回旋踢,漂亮落地。
上次在晚宴上被宁致轻薄,在酒吧里被猥琐男轻薄,她穿的都是裙子,不想露底。
今日穿的可是裤子,她腿上的功夫并不比她手上弱。何况,她回了德国之后也有一直加强她腿上的功夫。
女人身边没有男人,总是要练点儿防身功夫的。
隋遇因为顾忌着甄理的右手,而甄理却是毫不留情,几个回合下来,隋遇渐落下风,脸上被甄理的腿扫中,趔趄着退了好几步。
甄理冷静收腿,知道隋遇这是让着自己。
他爱犯贱,但并不表示她就要同情。
这男人以为他是谁啊?被未婚妻戴了绿帽子转头就来找她,还一见面就动手动脚?
“隋遇,不管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但是,我,从来没有吃回头草的习惯。”甄理冷冷地道。
隋遇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看着甄理离开。
然后才用右手拇指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低头吐了口血水,低笑了一声。
人生,本来就要这样才有味道。
有痛,才对比得出快乐来。
早起,工作站的工作人员开始开会。
得益于方锦媛的那一千万,工作站又可以添置不少新设备,以及请来更多的林业专家。
她们不是不许砍伐雨林,这里的人太穷,不砍树就没得活,她们是想走生态林业的道路,这需要林业专家的规划。
而甄理当初在德国,研究方向是湖泊恢复,对林业并不擅长。
工作组讨论了一下对款项的实用预算,这个预算需要报给总部批准。
然后nina向甄理回报了这小半年来的工作进展,彼此也有一个工作的交接。
如此忙碌,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她们的工作说辛苦也辛苦,但是也别有意趣。
工作归来,有心情就可以去湖上泛舟,只要不下水,有鳄鱼也不用太害怕。
甄理独自在湖上划了一会儿独木舟,才想起衣服还没洗。
因为电力有限,工作站并没有配备洗衣机,甄理的衣服通常是给钱给当地的大婶洗,但内衣裤总是要自己动手的。
以前倒是没什么,手受伤后简单的搓洗动作就有些僵硬了。右手无法用力。
甄理慢吞吞地洗着内衣,心想真是失算应该在国内带一个搓衣板过来的,不过也不知道那玩意儿现在还有没有。
正失神的时候,盆里突然多了一只大手。
拿过了她的小内内。
“你做什么?”甄理猛然回神,怒瞪着隋遇。
“你的残废手要洗多久?”隋遇将甄理挤到一边。
“不用你帮我。”甄理深吸了一口气。
“以前又不是没洗过。”隋遇低着头开始替甄理搓起内衣裤来。
甄理再次吸了口气,上前推开隋遇,护小鸡似地护着自己的洗衣盆,毫不退缩地看着隋遇的眼睛,“隋遇,我从来不会往回看的,你不用白费心思了。”
隋遇随意地抹了抹手上的白泡,淡笑道:“我没让你往回看,在观云府我们不是就已经说好了吗?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
甄理眯了眯眼睛,当时她也纳闷儿隋遇怎么整那么一出呢,搞了半天是在这儿等着她。
甄理讽刺地笑了笑,“可那前提是你把观云府的公寓送给我,可到现在我也没收到房产证。”
甄理好不介怀地跟隋遇谈钱的事儿。
隋遇轻轻捏了捏甄理的下巴,在她挥出巴掌前又飞快地收回了手,“把房产证给你,好方便你卖吗?”
甄理被说中心事也不恼,笑眯眯地道:“既然送给我了,你管我卖不卖?”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nina向甄理走过来道。
隋遇从甄理手下拖过盆子道:“都说我自己洗了,你不用跟我客气。”
盆子里全是泡沫,黑色的内衣裤藏在泡沫下,看一眼还真分不清是男是女。
甄理懵圈儿的同时,nina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隋遇拦住甄理的肩膀对nina道:“中国女性就是这么勤劳贤惠和乐于助人。”
到底还是被隋遇给得逞了。
但洗内衣裤这么私密的事情,非情侣不得做,甄理心知隋遇这是要造成既成事实,想一步一步蚕食。呵呵,算盘打得挺精的,但也要看她愿意不愿意。
次日甄理照旧在原处洗衣服,只是这回没有内衣裤了,是她身上的衬衣和牛仔裤,隋遇不是爱洗衣服吗?她正好省钱了。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隋遇从甄理面前来回晃了许多圈,似乎都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甄理的眼睛都快把他瞪穿了。牛仔裤那么厚,她可没手劲儿去洗,只能慢慢磨蹭,到最后还是拜托给了赛普的姐姐帮忙。
吃晚饭的时候甄理慢慢地揉着手腕,看着nina将盛着红酒烧牛肉的碗递到自己跟前,她想了想还是舀了一勺到盘子里。
不是甄理没骨气,实在是她从来就只爱中国菜,否则她不会等到博士毕业,逼不得已才离开中国。
在国外混了几年,她本来挺合适的体重,陡降了五斤多,甄理自己摸着都觉得肋骨硌人。
这味道和隋遇订婚当日的土豆烧牛肉同出一门,甄理细嚼慢咽着,告诉自己越是避忌,就越说明在意,她自认并不在意,那就更应该随意。
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