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赫连玦派宫里的贴身太监肖海去冷宫,寻个由头带回薛姚。

但肖海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薛姚被芸昭仪带走了。

“冷宫里的宫人说是芸昭仪的贴身婢女云儿亲自来带走的。”

“可打听过缘由?”赫连玦左右踱步,心下有些为难。

这要是别人还好些,偏偏就是最近落了胎,颇得皇帝疼惜的芸昭仪,这就不好轻易开口了。

“冷宫里的人少,一个被带走了,一个吃了有毒的东西,哑了。”

“那你就先去芸昭仪那里,找机会打探打探。”赫连玦摆摆手,示意肖海下去。

肖海道了句“是”,转身走了,刚走到门口,赫连玦又喊了住了他。

“喊秦子丰进来。”

“是,太子。”

肖海出去没多久后,一个腰间带着长剑的年轻侍卫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秦子丰走上前,双手抱拳朝赫连玦行礼。

赫连玦道:“不必多礼。”

秦子丰问:“太子有何吩咐?”

赫连玦沉吟片刻,道:“你去廉亲王府请世子过来一聚。”

“是,太子。”

廉亲王府

望安亭

赫连堇按下琴弦,站起身,望着越恒的方向,问道:“打听的如何?”

越恒面色凝重,沉声道:“是汉阴山的人。”

赫连堇虽不通江湖事,却对越恒在江湖中的地位有三分了解,他听越恒语气,心里对这事也有了个底。

他略微思忖片刻,道:“传书李叔,就说赫连瑾瑜不日上门拜访。”

“是,世子。”

越恒双手抱拳,离开了望安亭,刚走到小径拐弯处,就有一个侍卫一脸焦急的拉住他

“越侍卫,宫里来人了,说是有要事,请世子入宫。”

“宫里?”

越恒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那侍卫忍不住又提醒道:“越侍卫?”

越恒定了定心神,道:“知道了,我马上去禀报世子,下去吧!”

说完,不等那侍卫有所反应,就迈开步子,跑回亭中。

“世子,属下有事禀报。”

“何事?”赫连堇看到去而复返的越恒,微微一愣,下意识就想到了许是宫里来人了。

于是问道:“可是东宫派人来了?”

“是。”

赫连堇话一出口,越恒就猜出可能与薛姚有关。

“世子,现在是进宫还是去江南?”

赫连堇沉思片刻,心下有了决定。

“我先进宫见太子,你先行出发,请李叔到黄石县等我半日。”

“属下即刻出发。”

“阿堇,你要的人恐怕暂时来不了东宫。”

文安殿内,赫连玦一脸为难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赫连堇。

“为何?”赫连堇不解,刚才来的路上虽然也有过考量,但一时真猜不出到底是谁带走了处在冷宫那样偏僻地方的薛姚。

赫连玦伸手按了按额头,微微皱眉,道:“是芸昭仪,我也不知你那位红颜怎么得罪了那位,我的人到的时候冷宫里只剩下一位毒哑的宫女了,打听过了你的人在芸昭仪那里毫发无伤。”

芸昭仪?

赫连堇微微一怔,这到是让他始料未及 不过听说薛姚平安也就稍稍放了点心“那位宫女现在何处?”

赫连玦道:“我让人带回来了,留在那儿怕迟早得被灭口。”

“不过。”他又道:“据那宫女表达的意思看,薛姚并不得芸昭仪喜欢,这次去华掖宫,怕日子也不好过。”

早在今早带回桑槐的时候,赫连玦就有派人去准备问她些事情,对方倒是配合,什么都没顾及就将芸昭仪到冷宫的过程详细写了下来。

据她所说,芸昭仪今早去冷宫见了贤妃后,贤妃当时就发了疯,芸昭仪与贤妃不睦已久,发生这样的事,赫连玦听了也觉得没什么,大家私下里也都心知肚明,但这样的事儿若哪一天放到明面上说就算是一件大事了,所以芸昭仪就下令毒杀桑槐,薛姚二人。

桑槐身怀武功,当然不会任由自己被下药,就反抗了一翻,但还是被灌了药,薛姚倒是冷静,面无表情的对着芸昭仪说了句“面若桃花,蛇蝎心肠。”

这句话可算是惹恼了芸昭仪,她当即下令将薛姚掐死尸体扔进井里,桑槐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拉开那些拖薛姚的人,拉扯之间不小心拉下了薛姚脖子上的玉佩。

“玉佩?”赫连堇有一瞬间的呆愣。

赫连玦点头道:“恩,据那名叫桑槐的宫女说,芸昭仪是在看到玉佩之时,下令放过桑槐性命,带走薛姚的。”

“那名宫女有没有看到是何玉佩?”赫连堇的神情蓦地由呆愣变成几丝激动。

“桑槐说事发突然,她只看到那是块琥珀色的。”

赫连玦看他神情,便猜到个大概,那玉佩十之八九是赫连堇送的,只是为何会让芸昭仪这等后妃动了恻隐之心,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恩,知道了。”赫连堇唇角微微起了个向上的弧度,心情莫名逾越起来。

先前因为玉佩是贴身之物,他不曾知道薛姚的玉佩是否还在,现在不经意听见,颇有些喜出望外。

不过这份逾越看在赫连玦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他摸了摸鼻子,心下诽谤道:他这个做哥哥至今连个对的上眼姑娘都没有,两个弟弟倒是有了倾心的红颜知己。

“太子殿下,我现在有要事外出,阿姚在宫里就劳你照看了。”

赫连堇


状态提示:22.汉阴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