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倾扁了扁嘴,最近祸事连连,她怎么睡得着?
莫逸尘一刻不平安的回到她身边,她就替他担惊受怕,很怕他会是对方猎杀的第二个目标。
“警方那边确定了吗?凶手真是江璃年?”她拉着莫逸尘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
接过水,莫逸尘欣慰的冲她笑了笑。
他略加沉吟后,问许倾倾:“如果我说凶手是jack,你会不会很吃惊?”
“jack?”许倾倾拧眉,一阵诧异后,她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你确定是他,而不是江璃年栽赃给他?”
在许倾倾看来,jack是秦衍的死忠,之前与她相处还算和谐,谈不上多大的恩怨。
他雇佣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杀自己,目的何在?
上次江璃年要她小心jack,接着她就遭到了暗杀,如果江璃年是凶手,她做这件事之前,肯定要为自己找一个替死鬼。
她这样问,只是担心莫逸尘是不是被江璃年骗了,毕竟江璃年比jack更有杀她的动机。
“你确定江璃年有这样的智商?”莫逸尘讥诮她道。
许倾倾扁了扁嘴,江璃年智商是不太在线,可谁知道她和jack之间有什么恩怨。
莫逸尘见她不服气,又一本正经的说:“jack这个人的身份,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上次你说江璃年要你小心jack,我派人调查了一下,这个jack早期在y国的一位公爵手底下做事,听说最高做到了公爵的贴身侍卫,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得罪了公爵,失去了侍卫的工作,又辗转来到秦衍哥哥身边,秦衍哥哥去世后,他才开始服务于秦衍,而他最早供职的那位公爵,在y国势力庞大,是个心思缜密的野心家,秦衍的父亲当初就是靠着这位公爵才发家的。”
莫逸尘说的这些,许倾倾还是第一次听。
惊讶之余,她有些头疼:“这么复杂……如此说来,jack有可能和那位公爵还有联系……”
现在她开始相信确实是jack下的手了,另外她还想到了那只蛊虫,蓦的,许倾倾脊背一寒,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虫蛊不会是jack给秦衍种下的吧?难道说他是公爵的人,他们控制了秦衍,想让他在国内替他们好好做事,替他们洗黑钱?”
莫逸尘讳莫如深的望着她,没有直接回答许倾倾。
虫蛊之说,他一直存疑。但毫不疑问,jack和他背后的人肯定认为许倾倾的存在,干扰了他们在国内的计划,所以才会对她痛下杀手。
现在许倾倾能完好无损的坐在他身边,莫逸尘无限庆幸,如果他不说破,她肯定还不知道,她得罪的是怎样一个庞大的组织,而他们又有多可怕。
“现在怎么办?要抓人吗?”许倾倾又问。
莫逸尘摇头:“还不能,jack只是个小角色,警方需要留着他,钓更大的鱼。”
说完,莫逸尘痛苦的捏了捏眉心。
他在警察局一直待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恨不得立刻将伤害许倾倾的人绳之以法,可是警方却对刚刚浮出水
平的这块暗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们要莫逸尘等,用他们的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莫逸尘并非不愿意等,他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许倾倾“哦”了一声,也陷入深深的惆怅。
“倾倾,答应我。”莫逸尘突然掰过她身子,认真无比的望着她,“不要再搅这趟浑水,我们该做的,已经做了。江璃年答应我,会配合我的人将秦衍这几年所有的犯罪证据收集整理,交给警方。从现在开始,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许见秦衍,听到了吗?”
许倾倾怔忡着,点点头。
确实,她和莫逸尘已经尽力了。这段时间,她殚精竭虑,连觉都睡不安稳,还险些丢了命,倘若jack背后,真的还有更庞大的组织,那只有倚靠警方的力量,才能够彻底瓦解。
何况jack对她这么介意,她傻了才会继续和秦衍保持暧昧。
只是,想到秦衍,想到他身体里的虫蛊,想到他也不过是别人眼里的一枚棋子,许倾倾竟有些同情那个人。
好在,她的理智还在。
洗了澡,替莫逸尘受伤的胳膊上贴了膏药,她与他相拥着入眠。
黑暗中,她搂着莫逸尘的脖子,在他耳边喃喃细语:“阿尘,这几年在国外,我常常泡在健身房里,把自己累个半死,可即使这样,失眠仍然是常事,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莫逸尘心头一震,臂上收紧,将她紧紧搂住:“好,我们再也不分开。”
许倾倾点点头,用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五官上摩挲着,描绘着他的形状,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他的唇畔,她略加犹豫,抬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莫逸尘呼吸一窒,他任她吻了一会儿,对方太过小心翼翼的吻令他觉的不够,蓦的,他含住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
黑暗中,他与她像蛇一样缠在一起,彼此渴求的索取着对方……
如莫逸尘吩咐的,许倾倾第二天没有出门。
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吃了顿早餐,莫逸尘去换衣服时,发现许倾倾早已把他今天需要穿的衣服替他选好,熨妥,放在衣帽间一进门的地位。
望着那衣服,莫逸尘笑意直达心底,他穿好了,出来,叫许倾倾的名字。
许倾倾回头,望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