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忍了她二十几年,爸,您知道,我和知秋青梅竹马,当年若不是……”
“够了!我们叶家这么多年,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口诛笔伐,这种当口,难道你还想离婚不成?”
“爸,说句您不爱听的。如果早知道娶个不爱的人这么受罪,当初我就该和青儿一样……”
“你有完没完!”叶家俊手上的拐杖冲着叶深直砸了过去,虽然没砸中,却吓的叶深一悸。
马律师见已经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他不便留在这里,赶紧站了起来:“叶董,你们聊,我一会儿就把协议拿给许小姐,让她签字!”
“我看谁给拿给她!”门霍的被陈晴从外面拉开,她白着脸,气冲冲的站在门口,将里面的男人一个个瞪过去,最后,目光落在叶家俊身上。
“爸,你是老糊涂了吗?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就将叶家几十年的心血便宜了那个丫头!爸,子瑜才是你的亲孙女啊!许倾倾她算什么?说到底,她姓许!她和我们叶家有什么关系?您这样做,让子瑜怎么想?她现在……她现在已经那样了……”陈晴泣不成声。
叶家俊和叶深面面相觑,心想,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深之前和她撕破脸,又见她什么都听到了,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了:“你这叫什么话?倾倾怎么和叶家没关系?她是我的外甥女,子瑜的表妹。子瑜不懂事,三番五次找人家麻烦,你还护着她,要我说,子瑜有今天,全是你教的!”
“深儿你少说几句!”叶家俊被眼前这一幕吵的头疼,他是一家之主,霸权惯了,手一挥,“马律师你去吧!我没死,这个主我还做得了!该怎么分,谁分多少,论不到别人置喙!”
说完,又不满的瞪了一眼胡闹的儿媳妇。
“陈晴,你有什么可闹的?子瑜是我孙女,难道我会委屈了她?你也敛敛性子,你陈家不比当年,再和森儿闹下去,小心吃亏的是你自己!”
叶家俊气哼哼的,骂完在佣人的搀扶下,同马律师一同离开了书房。
陈晴气不过还要追上去,却被陈深扯住胳膊,向后一扯:“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些伤人的话,陈晴羞愤难当,反手狠狠抽了陈深一个耳光。
陈深没躲,也没让。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换来了是他的一声冷笑。
“打吧!打吧!最好把这些年的所有夫妻情份全打没,我就可以更坚定的和你离婚了!”
“你说什么?”陈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向斯文优雅的叶深要和她离婚?
还有叶家俊也说了,她们陈家早已不比当年,所以,叶家觉的她没有利用价值,可以把她扫地出门了是吗?
“我说,我厌恶你!我受够了你!我想过几天正常人的日子!陈晴,你最好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还有你那个不省心的女儿,让她也给我好好反省反省,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你……你……”手指着叶深,陈晴被气的浑身发抖,见他要走,她冲上去,想要把他拦住。
谁知才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反手扯着手腕将她狠狠一甩,陈晴被甩到了地上,眼睁睁看着丈夫毫不留情的摔门而去。
她狠狠的攥着拳头,恨透了这一家子冷血自私的人。
第三天了,莫逸尘昏昏睡着,依旧没有半点想要苏醒的迹象。
许倾倾手里拿着的,是她写给莫逸尘的那封粘好后残破不堪的情书。
她是从莫逸尘的书房里翻到的这封情书,想不到,被撕了两次,他依然有本事把它粘的完整无缺。
虽然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许倾倾读给他听的时候却连半句壳也没卡,因为上面的每一个字早就深深的刻在她心上。
“看你,一封情书而已,都破成这样了还留着。其实你大可以说两句好听的,让我再给你写一封嘛。”念完后,许倾倾单手支着下巴,一双眸子水蒙蒙的落在莫逸尘脸上,那目光,仿佛在把他给融化了。
雪白细长的手指落在他脸上,指尖一点点描画着他的五官。
尽管这张脸看了无数遍,然而,就连他沉睡时,都依旧令她迷恋。
“老公,等你醒来,我每天写一封情书给你,如何?”停留在他紧阖的眸子上,许倾倾柔肠百结的说,她的目光上移,落在了他的头上。
因为做开颅手术的缘故,莫逸尘的一头黑发全部剃光了,现在绷带拆了,许倾倾清晰无比的在他头上看到一圈缝合的痕迹。
她的心一阵揪痛。
不想再看第二眼,却又忍不住去看。
她的手移向他的鬓角,莫逸尘虽然不怎么把容貌当回事,可平时也是衣装整洁,一丝不苟的,如果不是这次手术,许倾倾根本没机会看他光头的样子。
都说光头最考验颜值,她敢笃定,即使剃光了头发,莫逸尘仍旧帅的一塌糊涂,秒杀圈子里的一众小生。
想到也许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机会看他剃光头,许倾倾拿起手机,对准他的睡颜拍了张照片。
看着照片,她满意的笑了笑。俯身,在他光洁的头顶上轻轻吻了一下。
重新坐下,她又握紧了他的手:“老公,我收回刚才的话。为什么要等你醒了再给你写情书呢?我现在就给你写,每天都写。这样,等你醒来,就可以看到了。”
许倾倾环顾四周,没找到可以写信的笔和纸,她想了想,又跑到张菁的办公室里,朝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