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被莫逸尘骂的灰头土脸的,尤其是强哥,习惯了被人捧着,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他悻悻的嘀咕了一句:“话也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人家救你,你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
“就算死了,那也是我的命!可我现在没死,说明我命硬!就算你们救过我,该报答的我也已经报答过了!本来,我还存了一丝善心,想着星文,星月还不成熟,我再替你们把眼前的事业巩固一下,把一切交代好了再走!好嘛,你们要么不出手,出手就给我干一票大了,直接气死了我的岳父!牛x啊!我真是低估了你们这些善良人的用心!”
段星月的眼泪簌簌而下,她心痛难当,上前,欲像从前那样,拉过莫逸尘的手,把她想说的话给他写在手心上。
然而,她才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无情的一把甩开。
“别碰我!”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起一伏的胸膛仿佛在告诉她,他对她的失望,听到段星月的哭声,莫逸尘又是一声讽刺的冷笑,“哭?现在知道难受了?可我妻子失去了父亲,她现在比你们所有人都更难受一百倍!
她是我妻子,我娶她回来,是用来疼的,可是她现在很难过,如果她难过一分,我就会难过一百分。
当初说离婚也好,不离也罢,前提都是因为我想她过的更好!
你们伤她一分,就等于伤我十分!
所以,你们把我当什么?
摇钱树?呵……
之前我信奉着恩义大过天,实在太纵容你们了,纵容到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最爱的人。
许倾倾,她是我老婆,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爱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再爱了。娶她进门,从未动过她一手指头。
可是她却因为你们背后这些非议,受尽了委屈,还挨了打,失去了父亲!你们告诉我,这口恶气,我该怎么替她出!”
段星月此时哭个不止,段星文也真的怂了,他有些惧怕的望着莫逸尘:“逸尘,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莫逸尘冷笑,“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何用?”
段星文被他堵的又是一窒。
强哥唉声叹气的,也知道惹上了大麻烦:“那陆尘,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嘛!”
“今天所有参与私下非议总裁太太的,都给我滚出公司,并且永远不许从事相关行业的任何工作!敢继续在这个行业混,我见一个封杀一个!”
他的声音不重不轻,却足以办公室外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强哥看了眼段星文,抿了抿唇:“可那几个都是公司的高层和管理者,都开除的话,恐怕公司会乱了套!”
“我是下命令,不是和你商量!”
强哥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我明天就离开星月文化,回锦城后,我会派职业经理人接替我目前的工作。段星月和段星文于我有恩,之前答应的股份不变,但不得再参与公司的管理工作,想继续留在这里,就安分守已,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做!”
段星文一愣,又想反驳,却听莫逸尘继续冷漠的说:“一个人,贸然得到他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难免会狂妄自大,忘记自己的本份!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见证,我对你们已经很宽容了。”
“不是……陆总,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星月文化怎么办?”强哥这下真的急了。
莫逸尘可是星月文化的摇钱树,有他在,才能赚的盆满钵满,他若不在了,谁知道以后这里会乱成什么样?
他才挣了几天干净钱,这云端一样的好日子,他还没过够呢。
“我不走?留在这里继续报恩吗?”他冷酷又绝情的嘲讽,莫逸尘唇角明明向上勾着,像是在笑,只是那笑,却比刀子还残忍,“你们救了我一次,如今气死了我太太的父亲,我与你们,再没有任何恩可报!你们该庆幸,还好,当初救过我一次,不然,现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强哥被他这番狂妄的话直激的火气四溢,然而,觑着那张冷脸,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这里庙小,我太太待的不舒服,我待的更不舒服!星月文化……哼……往大了说,不过是莫氏底下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公司的分支。我能待在这里一年,已经很掉价了!”
此言一出,再也没人再说一个字。
莫逸尘站了起来,由老陈在前面指引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他奋斗一年的星月文化。
段星月跟在他后边,边哭边望着那个决绝的身影。
一年以来,她第一次觉的,她与这个男人的距离这样远,根本就是地上的沙砾和天上的星星的距离。
之前,是她痴心妄想了。
绝望像潮水一样席卷着她,可比绝望更令她痛苦的,是他的离开。
段星文和强哥也是蔫头耷脑的,开除几个员工倒是无所谓,可莫逸尘的离开,对于星月来说,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一时,几个人都陷入恐慌中,那种对未来的未卜仿佛房子失去了根基,不知道何时,就会大厦倾倒,一切回到从前。
段星文不得不怨念的朝妹妹指责道:“早跟你说了,莫逸尘是天上的星星,你够不到,偏要倔着性子往南墙上撞。就凭你,你凭什么跟许倾倾争?还纵容手下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的妹妹被人这样议论,我怎么想?不作不死!”
段星月抽抽搭搭的,早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