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倾倾,你不用管。”许世勋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只是,宋佳慧很快拎着行礼箱出现在楼上的缓台上,同时还有她一惯的疾言厉色:“催什么催?狗仗人势的东西,从前怎么不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宋佳慧一边骂着佣人,一边拎着两只硕大的皮箱往楼下搬。
箱子很重,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搬起来十分吃力。
宋佳慧满头大汗的将两个箱子拖下楼,套装的腋窝处被汗液浸湿了,狼狈至极。
看到许倾倾堂而皇之的站在客厅里,宋佳慧一愣,知道这丫头不好惹,她不再多嘴,拖起两个箱子就要走。
“你竟然还没搬走!”许倾倾诧异的叫住宋佳慧。
“就算赶条狗也得容它找个下家,许倾倾,你未免太心急了点。”宋佳慧不满许倾倾的语气,呛声道。
“倾倾,你别理她,让她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她!”许世勋现在一看到宋佳慧母女俩就会想起法庭上那些赤果果的指控,他从医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宋佳慧滚蛋。
可悲他付出十余年心血,却养了两条毒蛇。他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
“哟,老许,伺候了你半辈子,现在说这话,太无情无义了吧。当初,你背着你老婆,在我身上欲仙欲死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走?你喝了酒,强暴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放我们去报警?呵呵……贪生怕死的东西,你女儿活该为你憋屈一辈子!”
宋佳慧无比恶毒的骂,本来,她以为许倾倾放了她女儿,她再好好哄哄许世勋,老头子就会回心转意,继续留她们母女在许家。
谁知道这回老头子清醒了,不仅她近不得身,一出院竟然就让她滚蛋。
既然他都把事做绝了,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演戏了。
都演了那么多年,她早就累了。
许世勋见她又旧事重提,还是当着他女儿的面,直气的脸色铁青,嘴唇不住的颤抖:“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恶毒?我再恶毒也不像你,六亲不认!”
“宋佳慧,你说够了吗?”许倾倾突然打断她。
她见许世勋脸色不好,朝佣人示意了下,让佣人扶着许世勋先上楼。
许世勋不放心许倾倾,仍叮嘱她:“倾倾,你不要和她争……”
“你别多嘴!”
许倾倾蹙眉。
显然,对于来自许世勋的关心,她很不习惯。
楼上只剩下许倾倾,宋佳慧见她旁边还杵着几个凶神恶煞似的人物,她怕吃亏,提起箱子就走,却被许倾倾再次叫住。
“站住!”许倾倾上前,拦在她面前,冷眼觑着那两只沉甸甸的箱子。
“里面装着什么?”
“衣服!”
“打开!”
“什么?”宋佳慧一种深受侮辱的样子。
“我说打开,我要检查!”
“凭什么?”
“既然是滚,不该带走的一样也不准带走!”
许倾倾知道这些年许世勋宠爱那母女俩,没少为她们购置首饰,名牌衣物。
宋佳慧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若要离开许家,怎么会空手走?
说不定家里早就被她洗劫一空。
可是有她许倾倾在,她休想把这些东西带走。
“许倾倾,你别太过份!我好歹在许家任劳任怨的待了十几年,还是你的长辈,临走了,你还要拆我的箱子,你眼睛里到底有没有尊老爱幼这回事!”
宋佳慧紧张的护住她的箱子。
这里面的珠宝首饰可值不少钱呢。离开了许家,她一无长物,又年老色衰了,想再勾搭个像许世勋这样的傻帽已经不容易。
所以,她还打算用这些东西养老呢。
何况,她当初勾引许世勋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锦衣华服,荣华富贵,如今,她女儿的事迹败露,她在许家待不下去了,再怎么样,也得捞一笔才行。
“看来,你是逼我亲自动手了!”许倾倾向李志示意了下。
李志带着他的人立刻上前,凶悍的抢过宋佳慧手上的箱子。
宋佳慧急了,她也大呼着叫人。
从前,她在许家了养了一群保镖,那些人全部在她这里领薪水,对她还算忠心。
听到她的疾呼,几个穿着制服的保镖从外面闯进来。
“你们给我拦住他们!”她信手一指李志。
几个人跃跃欲试的真要上来,许倾倾微微一笑,挡在他们面前:“你们想清楚了,宋佳慧已经是丧家之犬,你们就算帮她,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你们别听她的,她就是个碧池!”
“如果还想留在许家做事,就都给我退出去!除非,你们愿意和这个丧家之犬同流合污!”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开始犹豫。
虽然他们一直从宋佳慧那里拿钱,可拿的毕竟还是许家的钱。
如今宋佳慧倒台,许倾倾作为世勋集团的最大股东,在许家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换句话讲,她才是他们目前真正的boss。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从前花了那么多钱,合着全都喂了狗了吗?”眼看李志轻轻松松的就要打开她箱子上的密码,宋佳慧急切的嚷道。
乱则生变,她这一骂,让那些本就犹豫的保镖们顷刻间铁了心。
好嘛,竟然骂他们是狗。
那他们还帮她做什么?
“大小姐,需要我们帮忙吗?开这种锁我也很拿手!”为首那个叫小张的兴冲冲的请功。
眼睁睁看着她培养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