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舅的案子呢?我们真的不管了?妈要是问起来……”
“怎么管。丁学锋那小子已经抓到确切的证据了,而且赵文杰的案子据丁学锋说,还不仅仅是经济上的问题。”朱昌明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是否应该给儿子露底。
“那个已经死了的举报人刘一田,你知不知道,丁学锋怀疑是赵文杰找人谋杀的。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有了些证据。”
“不可能!”朱立伦惊慌地失声叫了出来,他的手指似乎由于震惊而在颤抖,双腿也打着哆嗦。震惊,心虚,恐惧使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朱昌明瞥了儿子一眼,对儿子的惊慌失措很不已为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没什么本事,可眼见儿子一遇上事情这副“熊样”,却忍不住又是一把怒火串上心头。
“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把头给我抬起来!”
由于震惊和害怕,斗大的汗珠出现在了朱立伦的脸上,“爸。您看丁学锋不会真的找到赵文杰买凶杀人的证据了吧?”
“看情形,你知道这回事?还是你根本就参与进去了?”朱昌明厉声的喝问道。
觉得自己的父亲并不会陷害自己,而且自己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需要有人给出出点子,想想办法,朱立伦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
听完儿子的叙述,朱昌明不由大骂赵文杰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同时对丁学锋的印象又多添了一份神秘,一份畏惧,心中暗道: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不简单,他的叙述和自己儿子所讲的几乎一模一样。要做到这一点不仅需要明锐的观察,精密的思维,还需要拥有广阔的人脉。有些事情并不是靠想靠推测就能得出结论的,需要大量的人力去调查。
想不通啊!真是伤脑筋。丁学锋的身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一件一件都纠缠在朱昌明前的心间,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官场可怕就可怕在它波涛汹涌的暗流上,一不小心触犯到了别人的忌讳,踩到了别人的痛处,自己还是懵然无知,在无意识间就为自己竖立了一个潜在的敌人。而现在的丁学锋就是朱昌明心中的忌讳,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他却担心儿子还会继续的不识时务,触犯到丁学锋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