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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学锋在办公室里翻着文件,桌上放着一杯刚刚冲好的速溶咖啡,朱立伦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笑容地跟丁学锋打了招呼:“丁主任,好闲情雅致啊。咖啡的香味我可是在门外就闻到了啊。呵呵呵。”
朱立伦还不知道自己算计丁学锋的事情已经被丁学锋看破了,维持了从那日起和丁学锋的“良好”关系,有时与丁学锋走的比那些处里的职员更加近些,时不时地就恭维丁学锋两句,好似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旁人看了都不禁被他骗进,道:“朱副主任真是转了姓子,待人处事比以往成熟多了。”
丁学锋也不去揭穿,想看看朱立伦究竟还想玩什么把戏。
丁学锋打开抽屉,拿出一整盒速溶咖啡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想喝就拿几包去,这玩意又不值几个钱。”
“不用了,不用了。”朱立伦直摇手,沉吟了一会儿,可能是在组织语句,为了在后面的谈话中更好地说服对方,“定远县的赵县长是我爸爸的老部下,他一直非常关注我们调查他们财政局的案子。他想让我和丁主任您打个招呼,如果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话,是不是能把工作组撤回来?这样长时间下去,对他们县财政局的声誉和日常工作都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今早,赵文杰打电话给朱立伦万,说是那个姓李的组长发了疯地拼命让手下人找财政局的麻烦。这样下去,就算刘一田的事情不暴露,其他问题也会被查出来。
朱立伦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到这个他内心非常憎恨的丁学锋这里求情,在和丁学锋的对话中,他的语气真的是非常的谦卑,都用出了“您”的字样,一边说着定远县的情况,他一边在心中不断咒骂着赵文杰天,让他到这里来活受罪。
注意到了朱立伦的异常,丁学锋觉得十分的诧异,特别是听到朱立伦的口中出现了“您”的字样,这份惊异更是达到了顶点,一边附和着朱立伦,心中一边在琢磨:这个案件他朱立伦怎么会这么热心,说是受定远县那个赵县长所托吧,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单。
一来他用不着这么谦恭地和我说话,二嘛,前些天李副书记找自己谈话,说是下面有抱怨,闹的挺凶,恐怕就是这位赵县长的“功劳”吧。
既然这样他大可以继续闹下去,毕竟已经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说不定上面紧一紧就撤了这个案子了。而且无论怎样讲这件案子都是我主抓的,你向上面反映,就是在找我的麻烦。按理讲应该不会再通过别人和我说项。有问题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