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诺尔维特并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退场,她一脚踩在了鼓上,沉闷的鼓声与号钟本身喑哑的声音相互融合让人心一沉,伴随着火焰燃烧的产生的呛鼻的味道,让人在那一刹那感觉到的不是暖意而是非常的寒冷与压抑。
众人还被这股寒冷包裹,但是随着号钟的声音急速加快,诺尔维特动了,她的脚快速拍击着鼓,四肢夸张的摆动着,一个个火影在火焰中神吹鬼墓,就像远古在战争前祈福的祭司。
“你的灵魂犹如松明……”
“从你身体里崩发出来,四处纷飞时,你也身不由己地燃烧……”
洪亮的歌声伴随着激昂的鼓声在大火中诞生,晶莹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就如同灵魂在大火中化成的灰烬。诺尔维特唱着歌,身体轰然倒下跪在了鼓上,她高举着手,眼睛望着远方似乎在祈求希望。
“本想寻觅自由之身,却命定一切拥有变成失去,永世沉沦化作黑暗!”
随着这一句的诗句从她的嘴巴中吟唱出来,拉美西斯五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坠落,那是一个似乎看不到底部的深渊,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检测是否还有意识。
他已经无法捕捉到任何的声音,只感觉到一股花香从他的身体里面迸发出来,紧随其后的是透出的凉意。
而在奥古斯都的眼前的景色却是拉美西斯五世原本带着几分粗犷的面孔逐渐覆盖上了一丝柔和之意,他的左手变成了恶魔之爪,而另一只手则被透白的冰晶花瓣覆盖住,与旁边的黑暗相互对峙。
“不是魇!”
“不是魇!”
佩珩与尼德霍格的声音同时撞击在了一起,听到他们的判断,益寿立刻发出了感慨:“拉美西斯五世的运气真不错啊!”
没有尼德霍格在一旁,换成了益寿为他解除他的疑惑:“忆起如果比喻成梦,也是有可能衍化成梦魇的,那么那种忆起就要被删除,不然会增生出很多的毁灭之力。而这种良性的忆起是能够给病器带来很多能力增加的。”
听到了鉴定的结果,诺尔维特也继续吟唱了出来。
“只不过留下一堆灰烬,风儿会立刻吧它吹散!”诺尔维特的声音开始变尖,双手搭在胸口,头低垂着,只有一股莫名缓慢的鼓声在空中晃荡,以一种让人心痒的速度落下,随后诺尔维特的身影就在火中消失!
就在诺尔维特消失的瞬间,一阵吹起的风后,忆起给拉美西斯五世带来的变化也顷刻间消失,他的身体似乎失去支撑跪倒在地面上,两只手用力的嵌入到泥土当中。
鼓声消失,只剩下号钟的缥缈的声音盘旋在拉美西斯五世的身边,他的身体上出现了一层虚影,正常的身体与忆起后的身体,两道虚影急速交替着,就像是出现了错误,系统正在自行调整。
“我来吧!你还是好好养伤……”佩珩伸出手制止了尼德霍格的动作,走上前将腰边佩戴着的葫芦器皿打了开来,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将火焰的味道给给淹没,他径直将里面的浓酒灌入到了拉美西斯五世的嘴里面。
不一会,拉美西斯五世脸上就开始变得潮红,两道虚影交替的速度也开始变得缓慢,身上散发的病原力的浓度顷刻提升。
看着拉美西斯五世的状况,奥古斯都也算是明了了上次醉酒的原因。拉美西斯五世对酒精并不免疫,而变型性的病武也继承了他这个特性。
显然醉酒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在拉美西斯五世身上,醉酒后他的力量也有相应的提升。
而自己几乎是完全不正常的情况则是说明他与拉美西斯五世的病武真的不匹配。
佩珩倒完酒后,他的视线朝后一望,下一秒,一阵激昂的鼓声从火焰的后方传来,只见完好无损的诺尔维特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她的腰间放着两个小鼓,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的,他冲上了即将焚烧殆尽的巨鼓。
一脚为巨鼓完成了最后的葬礼,沉闷的鼓声,撕裂的声音,轰然倒地的声音相互汇聚在了一起,而后诺尔维特举起手高唱道:“也许灰烬会包裹,那如星星般璀璨的钻石,那永远的启明星。”
整首诗歌被这一句话推上了**也落下了帷幕,原本蜷缩在地面上的拉美西斯五世脸上变得有些狰狞,猛得跃起身,双手上包裹的气泡炸起了雪白的冰晶。
而佩珩的身上也卷起狂风,他的身体朝后倾倒,一只雪白,一只纯黑的渡鸦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他们张开了翅膀发出死亡的哀歌盘旋在佩珩的身侧。
“赫京!”“穆京!”呼唤他们的名字后,在佩珩的脚底下开始出现了黑色的旋涡,他们盘旋而上,发出低垂的笑声,像是张开利爪的魔鬼,似乎想将佩珩给拉下无穷的深渊。
而这时纯白色的被称为赫京的渡鸦立刻发出了透白色的光芒,将那股黑色的旋涡给狠狠压制在佩珩的脚底。
虽然黑色旋涡被压制在脚底,但是他们还是不甘心的发出刺耳的骚扰声,并且时不时转化成调笑声。
“安静点!”佩珩的眼神终于变得不耐,他一脚跺在黑色旋涡上,随即脚底下一层凝聚成实体的血色病原力在黑色旋涡上划过,瞬间他们连疼痛声都不敢冲破自己的喉咙,变得老实了。
看着他们老实,佩珩伸出手拽住了两只盘旋在他身侧的渡鸦的双爪,而被拽住的渡鸦也变得无比温顺,他们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金属的光芒,在几声清脆的咔擦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