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从卓清韵的神情便看出他们已经早有勾结,若不是当时她当机立断,恐怕被那个薛为毁了清誉坏了身子的人就是自己。

她不是圣人,能够以德报怨。

再者,卓清韵与薛为那个好色鬼也算是臭味相投了,她不过帮他们说个媒而已,他们该谢她才是。

谢裒不满地蹙起眉头:“薛家那小子,确实也是个无法无天的。”

夫人在一旁冷声道:“夫君,虽说薛家小子有错,但苏儿难得出次门,便惹出这事来,不管与她有没有关系,还是将她禁足一段时间吧!”

谢姝苏垂眸不语,若是能够一人在谢府呆段时间也是好的,也省的见到那个裴珩。

“也是,此事到底是因为苏儿才被人撞破他二人私情的。”谢裒捻胡沉思,“苏儿,这段时日你就不要出了府中,以免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到处都是。”

谢裒不怕薛太守和卓县令生气,他身份高贵,这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素来只有恭维的份。

谢姝苏道:“是。”

大夫人坐在谢裒身旁,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女神色始终平静,不由得眸光微闪。

谢姝苏,之前那么多次都没有扳倒你,这次看你怎么躲!

她虽然清楚谢姝苏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放任谢姝苏嚣张!

没有人能够比得过谢姝媺!若是有,便该死!

谢姝苏回了临湘院,刚坐下,如云就匆匆走了过来,捧着一个紫檀木锦盒一脸的惊诧:“小姐,刚刚不知道从哪掉下来一个锦盒,您要不要看看?”

从天而降一个锦盒?谢姝苏斜睨过去,命如云将锦盒打开。

盒子打开之后,令她诧异的是,盒子里只有一枚纯银雕镂镶嵌白玉木兰花戒指,婉约清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咦?里面还有一封信!”如云将戒指呈上,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谢姝苏拿起信,却见里面用的秀丽欣长的字体写着几行字。

“听闻卿卿多次遇险,本世子担忧卿卿安危,特送上一枚戒指,扭动木兰便可射出毒针自保。珍重。”

卿卿是对爱人的称呼,虽未落款,但谢姝苏也知道这封信来自谁的手笔。

信上字体收放自如,风姿翩翩,与那个芝兰玉树朗月入怀的男子模样缓缓重合起来。

想起那日他的吻,忍不住红了脸,重活一世,她并不想为了情爱再自寻烦恼。

但是一想到他竟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心中便有些许不安,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为未应当都落入他的眼中了吧。

这样被人掌握的滋味,很不好受,不知何时她才能摆脱如今这种窘迫的境界呢?

至于这封信……她目光落在了她拿起信封放到烛火边,任由火花一点点吞噬掉信封,这才拿起了那枚木兰戒指。

果真在白玉木兰花蕊的中央,有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孔,她扭动木兰,对着虚空的空气射去,一枚细长粹着蓝光的毒针破空而出,直飞出去撞到了墙壁之上才落在了地上。

她点了点头,这东西倒是有几分用处,只不过……

世子的父亲摄政王是大越小皇帝的皇叔,把持朝政,而大越国力远胜大祁,所以萧郅才会对顾含章嚣张跋扈,而在世子面前恭敬有佳。

尊卑有别,谢姝苏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但是今日他给她这个,岂不是要让她心中一直过意不去?

“小姐,这是大越世子送来的吧?”兰若突然低低问道。

谢姝苏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清楚,便问道:“为何这般问?”

兰若揶揄道:“小姐对别的男子都是冷静淡然的,但只有面对世子才能被他气得变了脸色。所以奴婢一看您如今的神色,便能够猜出来是谁送来的信。”

原来,自己在颜卿之面前的愧疚与不安就这般明显么?谢姝苏盯着手中的戒指微微发怔,片刻,她才淡淡道:“你倒是乖觉,连我的心思都猜得这般清楚。”

“小姐,其实大越世子也算是个不算的出路。”兰若见她脸上喜怒未定,便壮着胆子继续道,“上次奴婢见世子抱您回来时,自己也中了箭,脸色惨白呢,但是他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而是让白黎先为您医治呢!”

“什么?”谢姝苏有些许惊诧,“他也中了毒?”

兰若见她好像懵懂无知的模样,脸上也浮现诧异之色:“小姐竟然不知道吗?世子本就身子孱弱,上次中了毒,看起来比您脸色还要吓人呢!”

谢姝苏握紧了手中的木兰戒指,怪不得那日自己见他脸色惨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原来是为了自己中毒了!

蠢东西,便不知自己身子如何么?为何自己中了毒还要为她以身犯险吸出毒血呢?

前世世子被鸠杀前,身子早已经病入膏肓频频吐血,这一世为了自己中了毒,岂不是更凶险了?

值得吗?

她欠他的,恐怕再也还不清了。

谢姝苏抿住了唇,眼中有微不可见的担忧,转瞬被隐藏在雾气腾腾的眸底,冷嗤道:“兰若,你整日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世子为人和善才会救我,你切勿曲解了他的意思。”

“难道今日这戒指也是世子心地善良才送来的吗?”兰若眼中闪烁着欢喜的神采,“世子是奴婢有生以来见过最英俊的男子,简直不似凡人,像是书上才有的仙人呢!而小姐你比咱们阳翟第一美人的大小姐还要美艳,与世子


状态提示:第34章 木兰戒指--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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