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媺的神色一变,众人的视线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侍卫挖开的土坑之中,埋着一个满脸青紫的少女。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谢姝媺怔忪地摇了摇头,她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少女是谁,是谢姝苏院中的二等婢女春香!
正当她准备辩解的时候,屋中的侍卫也已经从谢姝媺的枕头之下拿出了一个布娃娃,只见布娃娃上面插满了银针。
谢姝媺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摇头道:“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有什么话,媺小姐您还是去丞相大人面前在说吧。”侍卫长望了一眼做贼心虚的谢姝媺,语气冰冷地开口,朝其他侍卫道,“带走!”
谢姝媺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带走了。
到了踏秋楼,她见到谢鲲正陪谢姝苏一起坐着,不由得神色大变,求饶道,“祖父,我是被冤枉的啊!是这个贱种冤枉我的!”
“大姐,你刚刚来到了踏秋楼,什么都不说,就说做妹妹的冤枉了你,妹妹实在是很委屈呢。”谢姝苏掩口轻轻咳了两声,朝谢鲲道,“祖父,你瞧瞧大姐,现在连规矩都忘了怎么写。”
谢鲲也觉得谢姝媺很没有大家风范,便轻轻皱起眉头,道:“媺儿,你怎么别的都不说,进来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你做了什么?”
侍卫长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声音沙哑道:“回丞相大人,方才属下们奉命行事,在媺小姐房中找到了这个——”
他伸出手,将手中插满银针的小布娃娃拿了出来,只见上面贴了黄符,上面写着谢姝苏的生辰八字。
谢姝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显然受了惊吓,道:“祖父,果然是姐姐要害我,求祖父为孙女讨个公道!”
“媺儿,这是怎么回事?”谢鲲冷冷地盯着谢姝媺,如今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表面貌美,但是心思恶毒的孙女了。
“祖父,孙女不知道啊,是她,是她陷害我的!”谢姝媺咬紧了牙,指着谢姝苏恶狠狠道,“你这个贱妇,都是你嫉恨我得了兰成王妃的位置,所以这才处处陷害我!”
谢姝苏忍不住险些笑了出声,谢姝苏说起谎来,还真是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该如何写了!
但她可没有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便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姐姐,你不用说其他的话,你只要告诉祖父,这巫蛊之术是不是你背后一直动的手脚?”
“不是!”谢姝媺斩钉截铁地摇头。
而侍卫长却道:“丞相,另外,我们还在小姐的院中发现了一具女尸,看样子,是被活活淹死之后然后埋掉。”
说罢,他命人将那具女尸抬了上来,袭香一眼望见女尸的脸,不由得嚎啕大哭,扑上去道:“春香,春香,你怎么了?”
“祖父,我这两日怪不得没有见过春香,原来早就被杀人灭口了。”谢姝苏懒懒地说道。
而谢姝媺吃惊地盯着春香的尸体,喃喃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她想了片刻,突然摇头道,“祖父,我是被冤枉的啊!”
“祖父,她的意思是孙女自己给自己施巫蛊之术来害您的吗?”谢姝苏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楚楚可怜地看着谢鲲,“祖父,孙女这些日子一直谨守本分,没有想到大姐还是不肯放过我!”
谢鲲的面色发青,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脖子疼的事情,不由得勃然大怒,道:“给我搜!谢姝媺的院中与谢安的院子,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另一个布人!”
侍卫长领命而去。
谢姝苏极为冷厉地盯着谢姝媺,今日的事情,本就是她来害她,她自然要还回去一份大礼。
过了很久,谢鲲都等得不耐烦之时,侍卫长终于回来了,他的眼神中含着奇异的神采,伸手将布人拿了出来,低低道:“丞相,这个布人之上,写的是您的生辰。”
“什么?”谢鲲吃惊地拿过了布人,眼中一片怒气,“这是从谁的院中搜出来的?”
“从公子的院中搜出来的,他现在去办公事去了,可能要几日才回来,丞相大人,您看该如何是好?”侍卫长小心翼翼地说道。
谢鲲最是宠爱的孙子竟然害他,怪不得谢鲲会如此生气了。
谢鲲目呲欲裂,一把将布人掷在地上,厉声道:“不用等他回来了,从今往后,我没有他这个不孝孙!”
谢姝媺显然昏倒在地,求饶道:“不要,祖父,求求您了,孙女和大哥都没有做啊!是谢姝苏,是她将这个东西放入我大哥院中的,她要害我大哥啊!”
“祖父,我没有!”谢姝苏委屈道,她的脸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随时可以昏倒的样子,“祖父,这几日我昏迷不醒,医者们都可以作证,我怎会来害自己呢?”
谢鲲知道,谢姝苏是个心思磊落的女子,便道:“不用说了,我相信你苏苏,至于谢姝媺与谢安这两个孽畜,就给我去乡下庄子上!原本想着你们已经悔改,但是如今你们变本加厉,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这里也就容不下你们了!”
说罢,拂袖而去。
谢姝媺如同一滩烂泥跌倒在地,她咬紧了嘴唇,低声哭了起来,随即恶狠狠地瞪向谢姝苏,“你这个贱种,是你将春香埋在我院中的是不是!”
“春香是收了你的黄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谢姝苏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谢姝媺。
“是,可是我根本没有碰过她!”谢姝媺气得咬紧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