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强者如云,欧阳啸在这些人眼里,也不过是小角色。至于秦家男童为何将祖旗留在外面,他也不明就里,但为了回答柳书竹,显然以乱蒙的成分居多。
嘲笑声中,亦有人解释道:
“神矿在古籍中,又叫死矿,怨念重重,岂是善与之地!下面情形不明,若是迷失地底,被上古的怨念缠住,遭遇了大凶险,有盗旗在外,可与掌旗之人遥相感应,危难关头,以助其摆脱困境……”
那人并非好心,与其说是解释,到更不如说是卖弄。
“纯粹是放屁!”
当即有一位衣着花里胡哨的中年人驳斥道。
此人两眼大小有别,右眼暴睁,左目却始终微眯着,明明是崭新的长衫锦服,却偏偏打了满身的铁皮补丁。
半衣半甲,乱发好似鸟巢,亦涂染成五颜六色。后腰上,还别着一把锈迹斑驳的剔骨刀。
气质之另类,好像一座会移动的大染坊!
刀背敦实厚重,用来杀猪宰牛,倒是十分合适。
他并不赞同先前那人的观点,接着上句道:“这祖旗分明就是用来镇妖邪的,如能将神矿定住,它一时半会儿便不能跑掉!”
“信口雌黄!”先前那人怒道,“神矿乃何等所在!休说皇道武器,即便有武者大帝执掌神兵再此,也休说镇它……”
花哨男子的样貌装束本就不讨人喜,语气又无礼至极,立时招来一阵声讨。
但他本人对此嗤之以鼻,懒得再辩驳,由于天生缺陷,是以无论用什么姿势看别人,都给人一种不拿正眼看你的感觉。
“一帮无知鼠辈,狗模人样。”
有几人脸色一沉,看不惯他这份狂傲,忍不住便要出手教训他一下!
花哨男子面无表情的抽出后腰的剔骨刀,高举过顶,自报名号:“我叫郝一刀。”展现出市井无赖的作风,打斗之前,需把家伙亮出来逞凶斗狠,好将对方震住。
“郝大侠要宰人的时候,必是有人付了赏钱。招子都放亮点,谁他妈想上我,来啊!”
效果出人意料,报出大号之后,那几名跃跃欲试的人,当即止步,见鬼一样,远远飞离这条入口,转向别处!
其余人等,也都暗自挪步,离他稍远了些,不再与他为伍。
“这名字起的,郝一刀,好一刀。”
柳书竹低声嘀咕,心道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看样子,他的本事应当也不小,周围人表情明显变得忌惮了几分!
郝一刀回头,斜了柳书竹两眼,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低语,兀自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一重天带着个凡人,也敢来这里瞎搅合。大半夜摸黑进茅房,找屎(死)啊……”
欧阳啸脸色臊红,对柳书竹传音:“走吧,这些人咱们眼下还惹不起,与他们靠的太近不好。”见郝一刀的态度,像是个硬茬子。万一招惹了众怒,两边打起来,恐会殃及池鱼。
实力不如人,无话可说。柳书竹点头应允,但也不至于像欧阳啸那般羞愧若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退出一段距离后,柳书竹安慰他道:“至于不至于啊,你看你整张脸红的,就跟犯了多大过错,要抹脖子以死谢罪似的!”
“武者修心炼体,若想成就一番造化,必须心坚若磐石。被人随口挤兑两句就受不了了,以后行功时到了紧要关口,面对心魔噬体,你怎么破?”
欧阳啸被他说得一愣,似是有所觉悟,暗自沉吟一下:“多谢柳兄弟提点,欧阳啸记住了。”
柳书竹错愕,心道:“狗屁提点,我是在挤兑你脸皮薄!”表面上却装出高深叵测的风范。
“欧阳啸,你小子怎么也来了?”
两人说话间,有七人从人群中向他们走了过来。
七人中,以一位乌面鹄形的老者为首,他的双鬓已斑白;身边跟着四位中年人,亦步亦趋;还有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一袭杏黄粗长衫罩体,颧骨有些突出,也算有几分姿色。
出声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去过欧阳府上的叶家长公子叶倾宇。徐峰和王世嘉二人未入先天,却并不在此间。
黄衫女子与叶倾宇对视一眼,讥讽道:“欧阳少爷,你脑子被门挤坏了吧,怎么对一个乡巴佬作揖道谢,他连辟谷都不是……”
欧阳啸皱眉,对柳书竹传音,道明几人身份:
老者名叶恒,是叶家族老,亦是叶倾宇的祖父,修为精湛,以达二重天巅峰。他是西风城真正的掌权者,为人毒辣阴狠,行事不择手段!
四位中年人中,有两位是叶倾宇的父亲和二叔,另两位分别为徐家和王家的家主。黄衫女子则是‘西风三杰’中的徐家小姐徐凤雅。
得知神矿出世的消息后,三大家族的几位先天强者,在第一时间出城赶来,一直隐在人群中。郝一刀引起的小骚动,让他们注意到这边,却意外发现了欧阳啸和柳书竹二人!
欧阳啸心中纵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躬身对几人行后辈礼节,没有理会徐凤雅的奚落。
“爷爷,我在府中给你提起的就是这个小子。”叶倾宇指着柳书竹道,“自号佛门神僧的传人,语气中对我三大家族颇为不敬,猖狂至极,可连咱们府里倒夜壶的下人,他都未必打得过……”
叶恒目锐如鹰,上下打量起柳书竹。四位中年人也面面相觑,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尽皆发笑。
徐凤雅的目光中饱含捉弄:“是不是神僧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