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营地的布防图其他部分给我完善出来”彭越指着俘虏刚刚绘制的地图说
“您有所不知,我军接管营地后,一直奉行着区划管理原则,就是各管一块,互相不过问对方的布防情况,因此,除了最高指挥官和几个营长,普通士兵都不知道营地的全貌。”
“混账,你装什么糊涂”三太子骂道“你驻守了四十多年,连这么一嘎达军营都辨别不清么?”
“唉”士兵叹道“别说我了,我们班长至今都没去过二道防线之后。”
三太子抬腿就是一脚,士兵小肚子被踹一脚后,捂着坐倒在地,疼得直咧嘴。彭越画的俘虏都了解,彭越没画的却说不清楚,那要他有什么用!
忽然,一名卫兵前来禀报,在峡谷附近的山头拿住了与包子同来的孔德昌。询问得知,孔德昌趁着大家外出查探的功夫,自己溜出了大营。跑到峡谷去了。面对着一脸无辜的孔德昌,三太子烦乱的心更闹了,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你去峡谷干什么?”
“大老爷,大将军,我见你们忙得很,自己又没什么能耐,想着给你们踩点粗壮的沙兰草,磨粉做点心。”
“做饭有炊事班,你掺和什么?”
“小的不过是一点心意罢了。我们来以后你们照顾得精致,我也不能白吃不干活是不是。”
“去去去吧”三太子心烦意乱,一挥手让孔德昌下去了。
与此同时,数十公里外的矿区内,正在整理文件的罗兰被白展诡秘地叫了出去。
“闺女我说的事儿你想地咋样了?”
“这里戒备森严,我们连大院都出不去呀”罗兰着实有些顾虑。
“闺女,你听我说。我今天在大会议室打扫卫生时候,听见里间在开会,黑木和几个科长嘀嘀咕咕的,我听不大清楚内容,但有一句听得明白,他们要把7o的看守今天秘密带出去,就留下3o。而且带走的都是18年以后战死的,熟悉什么现代作战的。你说,这是不是守卫最空虚的时候?”
“他们出去干嘛?”罗兰倒是没想空虚不空虚的问题,她问“加起来还不到一个营呢”。
“不知道,就算出去喝酒跟咱有啥关系,我是说,咱们走的时候到了。”白展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白稳定那小子鬼道,伊藤做他的策反工作,让他检举揭你和我,还许了很多愿。这小子回到屋里全跟我说了,他说故意不跟咱俩显得太热乎,怕连累了咱们。这孩子跟伊藤说,我活着的时候是个二流子,全家人狗都嫌,他对我没有好印象,还许诺给伊藤搞情报。伊藤就信了。”
“这孩子跟你一条心?”
“一条心”白展很知足地说“我打小看大的,再说,他不想赶紧回去啊。”
“老白叔,就算这孩子跟咱一心,可咱们怎么走啊?”
“我听说那些鬼子午时开拔,一会儿申时一过,有两个明代的老倭寇来替换门岗,这俩老倭寇都是酒鬼,战斗力也不咋样,而且和我关系不错,我早准备好了两坛子沙兰酒,灌了他们。成功之后在楼下给你打信号,你出来就行。出来后,我们一直向西走,西面有条大暗河,沿着暗河向上游走三十里,可以到达鬼门开启的位置。”
“那时候有大风啊。”
“暗河在山峦之下,是地下河。这附近有一个洞口,进入洞口之后就是狭长的地下洞窟,它有崖壁遮罩着,风雨不侵,上通鬼门,下通黑崖,是我采沙兰草的时候无意现的。洞口被我处理得紧实,没人知道。”白展看看左右无人,掏出摄魂枪塞给罗兰“我去档案室把它偷出来了,你藏好。”
罗兰一看武器在手,心里的恐慌消除了一半。心想白展果然是个老油条,不仅可以潜入档案室偷东西,而且他自作主张把枪偷了出来,做成了一个既定事实,让罗兰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档案室定期清点,现枪丢了肯定要找,我们时间不多呀。”罗兰抛出一句疑问,为的是让白展道明原委。
“档案室的鸠尾是个老色鬼,他早就和矿上一个妇女好上了。黑木早点名之后他一般就离开,急着与那个**人在太平川相会。今天黑木要带队外出,这老鬼乐得心花怒放,哪还顾得清点检查,他早早就走了,所以档案室是空的。”白展笑吟吟地拿出一根铁丝钩“我生前溜门撬锁,干的就是这个,锁头这东西难不倒我。”
罗兰一把将铁丝钩攥在手里“老白,这个借我用用。你先回去,一会儿白稳定上工,让他早早到河滩附近等着。”
白展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罗兰一眼“事不宜迟,晚一步这孩子就可能被火化了。现在农村查的严,不让停尸太久的。”
白展走后,罗兰靠在窗前紧蹙眉头,思索着自己到矿上来以后生的一切。她忽然决定,亲自到档案室走一趟。档案室就在自己小房间的斜对角,罗兰蹑手蹑脚地来到档案室门口,左右观瞧无人,轻轻将铁丝插入锁芯。这里的锁仿照阳间的工艺制作,但毕竟生产的粗糙,随着两粒弹珠砰砰跳起,锁头应声打开。
她推开门,档案室高大的储物架林立,物品规制整齐,屋内空无一人。她迅按照索引翻找。矿场的档案室不大,档案也不多,日本人料理物品的水平又很高,所以按照索引很快查到了一份地下世界地图。
这果然是一份军用地图,与黑木办公桌铁柜内锁的那份相同规制。罗兰迅掏出在衣兜里搓得皱皱巴巴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