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雪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魏敏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回娘家一趟,告诉大哥,让他去和京兆尹透露李氏药铺当年所发生之事,至于那个管事……”
魏敏有些迟疑,“他现在在河城,就算我大哥现在派人去河城,等人到了,那管事说不定已经被再次转移了,而且即使他还在河城的安良药铺中,我们也不能随意掳人。”
顾冬雪一笑,“魏姐姐,你忘了,那个管事是死囚,不过的确是由官府出面才好说事,只不过在这之前,要确保他的安全。”
顾冬雪想了想道:“我去和母亲说说这事。”
顾冬雪是想让长公主出手帮忙,宋知墨虽然给了她人手,可是要急着赶去河城,并要保护一个人,还是安成候和长公主手下的人会更得用一点。
毕竟宋知墨临走之前,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此给顾冬雪留下的人手有限。
魏敏离开后,顾冬雪直接去找了长公主,想向她借人手,长公主手里也是有侍卫队的。
“去河城保护一个叫做周新的管事?要不要将他带回京城?”
长公主听了顾冬雪的请求后问道。
顾冬雪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能够确保他的安全,倒是可以先不带他回京。”
长公主点头,“让衙门的人亲自去带他回京,更有说服力。”
“既然京兆尹那里你已经让魏直去说了,我便去和安王打个招呼吧。”
长公主忽然道。
顾冬雪一愣,“安王爷?”
安王她倒是知道的,是如今皇室中辈分最高的王爷,是长宁帝和长公主的叔叔辈。
他们那个辈分够格封王的兄弟,如今也就只他还活着了,其他老王爷都去世了。
长公主说要去与安王打一声招呼,莫非这药铺之事还与安王有关系。
长公主见顾冬雪惊诧的表情,便知道她对这些事是的确丝毫不知的了。
“安王掌管皇室产业,像是丰源楼,善药堂以及很多首饰铺子,都是由安王掌管的,只是安王毕竟年纪大了,只掌握个大概方向,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去做。
不过现在善药堂出了这样的事,即使不需要安王亲自出面,以安王的谨慎性格,他应该也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就连京兆尹,很有可能都是安王打过招呼的,所以才这样爽快的就接了这个麻烦的案子。”
长公主的一通解释,让顾冬雪对为舅舅为李氏药铺报仇成功又增加了信心。
过了两天,山峰来报,因为要去剿匪,所以只凭着衙门里的衙役们肯定是不行的。
因此京兆尹和护龙卫商量了,向他们借了几百名兵士,一同前去北地,由魏直统领这些兵士。
现在天下太平,没有战事,对这样很有可能能够立功的事,护龙卫自然是不会拒绝这样的请求的。
况且才几百名兵士,对护龙卫来说,这点人只一名六品千总自己就能决定的事,事情自然办的很是顺利。
似乎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接下来好像只能等消息了。
对于山匪,顾冬雪猜想魏直他们是找不到的,但是以魏直的敏锐,应该是能查出点什么的。
还有那贺二和姜老幺,现在应该知道官府在认真查办此事了,不知他们会有何反应,要不要让人监视他们?
只是监视人的事顾冬雪觉的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好,难道还去向长公主借人?
顾冬雪有些犹豫,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若是此次再让那贺二和姜老幺逃过一劫,那么以后再想扳倒他们就难了。
毕竟那姜老幺长兄是吏部侍郎,长姐又是肖二老夫人,没有确切证据,实在奈他不得。
长公主听了她的来意,笑着招手示意她过去坐下,这才道:“侯爷早就想到这事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事情我都交给侯爷了,他们在处理这样的事中,毕竟比我们内宅女子经验要足,我们现在就等着结果好了。
你放心,安王叔平日里看着温和,其实做事雷厉风行,最是果断,他手下的差事出了差错,他必不会轻易放过的。”
顾冬雪就果真如长公主说的那样,在府里等着消息。
不仅是等着药铺案子的消息,更是等着宋知墨的消息。
好在腊月中旬的时候,前去北地剿匪的兵士们终于回来了。
而后,京城府尹许年许大人一张折子递到了长宁帝案头,他在折子中不仅将药铺案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更是弹劾苍城卫所指挥使邢方以权谋私,将卫所中兵士假扮劫匪,劫持过路商队,劫得大笔银钱中饱私囊。
是的,这几年中,从京城到望青城这一路上忽然多了几拨山匪,个个身强体壮,而且每次只劫银钱不伤人,且从来没有劫持官府中人,所劫持的全部是商队。
所以并未引起官府的重视,那些商队虽也有报官的,北地几城的府衙也只是象征性的往山中寻找了一番,没有结果便作罢了。
且值得重视的是,这些山匪遇强则强,即他们抢劫的若是大商队,大商队所带的镖师必定多,那些劫匪的数量也会随之增多,所以那些劫匪每每出动,都是碾压商队所带的镖师,因此每次的抢劫于劫匪而言,都堪称完美,他们自身并无损失。
许年在折子中言明,这样的事引起了他的重视,借用了护龙卫的兵士,并向那些曾经被劫的商队打探,最终确定那些所谓的劫匪并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是卫所兵士所扮。
而后又在折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