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善目,笑呵呵的满面红光,但面色下却隐隐透出有些灰色。按这思量这怎么看都是个随处可见的小老头罢了,若不是叶笙一语道破又怎么知道他曾经也是名动江湖的人物?有时间一定要向叶笙好好请教一下才是。

叶笙接口道:“前辈无需自谦,庄老不止一次和晚辈提起过前辈点解之术近乎神技,当世无人可及,只不过退隐许久都没有什么消息,甚是挂心;今日一见前辈身体健强,想必庄老若是知道了也会十分高兴。”

公孙驰抚须颔首道:“原来是庄烈那小子么,当初老朽的确是指点过他一二,不过他有今天的成就却是靠自身努力打拼而来的,当初认识他的时也就是和你俩一般大小的毛头小子,我虽教过他些功夫却并无师徒之名,无需这般恭谨拘谨,回去后也帮我如此带个话吧。”

叶笙点了点头,旁边的思无邪忽地插进话来:“咦,老头儿真有这么厉害?那你教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点穴手法啥的我不学岂不是可惜,下次有空你一定要再教我一遍。”

“你这死丫头。”公孙驰猛敲了思无邪脑门一记笑骂道:“老朽早说过要你用心记下,你自己怠惰倒反要求起我来了,我方才还在奇怪你平时都是睡到日上三竿今日为何起这么早,原来是出来玩来了。老朽顶多再教一遍,你能记下多少算多少。”

思无邪摸着被敲的地方呵呵直笑,不以为意,众人也都被逗的轻笑起来。

赵穆云看着两人间的亲密互动,不禁轻声开口道:“你俩的感情还真好啊,如同祖孙一般。是不是有什么缘由?”

孟雪笑道:“这个自然,小邪子虽说现在是和我住在一起,但却是由公孙先生从小带大,说是爷孙俩也不为过呢。”

公孙驰苦笑道:“是啊,结果带出这么个小酒鬼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逗她喝酒……是了,你们一会在城里闲游,就帮老朽去老段那看看我要的铁耙打好了没,若是还没有就催他几句。我还要去看着灶火,就先告辞了。”

语毕轻拍了拍赵叶两人肩头,转身走回柜台内。思无邪看公孙驰走远,压低了声音对孟雪说道:“一会咱们也去刘长老那一趟吧,看老头儿脸色怕是老毛病又要犯了,还是提前让他备些药物才好。”

孟雪点了点头,此时对坐的叶笙开口问道:“怎么前辈的身体不太好么?莫非有些什么隐忧?若是有什么能帮是上忙的地方但说无妨。”

孟雪轻叹道:“老毛病了,打我记事起公孙先生就有这么个病兆,一旦发起病来便咳嗽的十分厉害,还经常咯黑痰。据爹说是曾经中伤落下的病根,养了许久也不见好转,最麻烦是这病发作并无规律可寻,现在也只能靠刘长老的药一直镇着……”

思无邪接话道:“是啊是啊,有几次咳的可吓人了,都叫人担心老头儿是不是大限将至,还多亏了刘长老的药。可惜这药无法久放,否则便会失了药性,所以每次都是临时制作,幸亏药引并不难找,唉,若是有什么法子能根除就好了。”

心有所系,几人不在交谈,匆匆埋头吃饭。由于思无邪昨日被刀帝罚了禁闭,今番才是四人首次同席,赵穆云无意发觉思无邪惯使反手,一问才知也是因由公孙驰带大养成的习惯。

饭闭,几人先行来到城内东南角平房密集处。此处房屋有横列三排,每排大约七八户的样子,前后左右贯通,屋子大小不一,均是土砖瓦面结构,不时还能看见有人出入走动,想必就是寻常刀城众人的住处了。

思无邪一路小跳步带头,来到横列第一排首户处。这户屋子比其他的要高出不少,门窗也比寻常要大上一些,屋恻搭了个草蓬,里面除了简单桌椅外还堆这非常多的材草木头;另有一炼铁炉砌在墙上,炉旁水桶铁毡之类一应俱全,一眼便知户主是个铁匠;不过因为不常打扫的原因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煤灰,而桌椅与工具给人感觉也比寻常要大上一号。

思无邪掀开门口挂着的布帘,探进头去大声开口道:“喂段伯,我来看你来了,还有你上次……”

话音还未落,只听“嘭咚”一声闷响,随后从屋子门窗内冒出一阵浓烟,还伴随着刺鼻的硫磺味,思无邪赶紧捂鼻抽身,紧接着屋内一阵咳嗽,一条巨汉也跌撞着扑了出来。

“你这死丫头,咳、咳、怎么总在关键时候捣乱,是诚心想害、害死老子啊!”巨汉屈身边骂边咳,看样子是呛的不轻,思无邪则是边从水桶里舀起一大瓢凉水递过去边呵呵直笑,巨汉接过水瓢直接当头浇下,好容易缓过了气这才抹了把脸直起身来。

这一站直更是骇人——一丈有余的身材,四人中最高的叶笙也才刚到其肩膀;上身只穿了件无袖短褂,虎背熊腰肤色黝黑,一身肌肉异常发达,简直犹如一座铁塔那般;裸露在外的双臂上满是大小不一的烫疤,须发剪的很短,但却似从未认真打理过般凌乱不堪,脸被刚才浓烟熏的漆黑看不出年纪,只分辨出眼珠和咧开大嘴中的一口白牙,骇人之余又平添了几分好笑。

赵穆云尚且不知,叶笙却是脱口而出:“前辈莫非便是‘炼铁手’段风尘!!”

“唔?”巨汉这才转过身来,似乎此时才注意到两人,一边打量一边用与其外貌相配的粗豪嗓音说道:“没错,就是老子。这俩小鬼有点面生啊,是谁来着?”

一边孟雪开口道:“他俩便是此次正派使节了。”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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