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贺快速走了过去,目光沿着车尾厢一掠,整张脸瞬时变色。
被丢到车尾厢的女子,此刻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她的额头,沁着血染的色彩。那身漂亮的晚礼服,此刻到处都是皱褶。明明,他们前来一路平稳,没有任何的颠簸,她会变成这样,摆明就时间在自残吧?
想到这里,百里贺的脸色一冷:“蓝倾喻,你居然敢跟我玩这个!你以为,你玩自残,我就会心软,放过你了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阔步上前,一把攥起那女子的手臂,把她扯了出来。
倾喻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这个时候并不给予他任何的回应。她的身子,因为男人的拉扯而掉到了地面,膝盖处,皮开肉绽,地面染上了血丝,看着便让人怵目惊心。
一旁的柳新月见状,心里一寒。她倒没见过,百里贺如此冷酷的一面。要知道,他待她却是从来都温柔的,几曾有过如此暴戾的模样?虽然她看着倾喻被百里贺折磨,心里也是挺爽快的,可如今这境况,她也是极害怕。要是蓝倾喻因此出了事,那么百里贺就要承担责任!她找了这么一个对她温柔体贴并且多金的男人,可是为了日后的幸福着想,绝对不能让他行差踏错的。因此,她咽了咽口水后,快速上前,一把揪住百里贺的手臂,道:“阿贺,她现在已经昏迷了,要是你再折腾她,她怕是没命了。你不要激动,听我说……你冷静下来,虽然蓝倾喻这样是在威胁你,可只要你不动怒,就不会受她威胁了。她不能在你的手下出事,否则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的。你说,要是你出了事,那么我怎么办呢?你总不能让我这辈子都只能够缅怀着你对我的宠爱过日子吧!我想和你一起过,不想被任何人破坏!阿贺,你先放开她!”
百里贺本想着拖倾喻进入别墅的,听得柳新月这般话语,整个人都是冷静了些许。他眸子轻眯,深深看了女子一眼,但见她眼里沁着期许的光芒,是那样的清亮,他的心里一动,便一把松开了攥着倾喻臂膊的大手,轻轻地把女子拥入怀里,低声道:“新月,你别担心,我不会弄死她的。不过,给她一点教训也是必须的,对吧?”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你再生气,也不能再继续折磨她了。”柳新月闭闭眸,道:“阿贺,咱们现在必须要先把她安置好,对吧?”
“新月,要是她能有你一半的善良,就好了!”百里贺的眸光沿着地面上那女子的脸面冷冷地睨了一眼:“可惜了,她时刻都在破坏咱们的关系,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能够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阿贺,只要你的心里有我,那么我愿意一直等下去的。”柳新月偎在他怀里,轻轻道:“我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不在乎再等下去!”
“新月,今晚我向我妈发出的挑战,就是为了不让你再等!”百里贺抚抚她的发丝,温声道:“咱们不等了,要跟他们正面对决。我便不信,凭我的能力,会斗不过一个蓝倾喻。”
柳新月心里一甜:“阿贺,我相信你会是最后的赢家!”
百里贺微微一笑:“那是自然的。”
“好了,咱们先不要在这里说话了。”柳新月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倾喻,怕她当真会出事,遂劝道:“先把她处理一下吧!”
“陈功,扛她进屋里去!”百里贺扫了一眼陈功:“给她泼些冷水,弄醒她。”
陈功闻言,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可是,他并没有违逆百里贺的意思,点点头,便把倾喻扛了起来,进入了别墅。
百里贺携着柳新月跟了进去。
陈功把倾喻扛进了客厅后,当真去厨房取了些冷水过来,往着倾喻的脸面一淋。
原本昏睡的女子,被冷水一泼,整个身子都感觉到逼人的严寒。她慢慢地撑开眼,只觉天旋地转。好半会后,意识才因为那刺骨的寒凉,清醒了些许。
陈功站在她跟前,声音有些嘶哑:“少夫人,你能起来吗?”
他并不敢前去相扶她,只怕百里贺会再次责怪,又让她受罪。
倾喻眨眨眼,深吸了口气,慢慢地以指尖扶着一旁的沙发边沿,勉力地坐了起来。目光,无意瞧见那对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女,她的眉心轻轻一蹙。
他们坐在一起,真的很般配。男俊女俏,并且彼此相互喜欢,很和谐的感觉。
只是,他们再怎样的般配,也没有必要让她成为牺牲品吧?
倾喻的目光,在脑子清晰后,逐渐转冷。
百里贺自然有瞧见她眼底的变化,他冷嗤一笑,道:“蓝倾喻,跟我玩自残,你就认为我会对你心慈手软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我便不必跟百里家的人反目成仇,也不会让柳新月受那么多的苦。所以,现在别说你是自残了,就算你在我面前自杀,我也会不眨一下眼睛。你要死的话,就赶紧吧!瞧,那里有刀,正适合你拿来割腕!”
他说到这里,指了一下旁边茶几上放置着的水果刀。
倾喻的目光,随他所指示的方向瞧了过去。
然后,心里是淡淡的嗤笑。
自残么?她可不是那些极端份子,会用自残来伤害自己。至于她为何会满身是伤,那皆是因为方才被锁在车尾厢之时,她的胃疼犯了。她实在是难受,便忍不住打滚了。因为车尾厢空间太小,她每一个动作,都会与车壁撞上,才会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的。后来,她实在是疼得受不了,直接便昏了过去。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