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一口气道,“本想将事情做成赵亦群在醉云轩饮茶中毒身亡,谁想那赵亦群被她们挑拨的狠了,竟然去了醉云轩一口茶水也没喝便直接闹事!”
云璃月心中一阵后怕,若是正如她们计划那般,估计此时,醉云轩即便不关门,生意也要一落千丈了!
“那京兆尹的令牌现在何处?”这个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令牌可是有着调动左营兵马之用!
“她们说已经交给了鸾儿,想来此时便在皇后手中!”沐风如实回禀道。
皇后?又是皇后!皇后还做了多少坏事?她已经如此这般位高权重,做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王妃,那思锦、思瑟二人怎么处置?”沐风望向云璃月道。
“先将她们关着吧!”云璃月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只好如此吩咐。
“是!王妃,那没有别的吩咐,卑职就先告退了!”沐风向云璃月行了一礼退出了惜云殿。
京都一条幽静的巷子中,突然响起了欢快的马蹄声。
马蹄声声,然后伴随着马的一声轻嘶,一匹栗黄色的高头大马骤然停在了一扇乌木门前。
“佩云!佩云!”
马上的人一个翻身,从马上下来,轻拍着乌木门上沾染了一些锈迹的两个铜环。
“兰儿!兰儿!”见叫佩云无人应答,这一袭土灰色带有联珠小团花纹锦袍的男子又唤了一个名字唤起。
半天之后,那扇乌木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拉开。
“兰儿,你做什么呢,半天不开门?佩云呢?你看我给安儿带了什么?”那男子看了一眼前来开门的丫头,口中一连串的说道。
说到这里之时,还将右手上拿着的大红色拨浪鼓伸到兰儿面前旋转了一圈,便听到那两粒小小的圆珠子敲击在鼓面上发出的“嘣、嘭”的声音。
“走啊!”那男子迈步向前走了几步,却见那兰儿并没有跟上,不由的回头去唤,却见那小丫头正泪眼迷蒙的看着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佩云?还是安儿?”一直处在兴奋状态之中的男子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他买下的这个院落,只不过是一进的小院,怎么他进来半天,却一直没有听到安儿的哭声。
“姑爷!”那唤做兰儿的小丫头听到这男子相询,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兰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
那男子见兰儿是呜呜啼哭,却不言语,更是焦急,“我走的时候,不是交代你们,若是碰到十万危机的事情,可以去宁府,找宁夫人,找我娘,她看在安儿的份上,一定会帮你们的!”
原来这灰色锦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府的公子宁洛布,宁洛歌的嫡亲哥哥。
“姑爷!”兰儿在宁洛布的摇晃下终于缓缓开口道,“那日小少爷发烧,高烧不退,我们一连求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万般无奈,只好带着小少爷去宁府,希望宁夫人可以帮忙找一位医术好些的大夫救救小少爷!”
兰儿擦了一把眼泪,继续道,“谁料,在门口便碰到了府上的小姐,她听我们说了情况之后,便将小少爷抱走了,却将小姐与我赶了出来,只说为小少爷看好之后,会送还我们!”
“我与小姐回来一连等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无奈,我们只好又赶小少爷已经死了,就连尸体也已经扔去了乱葬岗。我们去乱葬岗找了一天一夜,却依旧没有发现。小姐受不了这个打击,回来之后便也随小少爷而去了!”
“啪!”
宁洛布手中的大红色拨浪鼓从他手上滑落,然后“啪”的一声跌在地上。他只不过新年之后,奉命出了趟远门,两个月的时间,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心爱的女人没有了,心爱的儿子也死了!
意气风发的宁洛布忽然间就仿若被人抽走了脊梁骨,整个人都跨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走进正房,一眼便看到房中供奉着的两个灵牌。
“佩云!”
宁洛布摇摇晃晃的向那灵牌而去,“佩云,你怎么就那么傻?安儿不在了,我还在呀,我们以后也会有的孩子!可是如今,你随安儿去了,那剩下我怎么办?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还有什么意思?”
他这短暂的一生,过的憋憋屈屈,从小到大,回响在耳边的全是宁海的不许,不准,不可以,母亲的家族的荣耀,前程,仕途……
他虽心中有怨恨,却从不曾反抗,一直按着他们刻好的模子生长,直到他遇到了佩云,他才发现,原来人生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人生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因着佩云的身份,他不敢将她带回宁府,只能将她安置在这里,可是就连这么一片小小的天地,也不让他们存活?
“宁吉儿!”宁洛布的声音是无边的低沉与哀伤,“我与你势不两立!”
“姑爷,”在一旁一直抹眼泪的兰儿忽然开口道,“这些天我一直偷偷的盯着宁小姐,她如今不在宁府,在平阳王府!”
“平阳王府?”宁洛布猛的转过身看着兰儿道,“果真是在平阳王府?你没有弄错?”
“不会错的,兰儿曾经听到别人叫她正阳王妃!”兰儿迎着宁洛布的目光回答道。
“好!好!”宁洛布一个转身,大步出去,走到门口,一个翻身跃上马,一扯马缰绳,两腿在马腹上轻轻一夹,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平阳王府。
宁洛布不等平阳王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