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垣则拧头去看她，许端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腾着翅膀从背后抱住他腰身：“你怎么这么帅！”
虽然不知道她哪根神经又抽动了，倒是很乐意她的依赖和夸奖，微微侧过头看他身后的女孩：“才发现？”
“更帅了。”在她看来，男人最帅的动作之一就是为一个女人十指尽沾阳春水，当然除了爸爸哥哥之类的。
垣则逗她：“这么帅啊，要不要你来做饭，我负责貌美如花？”
许端掐了下垣则腰间流畅的线条：“不要。”
最终垣则把许端打发出去了厨房，来回在他眼前转悠，还时不时不小心吃下他豆腐，这顿饭是要吃到猴年马月去。
许端点开手机，从垣则身后拍了几张他做饭的照片，手指在美颜相机上点了点，选了一张设置成了手机屏幕。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比春夏秋早一些，不到6点，外面夜幕已经降了下来。
许端看着餐桌上色相极好的三菜一汤，有些惊讶，垣家男人必修的功课-厨艺，也不是白修的。
吃过饭，许端自告奋勇去洗碗，厨房的水龙头是冷热式的，温温的水流感觉不到冬天的冷意。
许端选的电影院是距离小区最近的一家影城商场，两个人到了地方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十分钟左右，许端拿着手机取了票，又买了一大桶爆米花。
无论是已经参加工作的还是学生，这个时间都已经放假了，影厅里的人倒也不少。
上次他们两个一起看电影，是垣则回帝都前，那场电影，她心思全程不在电影上，失落、不确定的情绪包围着她，让她无暇分心。
如今，已然没了那时的不安，许端歪头看着坐在身旁的人，塞了颗爆米花到嘴里，忍不住笑起来。
垣则拧过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目光：“笑什么？”
许端抱着爆米花桶的手动了下，冒出来了一句：“你脸上有东西？”
然后抬手似乎想去给他擦掉，垣则下意识微微侧过身来，许端探身过去，飞快地在他唇边落了一个吻，然后飞快地离开。
这个动作，上次看电影的时候她就想做了，当时没有那个胆子，又情绪纷乱，才没行凶。
此时影厅的灯暗了下来，掩住了她脸上没出息窜出来的红晕，摸了下自己的唇瓣，捂着嘴乐了起来。
垣则被她突然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亲了人就跑什么毛病，这人也就这点出息了。
混账东西，撩了人就走。
许端倒是一本正经看起来电影了，光线忽明忽暗交织里，小巧精致的鼻子弯了漂亮的弧度，一手抓起爆米花装模作样塞进嘴里掩饰住了嘴角翘起的弧度。
垣则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屏幕上。看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捏住许端抓爆米花的手，低头把玩了起来。
许端：“……”
许端抽了抽手指，没有抽出来，脑袋微微凑过去，小声道：“你干嘛嗳？我手很软吧。”
垣则两侧的太阳穴突了一下，然后手指捏了下她掌心，面色不改道：“确实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许端：“……”
电影里的场景台词呼啦啦飘过，在许端脑海里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一场电影下来，她的手也没有从垣则手中挣脱开，掌心的温度贴着掌心的温度，是源源不断的温热。
街上，因为年关将至，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在灯光琉璃中，红红火火，一派欢天喜地。
影城商场距离小区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大冷天的晚上，迎面还会碰到一二低头玩手机的坚强人士，裸在空气中划拉着手机的手似乎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
许端噫吁嚱了一下，转而把自己的手塞进了垣则的口袋里，这个天气还低头玩手机的人一定单身狗。
垣则手指捏住她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拉了下：“冷？”
许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甜言蜜语：“有你这个小太阳在，三九寒天也是春天。”
垣则抬手掐了下许端的脸颊：“说的不错。 ”
许端眼波笑嘻嘻瞅他：“礼尚往来，你不夸夸我？”
垣则松开手：“刚才夸过了。”
“什么？”
“说的不错。”
“……”
两个人一路无营养地对话到了家，许端站在卧室门前，想到一个问题：“则则，你晚上睡到哪里？就卧室里一张床哦。”
她下午看过了，只有一间房，她只看到一张床。
垣则指了下客厅能装得下两个许端的沙发：“沙发，如果你想睡沙发我也不介意去睡床上。”
许端默默把“床很大，我不嫌弃你”吞咽了肚子里，她有预感如果她乱说话，晚上睡沙发的一定就是她了。
垣则看她没有作妖也没有说浑话，拍了下她脑袋：“洗漱用品都在浴室，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
许端背包里带了一身棉睡衣、内衣内裤，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拿了个袋子把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装了起来，塞进了背包里。
卧室里暖气很足，床软软的，在垣则面前许端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再加上一天的不停歇，刷着刷着手机，眼皮就耷拉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垣则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卧室的门开着，里面也亮着灯，以为她还没有睡，径直走了过去。
走到卧室门前，没有动静，抬眼看过去，床上一小团已经睡着了。
垣则瞥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