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则看着把他扯在身后在前面给他挡风的女孩，听着她一边数落南城冬天的气候，一边数落他不知道穿衣服，他轻轻笑了笑，这感觉还挺稀罕的。
“感冒了还穿那么少，这不是气人吗你？”许端说着转头往后看了一眼垣则，叹了口气，“不舒服的话，就请个假先回家，家里面暖和。”
垣则抬手落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知道了。”
到了高一十六班教室前，许端让垣则在外面等她一下，她回到座位上拿了个暖手宝出来。
“我手不冷，不要。”
许端拿了东西往楼梯上走：“谁让你暖手了？让你暖身上的。”
到了高一一班教室前，许端把暖手宝和药塞给他：“你吃了药我就回去。”
垣则看了看她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蛋，推开教室后面的门：“进来。”
许端愣了一下：“诶？”
垣则手放在她背后，把人往前拨了拨：“外面冷。”
江止岸不在教室，大概是和班里的男生打篮球去了，旁边的位置空着，垣则让许端坐在他的位置上，他坐在江止岸的位置上。
垣则的书桌上很整齐，不像她书桌上乱糟糟的，有时候讲试卷，她都要找半天。
垣则从书桌里找出来一本数学资料，是他前几天去书店的时候看到的，很适合许端学习用。
“你先自己看，哪里不明白问我，嗯？”
许端翻了翻，抬眼睛看垣则：“给我买的？”
垣则“嗯”了一声：“比较适合你学习。”
杯子里没有水了，垣则起身去接水，许端翻着书捂嘴乐了起来。
许端低着头乐，手指翻了翻垣则书桌上的其他书，正打算趁他不在，偷偷看看他书桌里有没有其他小姑娘送的情书之类的，一个略有尖利的女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你谁啊？有没有礼貌？随便进别人教室，还随便坐在别人座位上翻别人的书？要不要脸啊你？”苏有禾一进教室就看到了坐在垣则座位上的许端，扫了一眼教室没有看到垣则的身影，认定是许端自己溜进他们教室，尤其看到她坐在垣则的位置上还在翻垣则的书桌，再想到她有事没事儿缠着垣则，心里骂了句不要脸，气势汹汹地上前，话说也不客气。
许端被突如其来的尖利弄得一愣，苏有禾对许端已经不满很久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面奚落她，好不容易叫她找到一个机会，她自然不会客气：“自己没有能力考到火箭班，就别整天在火箭班门前溜达，上周班里有同学丢了钱，说不定就是其他班的人溜进我们班教室偷走的。”
许端被这人的话气笑了，空口白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教室饮水机里没有水了，垣则去外面打水，打完水回来，刚到教室门口听到最后一句话，他脸色冷了下来。
许端扯了下唇角，笑了笑：“你喜欢垣则？”
苏有禾闻言有些慌乱，瞬间涨红了脸色：“我……我才不喜欢他，你、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我要垣则就够了。”许端想她在垣则面前确实没脸没皮的，“你别想了，他不喜欢你。”
苏有禾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也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生，气得她有些头疼，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反击道：“他就喜欢你了？”
“当然喜欢我了。”许端毫不犹豫，脸不红心不跳道，“我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还是是吃可爱多长大的，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里还有钱，他当然喜欢我了。”
苏有禾：“……”
周围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