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则目光复杂的看着抓着他手的那只小手,刚才就是这只小手把阅览室的一张桌子的桌角给生生掰下来了。
“妈呀,吓死我了!”许端松开垣则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感觉到垣则的目光,她抬眸,“……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儿?真的是桌子上面有一道被刀子刻过的痕迹,我都没怎么使劲就把它给掰下来了。”
垣则一向冷淡略有面瘫的脸表情堪称精彩了:“嗯,是有一道拿小刀划过的痕迹,不超过1毫米。”
许端:“……”
“所以,你是怎么把它掰下来的?”垣则很好奇。
许端眼神儿有点飘,挠了挠头发:“……那个啥……唉,就是那个……我吧,就是从小力气就比别人大一点,这个是天生的。”
垣则难得囧了一下:“天生神力?”
“……那个也不算神力,就是比一般人力气大一些。”许端摸了摸鼻子,天生神力啊,她前世也是的。
“那个,我之前给你说,我徒手抓过土匪,不是骗你的。”
许端看了看垣则,低下脑袋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垣则点了下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我相信。”
许端倏地抬起头,垣则食指弯曲敲了敲她的脑袋:“是小偷。”
许端又垂下了脑袋,原来他把土匪理解成了小偷了。也是哦,如果是她,她也会这么理解的。
垣则想到她之前说的,看着她头顶上倔强的一小撮头发,眼神不自觉温软了下来:“也学过功夫?”
“嗯,学过。”许端笑了笑,说,“小时候,我妈觉得我不能浪费了天赋,就每周都会去武馆,那家武馆现在还在的,是个有武术精神的武馆,里面的人挺有意思的,我和木小树就是在那个武馆认识的,哪天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看看。”
垣则在她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好啊。”
“小时候,我哥不敢惹我的,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打趴下了,他只会哭着找妈妈。”许端和垣则闲聊了起来,“有谁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揍他去,揍得他回家找妈妈,他妈都不认识他。”
垣则微微愣了下,许端抬眸黑色瞳眸亮闪闪,单纯而耿直:“我很厉害的。”
垣则笑了笑,第一次有女孩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被人欺负她去揍人去,有些新奇,感觉还不错,他抬手盖住她的脑袋:“女孩子,别打架。”
“我才不打架,打架不符合我的审美。”
“哦,那你的审美是什么?”
许端挺了挺胸:“揍人。”
“……”垣则换了个话题,“你还有个哥哥?”
“嗯,今年刚去帝都念大学。”许端扒拉了下头发,“你老家是在帝都吗?”
垣则点了下头,然后说:“我外公外婆在南城。”
而他之所在在南城,是因为他妈江女士突发奇想想要个小棉袄,他爸不同意,当年他妈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这么多年才养好了,他爸可不敢让他妈再折腾,他妈一气之下就闹了离家出走,他没办法也跟着过来了。
许端“哦”了一声,问道:“那你还回去吗,在高考之前?”
垣则顿了下,目光从她头上的那撮头发上略过:“暂时不回去。”
许端沉默了下,然后问:“听我哥说,帝都的雾霾很严重?”
垣则“嗯”了一声。
“那边的女孩一定没有我漂亮,南城的水土很养人。”
垣则笑了一声,不管聊什么,她总能回到自夸的话题。
挺好的。
许端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是南城最漂亮的。”
然后又想了想继续补充:“虽然南城的水土养人,但你还是最帅的。”
垣则没忍住笑出来。
许端看他:“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垣则摇头:“没有,你说的对。”
许端微微歪着头看垣则,手指捏着一片树叶儿:“你在南城逛过吗?”
“嗯?没有。”
“那有时间,我带你去逛逛吧,南城很好玩的,很有味道。”许端顿了一下,问,“嗯,期中考试后怎么样?就是下个星期的周末。”
垣则看向她:“好。”
上课前15分钟两个人起身回了教室。
许端从身后把木小树刚插好吸管的酸奶拿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在木小树开口前,说:“我觉得我有可能要被阅览室的老师给列入黑名单了。”
木小树又从书桌里拿出来一盒酸奶:“你干了什么?”
许端吸了两口酸奶:“我今天一不小心把阅览室的一个桌角给掰了下来。”
“……”木小树吸了口酸奶压压惊,“没把阅览室一掰两半就行。阅览室人多吗,算了,多不多也没差别了。”
“什么意思?”
“学校每个人都会知道咱们学校有个力大无穷的女壮士。”
“反正又不认识我。”许端吸溜吸溜喝完酸奶,把酸奶盖子撕下来,舔了舔,“感谢这次事件,我约了我家宝贝期中考试后去逛南城,逛完南城再一起去武馆看看,嘻嘻嘻,把我童年走一遍,咦嘻嘻,青梅竹马。”
“……”第一次听说青梅竹马还有这样算的,木小树表情囧囧的,“青梅竹马还可以这样算?涨知识了!”
许端嘻嘻笑:“我家的青梅竹马就是酱样子的。”
木小树看她弯着眼睛笑嘻嘻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算了不跟她说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了。
隔天周六。
许端盘腿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