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透过叆叇的云层洒下轻柔的光芒,伸着五彩缤纷的彩虹条触摸着每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陈阳拉着很不情愿来的信莹找到了那个有着仙风道骨,明察秋毫的老头。老头热情的有些装模作样,撸着一把二两重的白胡子,先看女性再乜斜着眼瞅着男性。
信莹的表情由于被直射的阳光粗鲁的刺入眼睛而变得扭曲。陈阳满脸都写着好奇和对自己未知命运的向往。
“大师您帮我算算今年的运气怎么样?最近总觉着有些不详的预感。”
“姓名和生辰八字。”
“陈阳。一九九二年,六月十五日。中午十二点。”
“算一算,观一观,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五行缺木,火命正旺。今年运程较去年稍减。亦可称之为中成之年,即可平淡度日。才气不足,运气奄奄一息。”
“啊?怎么都奄奄一息了。”信莹怀疑的问。
“先别激动,听我慢慢道来。”
“嗯。等会再问。”陈阳转脸对信莹说。
“凡事需尽心努力不可操之过急,不可抱有过高幻想,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方可旗开得胜。否则命煞孤星,冲犯太岁,多有不吉。可有一点从卦象上看,你近一年有破产的迹象但你的贵人已经前来相助所以你不必担心。”
“你是说我的贵人就在我身边?”
“可以这么说。”
“依你的意思我身边的贵人能帮我化解生活中的困难。”
“得到她的协助你将一日中天,小人不得近身。”
“那么厉害。”
“你的八字里缺木,所以你的结婚对象是木命,你们互补。”
“先生能告诉我她是谁吗?”陈阳急切的问。
“这个......”算命先生犹豫的时候,食指和拇指拼命的揉搓,他还不想显山露水,搓两下停下片刻再搓。
陈阳会意,笑着说:“先生你只管讲,钱方面好说。”
“好,我不能说出名字,需要你自己来寻找。她富有创新能力,才华横溢,洞察力十分敏锐,那些獐头鼠目的人从她眼前走过,一眼就被她看穿。她会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现身,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别听他忽悠了。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算命先生笑而不答。
回去的时候陈阳一直嘀咕着自己的贵人。既然是八字匹配的婚姻对象,陈阳对她的长相十分好奇。从进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开始,陈阳对每一个经过身边的女性都仔仔细细的观察。就连打扫卫生的大妈他都不放过,陈阳看着每个疑似贵人心里那么想解开谜底的冲动不言而喻。
□□行动从当天下午正式开始实施,为了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公司新规定。各个部门,都张贴了了布告,以防有人犯了规,强词夺理的说自己对规定毫不知情。松松垮垮的公司突然之间更换了血液,需要型号的磨合和强硬的识别。
新的规定就像一个未知的领域每个人都知道它是一枚新研制的□□,可就有人想要冒充拆弹部队的能手非要把□□的模样撕开,或许他可以认为这次公司又是走走形式,毕竟也散漫了那么长时间,哪能说改变就改变。再说,要是没有人性的更改规章制度,肯定会有人揭竿起义。
陈阳和信莹在暗中就像两个狡黠的垂钓者,静静的观察着每一条鱼的动态。有的鱼就在鱼钩的周围游来游去,看着鱼饵舍不得走,又知道鱼钩挂住嘴的撕心裂肺的痛。有的鱼持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尚情操,始终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或许能免费看到鱼上钩的惨烈情景也给自己上上课。有的鱼对鱼钩没兴趣,他们和往常一样照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公司里繁文缛节的和工作不沾边的东西他们一律不感兴趣,也懒得感兴趣。
信莹安安稳稳的正襟危坐,她从来没有那么累过。她以标准的军人坐姿坚持了半个小时终于向不争气的秉着大家闺秀气质的蛮腰屈服。她想不能这么要求自己,稍微比正常的时候表现的不正常就可以。她不会说一句废话,每当要说话的时候在脑子里反复斟酌,有必要说,且要简短扼要不能啰里啰嗦。
办公室里的安静让任何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半天下来陈阳都觉得好像有一群扛着机枪的家伙站在自己周围,随时要把自己枪毙似的。身体保持着一个姿势僵住了,换的时候动作迟缓,幅度很小。活生生的体验了一把周厉王时代道路以目的疾苦生活,不同的是周厉王名誉太臭,压榨老百姓草菅人命,现如今的状态只是公司在保证人权的同时不得不做的一项顾全大局的事件,对其他人在公司以外的行为绝不过问。
晚上陈阳神秘兮兮的请信莹和郝苗苗到一家叫‘慢时光’的餐厅吃饭。
“这次吃饭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家常便饭。”
郝苗苗一听两只耳朵差点翘起来,家常便饭让她感到从头到脚肉麻,冥冥之中她也品出了话里有话。
“在这里吃饭是不是要节奏很慢才行。”郝苗苗谨慎的问。
“嗯。餐厅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陈阳认真的解释了一下。
“哦,那我吃慢点。”郝苗苗把手里的另一个鸡腿放在盘子里,手里渗出的油腻让人看了有些触目惊心,郝苗苗没有立即用纸巾擦而是两只手□□着吃了一半的龙虾。
信莹说自己不是很饿,喝了一杯咖啡。什么都没吃。陈阳离开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回来。
“怎么那么慢?进的还没有出的多呢。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