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阪一家酒屋内,年光拉着一个微醺的男人拖出门外。没等男子反应,年光记记重拳捶在他的脸颊上,男子不是善与之人,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掌厮打起来。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打累了,他们相互搀扶坐在桥洞里躺下了。
山口风间看着鼻青脸肿的年光,大笑着:“你是傻逼吗?敢打我?”
年光不甘示弱,一记直勾拳过去被山口风间躲过了,“你这个死变态,用那种方式恶心我。”
“行,我变态,我不变态,你能来找我吗?”山口风间揽过他的脖颈,“这么多年,想我吗?”
年光受不了了,直起身要走,“我艹,你能再恶心点吗?什么事,用这种变态方式逼我出来?”
“还是兄弟好说话。别急,叙叙旧,先。”
“去你大爷!我哪有功夫陪你叙旧,不如回家陪我老婆孩子。”年光说着眼神变得柔和。
一个年轻的流浪汉给两人贡献了两瓶清酒和几包小鱼干后溜出了桥洞。
“想为年家繁衍子嗣了?”山口风间嚼着小鱼干喝起清酒,与年光干了一杯。
“你想怎样?有屁放!”年光在这个日本男人面前异常粗鲁。“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说吧,真相!”
“真相?真相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
“我需要你……帮我!”山口道。
年光站起身来往外走,“我说!”山口风间正襟危坐。
“我有一个情妇,”山口风间语气吊儿郎当,年光瞪他一眼,他只好用正常语气说:“她是我那个变态哥哥的女人。山口风尚就喜欢对我乱用美人计,他派了好几个女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把这些女人赶走后,你猜怎么着?”
“说人话!”
“这些女人被山口风尚派到中国,与一些商要发生关系。有一个宋家明的男人,你应该认识,哈哈……”山口风间的哈字才笑了几声,喉咙就被年光勒住了,脸色变紫了,年光才松手,山口风间猛咳了几声,返还阳间。
“你真想我死啊,年光?”山口风间不禁问。年光觉得没有回答的必要,真想他死,他早死了。
山口风间这个孽障,从小就喜欢跟在他身后,打着他的旗号,号称“纨绔二祖”,无恶不作地捣蛋耍滑。对,那时他叫万风,山口会会长的情妇万娜的儿子,寄养在中国。那时他是真坏,把拦精灵吹成气球挂在奶奶床前,气得奶奶惦着脚追打他们俩。现在依然坏到流油,用三滥手段逼他相见。
“山口会的事儿,你自行解决。我是一个生意人,不参与黑社会的破事。”年光忍耐得够久了。
“你真认为生意人能置身事外吗?告诉你,宋家明的全部身家秘密,都掌握在与他睡觉的那个女人手里。中国有多少宋家明,你可曾想过。”山口风间说完,年光心中暗惊,山口会的触手已伸到禁忌之地了,他,不能任人宰割。
“如今山口会,掌握在山口风尚手中,他是军国主义者,排斥华人,你可听说,近期多名华裔商人死于非命,警察可曾破案?他派出的商业间谍,渗入到中国各大城市……”山口风间希望年光帮助他毁掉山口会。
年光问:“你确定毁掉?”
山口风间点头,“确定。”
“我帮你!”年光拳头与万风拳头相撞击,仿佛回到若干年前。
两人回到山上民宿,山口风间穿着浴衣走了出来,“该你了!”示意年光进浴室将一身臭味洗掉。年光翻动山口风间床头读物,一本色色的杂志,说道:“你不要暧昧地看着我,我对男人没兴趣。”
山口风间切~了一声,然后隐忍的口吻说道:“前段时间……苏晴儿的母亲去世了……”山口风间再次揭开两人心头的疤痕。年光的脸色冰冷得仿佛来自地狱。
伤疤如果不揭开,仿佛一切未发生过或只是一场梦,然而一旦揭开,两人失去了交流的空气。“年光,相信我,我没有!那时我才15岁,你整天粘着她,不理我,我想知道她到底哪里好……没想到她会怀孕。”山口风间眼中黯然,“我没有伤害她,只是问我妈妈,女孩子怀孕了怎么办……”
“你敢说,你没有杀她?一个13岁的女孩子,怀着孕被活活逼死了。你还在我面前狡辩。”年光拿起床头的台灯砸向山口风间的头部,血从刚洗过的发间流了下来,毛巾上沾了几滴血迹,鲜红的刺眼。
年光和万风形影不离,直到他喜欢上苏晴儿,那个清纯漂亮的学妹。万风神经病一样对他发脾气,有好长时间不理他。后来,万风的妈找到学校,生拉硬拽着苏晴儿去医院流产。年光才知道,万风把苏晴儿糟蹋了。
那天,年光拿着棒球棍往万风身上猛砸,把万风揍到口鼻流血跪地求饶。年光让万风给苏晴儿道歉,可是到了苏家时,苏晴儿因为精神失常,自杀死了。从那以后,年光也没有了朋友,万风变成了山口风间,这个私生子被接回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