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温殊似乎消失了,江鱼飞找过他很多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裴斐变得少言寡语,有时会给江鱼飞发微信,关于流产药物的。她的明示一目了然,江鱼飞开始给自己找房子。
同时失去两个朋友,内心不免空荡荡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像纠缠在一起的乱麻一样纠缠着江鱼飞的心。
在下戏后的下半夜,她都要约上天使温殊喝上一杯……在令人挫败的人际网中,她都要听一听裴大青天分析案情……叹一口气,原来她的生活,在不断的失去再失去。
江鱼飞来到房产中介咨询有没有既便宜又干净的房子,此话刚一撂下,经纪人将房产信息发到她手机上,介绍道:“房主是生意人,有多套房产,只有这套房子闲置,他不指望租房挣钱,只是要求租户必须爱干净,给房子积攒点人气。一月一千,押一付三,不知江小姐可满意?”
江鱼飞何止满意,简直太满意了,从照片上来看这就是豪宅,甚至比裴斐的公寓还要好,要求经纪人带她去亲眼看看。小区位于将军路繁华路段,房价不低,一位穿着朴素干净利落的中年主妇给开门,整个屋子约二百平,布局精巧,装修低调考究,江鱼:“夫人,您真是一个有品位的人。房子我租了。”中年主妇说:“我不是房主,我是每日家政人员。”
经纪人掏出房产合同,江鱼飞觉得好运来的太容易,仔仔细细抠着合同内容。有一条她觉得不合理:合同期内,如房客因个人原因不住宿或退房,将赔偿房主10倍损失。房产经纪人解释道:“房主租赁不为赚钱,只为了给房子增加人气。如果您不住,则不符合房主的要求,所以这个合同您不能签。”
有钱人的房产观让人费解,房子不住难道吃吗?这么好的房源,谁不签谁是傻帽,江鱼飞认为自己不是傻帽。她很想将自己转运的好消息告诉温殊和裴斐,然而这两个人似乎商量好了,离她越来越远。裴斐的公寓裴斐好久没住了,江鱼飞只在微信上告诉她:我找到房子了,房子钥匙我让快递给你送去。裴斐没有回答。
江鱼飞的行李很少,她拉着一个皮箱进入新家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年光裹着一条浴巾裸露着一腔春色站在客厅,他的头发半湿还有水珠滴落,江鱼飞看得有些失神,忘记了身处何处,以为回到了那晚的梦里。年光看到江鱼飞傻愣在当场,他笑了,一口锋利的白牙闪闪发光。
江鱼飞扶着额头,早该知道是陷阱的!!!落入魔头的手里,还有生还的余地吗?她转身要走,“走错房间了。”“没错,我等你好久了。”年光一副我吃定你的模样。江鱼飞挺了挺腰杆,瞥了一眼桌上的租赁合同,刚刚还挺直的腰杆无情地变成抛物线状。
“年光,我输了,您老大恩大德把我当屁放了吧。”江鱼飞泄气道。一夜fēng_liú让一个无赖给缠上了,且无赖属于狗皮膏药型,使她拧巴的人生更加拧巴,这让她很无奈。
“这么漂亮的屁,我可舍不得放。”
“您这是夸我漂亮吗?”江鱼飞get√了重点。“你连气体的形容词都抢,算夸你吧。”
江鱼飞指了指他浴衣撩动处若隐若现的春色,“收敛一下你的色相,不要引诱一个无产阶级女性。”江鱼飞曾经将一张红艳艳的钞票贴在他的丛林之上,想到此处脸颊不由一红。
年光看到江鱼飞的神情,就猜到她脑中的画面,“什么样的人看什么风景,你目光所及之处是不是你渴盼的地方?”
“无耻下流!”江鱼飞脸上一阵火辣,拉着箱子要离开,被叫住,“江鱼飞小姐,租赁合同从签订那刻起,已经生效,如果你想毁约,请先支付十倍违约金。”江鱼飞指着他大骂:“想得美!谁说我毁约?我是欣赏一下居住环境。”平白无故给混蛋送钱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