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在佛堂诵经,爷爷领着那个女人闯了进去,跪下磕头,说,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和她结婚。老奶奶拿着木鱼把爷爷的头砸破了,然后老奶奶气晕了。”
“没事吧?”江鱼飞问年光。
“医生在隔壁,没事。”年光回答。奶奶身体是没事了,可心里……容不得沙子。
“江山,不要惹老奶奶生气啊。”江鱼飞叮嘱江山,八十多岁的人,再健康也不经气。
“知道。”江山回答。
“去学习!”江鱼飞把江山支走了。
“裴斐真打算嫁给你爸?”江鱼飞感觉,这确实是一个笑话。
“嗯,他们日子早定好了。”年光喝得醉眼迷离,不忘回答江鱼飞的问题。
“保密工作做的真好。”江鱼飞不由讥笑,“以后,你有新妈了。”
“不要开玩笑,飞飞。”年光声音突然沉重,“我想退出年氏,你支持我吗?”
江鱼飞根本不在意年氏不年氏,她只在意这个陪她喝酒,陪她上床,陪她生活的男人,“年光,只要你开心,我都支持你。”
“大家眼中的年氏企业,其实只是年家家业的九牛一毛,它背后的东西……盘根错节,我不想参与。至于江山,等他长大,他有自己的选择。”年光说的很简单,但江鱼飞知道没那么简单,她说:“你是对的。”
隔天,江鱼飞接到年舜和裴斐的婚礼请帖。她觉得特别荒诞,不想去,毕姜说:“干吗不去?人家诚心诚意地邀请你看表演,你得捧场啊。她可是你未来的婆婆,哈哈……别说,你婆婆的脑回路挺大。”江鱼飞心想,也是。
当天艳阳高照,天气有些热,婚礼选择年家一栋私人别墅的草坪上举行。江鱼飞交上份子钱,在就餐区找了一个地儿坐下了。服务生很贴心地端来甜点和红酒,甜点不甜很合胃口。江鱼飞边吃边喝,引来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宾客的鄙夷目光。
婚礼未开始,新娘新郎未出来迎宾。一会儿,一个年轻姑娘连吃带喝坐在她身边,有套词嫌疑,眼神里明显写着记者二字。她对江鱼飞点头微笑,江鱼飞还以点头微笑。突然,一双柔软的小手捂着了江鱼飞的双眼,“是哪位小鬼,报上名来,本宫赐你一块甜点。”
“妈咪~”小绵羊的声音,酥得江鱼飞一阵鸡皮疙瘩,近朱者赤,跟年光时间长了,江山的撒娇功夫日新月异。年光微笑看着她,邀请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一旁的菜鸟记者,手捂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直接过来的?”江鱼飞问。
“儿子说,你来这儿,肯定先来吃一顿,得对得起那份份子钱。婚礼快开始了,过去吧。”年光说完,一手牵鱼飞,一手牵江山,走到言谈气质颇为精英的圈子中,服务生送上红酒,年光与众人逐一打招呼,并介绍鱼飞和江山,分别冠以“贱内”,“犬子”的称呼。
鱼飞手肘撞了他一下,眼神示意,“谁答应做你贱内了?”
年光又与几个人打过招呼后,拉鱼飞到宾客稀疏的角落,“不满意?”
“我还没同意呢?”江鱼飞瘪着嘴,年光顺势亲了上去,“我等到你同意为止,五年十年一生都可以,你是我的,跑不了。”
“哟,能的?奶奶没来?”江鱼飞问。
“气饱了。昨晚还跟我说,谁要参加他们的婚姻,她打断谁的狗腿。”
“那你还来?”
“我和儿子觉得,好戏不能让你独享啊。”年光抿抿嘴,吃到了鱼飞嘴里的甜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