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完酒,把酒壶端正的搁在碑上,秦雷呵呵笑道:“行啊猛子,想不到我给你找的这媳妇,竟然是如此抢手,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的两大军师,也可以说是除我之外,当世最优秀地两个男人,竟为了她明争暗斗,各出奇谋,不亦乐乎啊。”。
“对,就是馆陶和乐先生。”秦雷坐在石猛的坟边,胳膊搭在墓碑上,就像当年勾肩搭背、胡吹海侃时一般,满脸笑意道:“当然,你也知道,论耍心眼子,十个馆陶绑一块,也不是乐布衣的对手,大家看着一边倒的局面,心想花落谁家,应该是定局了。”说着两手一拍,难以置信道:“可你说怎么着,你那厉害媳妇,居然在过年时答应了馆陶,把个自称玉树临风、少妇杀手的乐布衣给气的,差点就半身不遂了。”秦雷哈哈笑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也不知她到底咋想的,你是她老公,你知道不?”说完使劲摇摇头道:“我估计也够呛……就你那个混样,”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她赶紧捂脸,这才没让眼泪流下来。只听他哆嗦着嘴唇道:“……真想你呀兄弟。”
抽两下鼻子,秦雷深吸口气,强笑道:“你看我这没出息劲儿,兄弟,咱们今天要笑,我知道,对你来说蝶儿有了幸福,比什么都好。”
东方一片金光灿烂,原来是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秦雷这才站起身来,轻声道:“我要去东边了,给你报仇去,也许三五年就不能来看你了。”最后拍一拍那石碑,他提高嗓门道:“但王师凯旋之日,我一定来与你痛饮庆功酒!”说完便大步往大道上走去。
拜祭完石猛,秦雷便入京径直进了皇宫,与天佑帝把别情分说。自从明确了未来地关系,两人便再无芥蒂,相互间的配合也十分默契。到了天佑五年以后,秦雷的注意力逐渐转到军事上,尤其是从去年秋里开始,他几乎不再过问内政。天佑新政和朝局稳定的重担,全部落在了秦霆和张谏之这一君一相身上。
令人喜出望外的是,这二位居然把朝政打理的更加平顺,不仅使各方面的矛盾消弭于无形,行政效率居然也有所提高。究其原因还是秦雷军人出身,行事往好里是果敢狠厉,往坏里说便是过于激烈。若由他亲临朝政,革除旧弊、扫清妖氛自然是无往不利,但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急火猛朝会糊锅的。
这时把朝政转交给温和细腻的天佑陛下,和经验丰富、手腕高超地馆陶先生,正好可以抚平几次清洗对大秦造成地创伤,让国家在更平稳的轨道上运行,也算是歪打正着。
从皇宫出来,秦雷便往张谏之地官府去了,参加馆陶先生的婚礼……新娘子正是为前夫守孝七年的庄蝶儿。
今日要听新人笑,却不能让旧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