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的西郭勒尔草原还好说些,毕竟随着两族的混居,许多草原民族已经在内地生根发芽,建功立业,倒不容易发生离心。比如说伯赏家、车家,都是一二百年前的草原家族。
但齐国对草原民族的高压乃是百年来的基本国策,双方的之间的仇恨罄竹难书……怕是只有彻底消灭一方才能算是了结。虽然东郭勒尔草原的游牧现在被杀的噤若寒蝉。可凭着草原狼一般地韧性和顽强,只要齐国放松十几年的时间,他们就会恢复旺盛的生机。
所以要用尽可能短的时间结束这种疲惫不堪带来的乏力---除了一统没有别的办法,无论是齐楚秦,哪一国能做到都好。
但哪个国家不是面临着重重难题呢?单说曾经最有希望一统的秦国。陷入三雄争权的泥潭。时刻笼罩在内战的阴影之下,不知何日才能自拔、才能解脱。。
仿若秦雷他们的二十里武装拉练。当兵士快到极限时,疲惫、痛苦、无助等数不清地负面状态加诸于身,若是挺不住便会轰然倒地,爬也爬不起来。
只有咬碎牙挺过去,才会突破极限,重新奔跑如飞,将所有对手甩在后面,获得最终的胜利。
只是不知大秦这支雄鹰,何时才能摆脱桎梏,一飞冲天,将这乱世打个稀巴烂,重建个人间好世界。
将喷薄欲出的唏嘘感叹收回胸中,秦雷幽幽叹口气,不禁又自嘲起来,昔日他曾豪言,十年掌权、十年一统,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幼稚啊,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游戏、天下是一群人地战场,怎能容许他视为儿戏呢?
在这天下战场上,空想者死无葬身之地,只有最强大者才会笑到最后,
一阵由远及近地轻盈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秦雷整了整衣襟,呲呲牙、咧咧嘴、露出八颗牙齿地微笑下,却觉得笑容有些假,不由扑哧一笑。想一想姑娘的痴心衷情,他的笑容这才变得真切自然起来。
门已经开始响了,似乎里面上了锁,还不止一把……
秦雷看一眼自己扎着纱布的右手,赶紧戴上手套,这才把怀中一朵娇艳的鲜花取出来,左手握着,藏在背后,等着佳人推门而出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