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冯超来到西疆已是一年有余,吐鲁番的变化,让杨增新和李溶极其欣慰,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钢铁厂有了冯超设计的炼钢炉,早已顺利投入生产,一排五六个炼钢炉,让杨增新看着就很震撼。红彤彤的火焰,熏得人不敢靠近,几十个工人在有序的忙碌着,根本无暇搭理巡视的十多位大员,哪怕心情很是激动。
“李大人,此时的钢铁产量是多少?能否满足西疆需求?”杨增新捋着胡须,看向陪同的李溶道。
“按照此等规模,一年可生产一千五百吨以上,早已可以满足西疆地县需求,和机械厂所需钢材。冯科是能够生产钢管和钢板,质量与技术都要远超汉阳钢厂。”李溶说话间指了指远处的空地,眼里充满期待,忙碌了一年,钢铁厂和机械制造厂是李溶最为满意的。
“嗯!冯科长的申请报告,老夫业已批准,只是这军械制造地址,尚需考究,其中厉害非同凡响啊!”杨增新看着往模子了浇筑钢水的工人,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去年还是一片荒山戈壁,此刻亦是大中华第五炼钢厂,成绩斐然。以此速度发展,不出两年,西疆即可成为大中华的工业大省。
“督军大人,只是眼下遇到了麻烦,还需您拿定主意。”李溶上前低声说道。
“何事?说来听听!”杨增新想来事不会小,若不然李溶怎会如此小心。
“据韩连长报告,钢厂、矿场、织造厂、机械厂,还有运转的发电厂,均遇到了盗窃现象。”李溶说出难解之事。
“这并非一般惯匪吧?”杨增新马上猜到其中关键,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明鉴!他们都是附近民众,疑似有组织盗窃,失窃之物均是条形钢。”李溶说出实情。
“是否找过这一带族长?”杨增新沉思道。
“下官知其极难说话,未曾拜访。”李溶不免有些愧疚,低着头答道。
“你呀!治下手段与策略,不外乎安抚利诱,委以重任,相互制约,施以严惩。你懦弱之性何时才能改变啊!稍等片刻,带上冯科长,我们一同看望奇兹族长,他可是老夫多年未见的好友啊!”杨增新似是想到了往年趣事,嘴角挂着笑容。
“是!下官受教了,这就让人接一下冯科长。”李溶说话间喊过韩飞,准备安排他厂门口迎接冯超,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但见一位英美少年,骑着黑绸般的骏马,急速进入大门,身后跟着一位魁梧大汉,手中拎着马鞭,徒步紧追,速度紧追战马,嘴中喊着:“少爷,慢些,小心摔了!”
“督军大人,工厂骑马只对冯科长的破例,他实在太忙了。”李溶连忙解释,真怕这位杨督军追责。
各个厂区都挂着警示牌:禁止马匹和闲杂人员入内,运输矿石的马车除外。
杨增新一向肃查官吏,绝不容忍属下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冯超纵马狂奔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按章纠察,冯超绝对少不了处分。
“此事已有副科长潘乾北解释过,老夫怎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冯科长为了工业区建设,整日呕心沥血,寝食难安,理当有此殊荣!”杨增新想到下面人的报告,自己顿感亏欠冯超,笑着看向李溶道:“好一个鲜衣怒马少年时啊!李大人,冯科长正值十八了吧?是否该为他物色一门亲事?”
“督军大人,内人早有此意!只是小超说他尚还年轻,不易过早成家;他身边又有马燕、李静,属下担心节外生枝。”李溶如实说道。
“何为节外生枝?冯科长西疆娇子,将她二人纳入房中,收为妾室又有何妨?若不能联系他的父母,此事我来张罗,张廉大人yòu_nǚ蕙质兰心,聪慧过人,有沉鱼落雁之姿,许给冯科长为妻,绝对是郎才女貌,极其般配。”杨督军提到冯超婚事,顿时来了兴致,说话间便寻找同行的张廉,似要立时定下这门婚事。
“叔父大人、罗大人、方队长,还有潘师长,小超见过各位。”冯超下得战马,手拿缰绳,连忙冲着走来的四人行礼,而后一排马脖子:“黑魅,自己去大门外玩去,饿了就找嘎小子要吃的!”
“希噜噜!”眼前黑马一声嘶鸣,拱了拱冯超的胳膊,踏着碎步,走向奔来的黑大个儿。
“少主,你跑嫩快干啥?摔了可咋办?这不是坑本大爷啊!我走了,谁敢欺负你,你就喊我,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嘎小子说着,牵上黑魅走向大门口。
“呵呵!嘎小子缺心眼,他就这个脾气。”冯超连忙冲着方奎几人解释,心说,土匪送给这个傻小子,又让自己丢大人了,回头一定要让他吃个半饱。
“听说了!听说了!‘黑妹’是你给小黑马起的名字?”方奎似是早知嘎小子的存在,并未显得那般惊讶。
“嘿嘿嘿!怎么样?‘黑魅’这名字秀气吧?”冯超很满意自己的才华,给小黑马起名字之时,真的让他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最终他想到了前世的手机牌子,觉得很配自己的汗血宝马。
“冯科长看来想女人久思成病了,居然给小马起个女人名字,岂不是想骑妹妹啦?”潘岳笑道。
“你胡说什么?那是鬼魅的‘魅’,不是妹妹的‘魅’,要不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呢?你简直就是个土老帽。别瞪我,不要说你升了师长,你就是成为军长,我也照样说你,土老帽!”冯超和潘岳喝过几次酒,两人之间已亲如兄弟,说话毫无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