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前面那几人是不是二房的姑娘?”碧露抬头就看到前面娉娉婷婷走来十几个年轻女子。
华好顺从碧露的话音抬头望去,有三个身着华服的姑娘莲步轻移打头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水的丫鬟。
她面带微笑站定,等人走近了才笑道:“远远瞧着,我还以为是哪来的神仙妃子,原来是二姐姐三姐姐七妹妹!”
“五姐姐好!”
“五妹妹好!”华娇姐妹三屈膝给华好见礼。
“二姐姐三姐姐七妹妹好!”华好欠身回礼。
“真是巧,在这里遇到妹妹。”华娟笑着上前拉着华好的手。
她长得不算特别美,但周身有股委婉的气质,让人看着特别舒服。
“是呀,院里有事耽误会儿,还好遇到姐妹们可以作伴。”华好笑着回道。
“妹妹这件披风可真漂亮,是在哪家绣楼做的?”三姑娘华妩扶着她的另一只胳膊娇笑着问。
她们姐妹一左一右把华好团团围住,不过这样一来,就把七姑娘华娇隔离在外了。
“这是过年的时候母亲在霓裳阁给我订做的,霓裳阁里的绣娘心灵手巧,做出来的衣裳很受京城贵妇小姐们喜爱。我们府里虽然有针线房,但重大节气母亲都会在霓裳阁给每个姑娘订做几身新衣。”华好看了眼她身上的织锦银鼠披风,料子很好,但款式不似京城流行的。
“大伯母真好,那以后我们也会有吗?”华妩掩嘴惊呼,眼睛闪闪亮,很是向往。
“当然,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如果姐妹实在喜欢,也可以自己出银子去订做,母亲不会阻挠。”华好有些不喜她的大惊小怪,语气有些淡。
“这样呀--”华妩眼里有光芒闪过,又笑道:“那霓裳阁的衣裳是不是很贵?太贵了我可买不起。”
华好嘴角的笑纹顿了顿,笑道:“三姐姐谦虚了,我们作为伯府姑娘,哪能穿不起一件衣裳,又不是用金银堆上去了。你快别这样说了,小心二婶婶罚你。”
华妩没有接话,呵呵干笑两声。
华好没有看她,转过头望着华娇笑道:“听说七妹妹们坐了好久的船,很累吧,坐船好玩吗?”
“是坐了七八天,刚开始的时候很是新鲜,不过第二天我就晕船,难受得要死,整天躺在床上。但听丫鬟们说,现在天还很冷,也没什么看头。”华娇瞟了眼华妩,走过来拉着华好的手笑道。
“妹妹受苦了!”华好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不辛苦,只是我不爱江面上那股鱼腥味。”
姐妹几人说笑着就到了上房,有小丫鬟眼尖的看到她们,忙打帘的打帘,通禀的通禀。
还未走进,里面说笑谈话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刚说到你们,你们姐妹儿们就来了,快到祖母这里来坐。”老夫人看到她们招手笑。
“给祖母请安!”几个姑娘向前规规矩矩给老夫人见礼。
“五丫头七丫头,来祖母这儿。”老夫人笑眯着老眼,对着华好华娇招手。至于华娟华妩,两个庶女,老夫人也没太放在心上。
两人依语移步上去,挨着老夫人娇滴滴叫着祖母,喜得老夫人搂着亲香不够。
所有伯府的女眷都到了,华好她们是最后到的。刚坐下来还没喝上两口茶,又听到小丫鬟通禀老伯爷带着爷们来了。
一家之主的到来,连同老夫人都得站起来迎接。
“见过伯爷!”
“见过父亲!”
“见过祖父!”
不同的称谓,同样的尊敬。
“都起来吧!”老伯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圆滚滚的身材,笑起来像个弥勒佛。
老伯爷老夫人在上首落座,儿孙们依次行礼。小辈们有给世子爷、二老爷、三老爷、和各伯娘婶婶们见礼,闹哄哄好久才各自坐定。
华府人丁兴旺,已经出嫁的姑奶奶们不算,光华好父辈的男丁成活下来的就有五房,每一房的子女缘又旺盛,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姐妹有二十好几人,以后的还不算,毕竟这个时代,妻子不能生了,还有大把的小妾等着生,何况叔叔伯伯们都还很年轻。
“父亲母亲,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山匪,多亏了我那侄儿同行,才免于儿子一家遭大难,儿子把人带回了了,让他来给两位大人磕头请安?”二老爷华正海的声音在厅中响起,众人皆是一静,齐刷刷看向他。
二老爷笑容不变的看着上首的老太爷老太太,他旁边的二太太却有些紧张,捏着帕子的手指有些发白。
老伯爷看着二儿子,捋着腮下花白长须乐呵呵道:“既然是你侄子,又救了你们,就是我伯府的恩人,叫进来吧!”
“谢谢父亲大人!”二老爷脸色迸发出由衷的喜悦,二夫人紧扣锦帕的手一松,牙白色对角绣牡丹样式的绣帕差点飘落在地。
二老爷挥挥手,有小丫头躬身退了出去。片刻门外沉着稳重的脚步声响起,纱帘挑起,一位身穿石青色剑袖常服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
华好好奇的抬眼望去,穆然心底一突,只见那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身形高大,背脊笔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簪随意的束了个髻,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抿直,小麦色的皮肤加上深邃冰寒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他只是随意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小觑了去。
他的长相称不上俊美,却是刀刻峰琢般硬朗。华好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心脏突突直跳。她忙垂下头来不敢在看。这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