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碧瑶姐姐!”华好感激的抱了抱她。
碧瑶碧露两人从小服侍她长大,对她尽职尽责,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虽然她们身为奴婢,但跟她的情分是不一般的。
“只要姑娘高兴,奴婢们也跟着高兴!”碧瑶笑着回抱她道。
主仆俩说了会儿私密话,顾长归就回来了。碧瑶忙起身给他见礼,要上前服侍他更衣,被他挡下了。
碧瑶也知道他的习惯,不惯于让丫鬟近身服侍,也就不坚持,又行了一礼才退了出去。
“怎么啦?那丫头惹你生气了?”顾长归脱了外衣,走过来搂着她的腰,一低头就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的样子,不由得沉下声来。
华好见他脸色不好,恐他迁怒碧瑶,忙抓住他的衣摆摇摇头,遂把刚才碧露对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不想顾长归听了却沉默了。
“怎么啦?”华好见他这个样子,不解的轻声问道。
顾长归看着她的眼满是愧疚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啦?发生何事了?”等了好半天,见他只用那种愧疚的目光望着她,也不说什么,华好有些着急,忙追问。
“知道吗?碧瑶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我自然不会收什么人,当初我向老夫人和岳母提亲的时候就发誓过,这辈子唯你一人。”
华好脸一下子羞红了,但心里却甜丝丝的,小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半晌才又不解的问:“那你在担心什么?”
“边关的日子确实不如京城好过,我不忍心你跟着我去吃苦,把你留着京城吧,这上无高堂下无兄妹帮衬的,我也不是很放心,还有想着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你回来,还没宠够呢,这又要分开,心里舍不得!”他声音难得的有些闷闷的。
“哎呀,讨厌,你什么时候学得油嘴滑舌的了。”华好被羞得埋在他怀里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学,看到你就会了!”顾长归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一把把她抱坐在膝上,自己也顺势坐了下来。
夫妻俩打情骂俏了会儿,顾长归才双手捧着她的小脸看着她认真的道:“我是说真的,我宁愿忍着相思之苦,也不忍心你跟着我去那边吃苦,这一两年你乖乖的在家,要是无聊了可以去小姐们家玩玩或是直接回伯府居住也行,我争取最多两三年就回来,到那时,我们长长久久不分开。”顾长归说着在她额头亲了亲,很是爱怜。
可她却挣开了她,抬起头也伸出双手捧着他满是胡渣的脸,看着他认真的道:“我刚才跟碧瑶说得不是哄她玩的,我是认真的,现在我再说一边,无论你去哪里,吃土也好,吃糖也罢,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去的。你的条件我知道,在未嫁给你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我不怕跟着你吃苦,只要你不负了我就无怨。”
“好儿---”他双眼深如幽滩,定定的望着她,她也不躲,柔柔的回望过去,没有半分心虚,没有半分不愿,有的只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
两人对视了良久,突然,他一把搂进怀里,紧紧的,似要把她揉进骨血。
两人静静抱了许久,她才轻轻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可能就是这几天,听说那边有异动,我必须马上赶过去。”顾长归把她换了一个姿势,让她坐得更舒服,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十几年去乃至二三十年去西北边关的守将是谁吗?那是我祖父,后来是我父亲。那时候西北的顾家军威名响誉天下。你怀着揣着一颗珍珠,总有人想方设法来夺取。顾家军从来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也可以说是只忠于大梁的江山,不是哪个人。但这样一只军队哪有不招人眼红的道理?利诱不成就要想办法除去,把它变成自己的,这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的想法,他也成功了,你看看现在还有顾家军的影子?谁还能想起顾家是谁?自从顾家被灭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不但要还顾家一个清白,还要夺回父辈的基业。而想要得到这些,光靠别人是没用的,我还要身入那个地方去,亲自从仇人手里抢过来。”
他说得很平静,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但华好听出了他话音里的坚决。
“现在的大将军武昶?呵---”顾长归讽笑一声。
“你不知道吧,武昶当初只不过是我祖父跟前的一个副将,我祖父看他武功不错,行事又有法度,带兵打仗还有些智谋,就很是欣赏他,提拔他,不想最后我顾家谋逆的罪证却是他从我祖父书房找出来的,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华好虽然听他在笑,语气也很平静,但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匪气,很是心疼的紧紧搂着他的腰,用自己的柔软去温暖他的心。
“没事,你会为了顾家冤死的几百口人洗刷冤屈的,会让天下还那些冤死的人以青白的,我相信你,我也相信那些忘恩负义,踩着别人上位的人会有应得的报应的。”
她极力的劝解着他,却不想耳边却想起他愉悦的笑声,她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他却一把抱住她大步往床榻走去。
双脚腾空,她惊呼一声,双臂忙环住了他的脖颈。
“你还没吃夜宵呢,我让丫鬟去准备了!”
“我当然要吃,不过此夜宵非彼夜宵,我觉得我想吃的这道夜宵才和口味!”说着把她丢在铺着厚厚床垫的拔步床上,虽然身下是厚厚的被褥,也没摔疼她,但还是把她摔得七晕八素的,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又被覆盖上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