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冷漠的两个字,让沐莹本就控制不住的泪更多的涌出来,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嘴角却也随之慢慢勾起,她在自嘲。嘲讽自己刚刚心底涌出来的那丝期盼,已经到了这一步,她还在期盼着任牧禹会开口告诉他,只是演戏……
从口袋里拿出他家的钥匙直接扔到地上,挺直后背走出去。没有转身,不想自己满脸泪的模样被他看到,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在沐莹刚踏出任牧禹家的那一刻,门也随着从后面关上。连多一秒的耽搁都没有,如此的迫不及待和她划清界限,迫不及待的去和等他的女人翻云覆雨。
呵。
沐莹的唇角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步子没停,继续往前走。只是,眼泪却是怎样都止不住。再洒脱的说结束,心还是会痛。硬生生把一个已经刻在心口的名字挖去,很痛……
任牧禹在沐莹踏出去的那一秒,已经快速的甩上了门。砰的一声,用力很猛,关上的不知道是谁的心门。痛的,不知道是谁的心。
已经关上的门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也看不到她纤细的身影。绷紧的身体,压抑的情绪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崩溃。任牧禹一手压在门上,一手捂住双眼,身体微倾着,沉默的站在刚刚沐莹站的位置。
‘老死不相往来。’
片刻间,任牧禹捂着双眼的掌心已经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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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牀上的女人可没心情管外面的事情,关上的卧室门,其实听不到外面两个人说了什么,只是摆着撩-人的姿势,等待着。直到,卧室外突然传来关门声。
终于解决了……
躺在牀上的女人直接扯掉身上的浴巾,毫不介意自己全luo的躺在那里,长发遮住傲人的胸-围,若隐若现……
等了一会儿,竟然没见任牧禹进来。女人心底火烧烧的,想着和任牧禹接下来会发生的就浑身滚-烫。从牀上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接着更多的声响传来。
女人拉开卧室门,就看到任牧禹在四处摔东西,客厅转眼间已经乱成一片。瓷器的碎片直接溅到她的脚边,满身的火立刻浇灭,看着任牧禹这样,女人吓到了。
缩回了卧室,快速的把自己脱下的衣服给裹上,也不敢说话,悄悄的就要往外走。只是才移动了几步,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狠戾的光芒射在她的身上,硬生生的止住了她的步子。
“滚进去。”
三个字,冰冷的让人骨子里都感觉到寒冷。女人被吓的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我让你滚进去。”
随手拿过一边架子上的东西直接砸到女人脚前不远处,女人吓的回过神来。啊的一声跳起来,咻的一声滚回房里,关上房门再不敢不要命的往外跑。
外面的客厅,短短的几分钟间就如同狂风暴雨席卷过一般。任牧禹坐在一室的凌乱里,亲手把美好的一切都摧毁了,如同亲手毁掉他和沐莹的未来一样。
他曾以为沐莹的出现是上天对他的弥补,不曾想,只是把他更往地狱深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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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叶予溪洗好澡,吹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走进卧室,从里面抱了一牀被子出来往沙发边走。贺以琛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起身,看着叶予溪从卧室里走出来,头发已经及肩的披着,怀里抱着一牀白色被子正走出来。
“做什么?”
贺以琛看着叶予溪,声音不大,却是让叶予溪知道他的不悦。
“我睡沙发。”
叶予溪抱着被子继续往沙发边走,把被子放到沙发上。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办法,不和贺以琛同牀共枕。裴雨柔真的太好,好到她和贺以琛亲近一点,都会好有罪恶感。
贺以琛一脸阴沉,看着叶予溪纤细的身子弯着在那里铺着。病房的沙发并不宽敞,叶予溪就算不是很高,可是窝在沙发一晚还是会很不舒服。
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清楚。
“进去。”
贺以琛直接扣住叶予溪的手腕,一手扯过被子把她往休息室里扯。叶予溪挣扎着,但贺以琛的力道真的太大,把她扯着身体整个往他身上撞,被拖了好几步。
“贺以琛,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够了,早就应该结束了。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和裴雨柔已经在一起。他们之间,除了阳阳这个牵扯之外,其他的真的早该结束了。
不应该再纠缠,这样不清不楚的。贪恋的他的一切,只会越来越放不下。
“以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已经和裴小姐在一起了吗?她是个好女人,你们很般配,不要再为了报复我的离开而这样。你睡休息室,我睡沙发。这样,也好对裴小姐有个交待。”
贺以琛就这样看着叶予溪一副要成全的模样,语重心常,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多感人。
“阳阳半夜醒来,你要怎么对他解释?”
贺以琛如她所愿的松了手,叶予溪往后缩了一步。听着贺以琛的话,看着病牀上的阳阳。半夜,阳阳有时候也会醒来,时间并不固定。如果他起夜的时候,看到自己睡在沙发上……
她,该怎么解释,他留了半天把爸爸留在这里睡,她要睡在沙发上。他要问她,为什么,她又该怎么回答。
贺以琛只是丢下一句话,也不再强迫叶予溪,仿佛她怎么选择都是她的事情。直接错身而过,从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