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秋一手揽着慕汐瑶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深情的吻着。
忽然,他清醒了过来。
与意志无关,而是他身上的麝香起了作用——
他还是轻轻的抱着她,脑海中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二弟的师尊的时候,那时叶书秋十岁。
他二弟的师尊自称迷踪仙师,却是一个酷爱炼药的狂人。
在那天。
迷踪仙师递给了他一个药囊,“现汝与吾弟子有缘,此药囊赠汝以提神防身。”
叶书秋道谢接过,却不知药囊有何用,他问着:“那个,仙师,这个药?”
“咳咳,”迷踪仙师老脸一红,“这是吾闲来没事炼的......其实也就是可以让携带者提神,顺便可以使对方昏昏欲睡。”
提神?昏昏欲睡?
“那请问是什么情况下让人昏昏欲睡呢?”叶书秋决定把这个药囊的秘密弄清楚。
迷踪仙师扯了扯嘴角,“其实就是麝香加了一些不知名的草药,不过那种草药碰上一种迷 幻 药,可以综合出一种让对方昏昏欲睡的香味罢了。”
“那......是什么药可以综合这种草散发香味?这个药囊能用多久呢?”叶书秋恭敬的问着。
“嗯——让吾想想——”迷踪仙师抚着他的山羊白胡,“药囊每一年都要到吾这里换一次,不过若寻不到吾,可以让吾徒代劳。”
“至于是什么药......”那仙师在脑海中找着回忆,“似乎是一种植物,那种植物吾称它为迷情!花红,无叶,瓣大!这种植物磨成的汁液无色无味,让人饮下却能让一个人陷入一种幻觉,使他始终听令于持有迷情之人。”
他顿了一下,“此药无药可解!总之很危险便是!若汝为宰相,必要将此物彻底销毁!不然将有很多人为其受害!”
叶书秋却是愣了一下,“仙师,为何说我为宰相?为什么不是二弟......?”
“他是要跟着吾走吾道之人!”迷踪仙师打断了他,“汝想一下,一个为地尊,一个为天尊,兄弟二人联手,岂不天下无敌?”
叶书秋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有些道理,点了点头,继续问着:“那仙师,不知迷情此物,哪里可活?”
“南北皆有,北多于南!”
后来叶书秋成了南朝宰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迷情列为国之禁 品,并大力督 促民 众销 毁。
记得将南朝所有的迷情 集为一处,上火燃烧之时,硝 烟弥漫,周围植物如那得到了许多营养一般,突然疯长。
第二年再去,那里却只剩下了几株生命力顽强的植被,其余皆为荒芜。
“迷情之害,威力如斯!”
他将回忆渐渐的收回,那怀中的慕汐瑶,却又似一只小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叶书秋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低下头一点点的啄着她眼角泛出的泪珠,而后抬头沉思。
之前,慕汐瑶只要贴近他的身,不管是在怀中,还是在背上,都容易睡着,但他一离开她的身子不到一步,她便是醒了。
这......
叶书秋又回想到了他们第一天相见的情景。
慕汐瑶似乎对那杯水很警惕。
等一下!
她为什么会端着一杯水走到似乎是废弃的院中来?
为什么她会在喝下一口水时表现出十分紧张的神情,而且当时看到自己端着水杯的时候,还提醒自己不要喝!?
实在是太不警惕。
本身自己已是练的无情无欲,却在慕汐瑶的折腾下怀疑到自己是否是没练到家?
还有今天......
慕府的二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属于教书先生身份的人?
难道......都是那杯水?!
若不是水都下了他们的肚吸收了,叶书秋一定会将那杯水重新的审 查一遍。
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么,为什么一个基本不迈出大门的小姐会有着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又是谁给她的?
叶书秋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像一团浆糊,他只想搞清楚那个东西的源头,并不想去如何解除。
解除?笑话吗?
连仙师都说过了无药可解!如何能解?!
唉——
真是冤孽!
叶书秋见得那茅草屋中人还未出现,便是准备不再打扰。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浅睡的慕汐瑶的背,“二小姐,起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呢——”慕汐瑶翻转了身子,轻轻蹙着俏眉,眯着朦胧的双眼,疑惑的问着,“我,我怎么又睡着了?”
有些清醒的她的脑海中突兀的闪过了一些不是很纯 洁的画面——
这——?!
我?!
我,我竟然主动了?!
天天天天天天啊!
我,我不活了!
那些画面,吓得清醒的她直接将头埋进了叶书秋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来。
哦不!当时胆子也太大了!
叶书秋看着她那害羞的可爱模样,在她耳边轻喃:“佳人白裘,颊若红绣,似那天边处,夕霞昼;桃垂樱唇,身段恰柳,比那银河水,流更柔。”
慕汐瑶耳垂处更红了。
“丫头,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和先生道个别回去了?”
慕汐瑶坐起身,扑在他怀里,捶打着叶书秋的胸口,“坏蛋!连你也欺负我!”
却不知自己是一边打一边笑着的。
“好了好了,再闹就真的连回去的晚膳也赶不了了。”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