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她,却能不动声色了,就如同破烂的**上躺着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唯有那一双晶莹闪动的眸子,方才让人觉得她是有情绪的,其实她的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只可惜,一次次被忽视被践踏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练就了铜墙铁壁。
“父亲……父亲……”
苍白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也还算清楚。
月懿径直坐到了**边,洋装淡漠的不去在意月明轩的胡话,开始为月明轩上起金疮药来。
“明轩哥哥,你可一定不能有事,若你有事,我怎么把你抢回来?又如何让你亲眼见到那个妖女的真面目呢?”
突然,月明轩一把就抓住了月懿的手,微微睁开的眼似乎有了知觉。
月懿惊愕的看着被月明轩抓着的手,眼里明显柔和了许多。
“明轩哥哥,你……”
“喜脉……喜脉,我离开鸢尾山庄,你离开七王府,我们离开,离开……”
“哼,到现在心里想的念的还是她,看来我真的是多事了,明轩哥哥,你就在这里躺着好了,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穆喜脉会不会来救你,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命在一起!”
……
鸢尾山庄风云变幻,京城里又何尝安宁过半日?
愈演愈烈的太子之位之争,形势已经明朗了起来,一直暗中养精蓄锐的四皇子一鸣惊人。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朝中大臣相继参奏弹劾了当今太子的无德失德之举,一桩桩一件件,随便一件便已经是欺君犯上之罪了。
可当今皇上却始终不肯作为,大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趋势,对于朝臣的态度也是含糊其辞,一再打压。
京城之中也是暗流涌动,诸多势力交杂在一起,千丝万缕,风云变幻,大雨将至……
七王爷夏子凉日日被老皇帝叫在宫中,自然管不了许多七王府的事,对穆喜脉的自然也有心无力,疏忽了许多。
才一闪身,穆喜脉便又离开了七王府,一路直奔鸢尾山庄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越是马不停蹄的接近鸢尾山庄,心里便越是不安起来。
当得知月震天已死的消息时,穆喜脉也是震惊不已,也便明白了月明轩为何会匆匆离开京城的缘由。
只是,穆喜脉却已然隐隐的察觉到什么了。
果然,在快要到鸢尾山庄之时,半路上遇到了受了重伤的甫祁。
发生在月明轩身上的一切也变明了了。
一想到月震海的不念兄弟情义,穆喜脉心里更是不安了起来,连亲兄弟的性命都能草菅,何况是月明轩呢?
如今,鸢尾山庄庄主之位易主,月明轩回去鸢尾山庄,根本与找死无异。
不管如何,她已经不能让月明轩有个什么三场两短!
好在在鸢尾山庄呆了许久,对鸢尾山庄的情况再熟悉不过,加上轻功了得,轻而易举的潜进鸢尾山庄其实并不是难事。
几乎将能想到的位置都找了一遍,却那里都未寻到月明轩的身影。
穆喜脉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最后一个地方,一步步接近别院,心里的紧张和熟悉感也就多了一分,穆喜脉知道,月明轩一定就在那里面。
顾不得多想,穆喜脉便冲了过去。
“穆姑娘,哦,不,穆大郡主,你总算来了。”
黑暗中突然靠近的身影,一眨眼已经到了穆喜脉面前。
紧接着,外面也有许多鸢尾山庄守卫赶了过来。
穆喜脉冷笑一声,像是在讽刺月震海的多此一举一般,“月二老爷,是你?这么大的排场,本郡主可真是受**若惊呢!”
月震海没有理会穆喜脉的话,手轻轻的挥了挥,身后便有几个守卫围住了穆喜脉,语气也陡然便阴狠了起来。
“哼,来人,将穆姑娘带下去,好生照看。”
“我看你们谁敢?”穆喜脉冷冷的瞥了一眼,分明已然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穆大郡主,这里可是鸢尾山庄,不是七王府,且不说你半夜闯进来,居心**,若不是你,大哥也不会死。”
穆喜脉有一瞬的眩晕,不过很快便明白了月震海的意思。
原来,不管是他还是月明轩,在月震海看来,都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月二老爷,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月老庄主是谁害死的,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废了这么大的劲,不过就是为了引我和明轩回来,我倒是好奇,将来到了黄泉地下,月二老爷要如何面对月氏一族的列祖列宗,又如何面对月老庄主?”
穆喜脉说着,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别院,心里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明轩,你千万不能有事,等我!”
眼见着穆喜脉往别院里走去,月震海历喝一声,“还愣着干什么,穆姑娘害死了老庄主,蛊惑明轩,如今明轩弃暗投明,她便想来杀人灭口,难道你们想明轩死不成?”
“是!”
黑压压的一片人,瞬间便堵住了穆喜脉的去路,看来月震海果真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穆喜脉自然不会轻易屈服,只是以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即便是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也不过能抵挡一阵罢了。
双拳难敌四手,
双拳难敌四手,穆喜脉终究还是落到了月震海的手里。
看着沦为案上鱼肉的穆喜脉,月震海别提笑的多开心阴险了,“郡主啊郡主,你不好好的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