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的极快的月明轩脚下的步子莫名的就放慢了,神色疑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奇怪,总觉得耳朵不太舒服,难不成有谁在暗地里骂我不成?”
月懿心情大好,倒也没有察觉到月明轩的异常,只顾着拉着月明轩便加快了脚步。
“……我又不是鸢尾山庄的人,自然不必唯你们少庄主的命是从,我只不过是出来透透气,又不做坏事,凭什么他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都怪他自作主张、多管闲事,害的我都已经几天没见到二哥了……”
“穆喜脉,你怎么在这里?”
月懿一声历喝,玉儿这回总算是吓得魂不附体,若不是有穆喜脉扶着,差一点儿就倒了下去。
顿时,花园里令人轻松愉悦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般,穆喜脉看看月懿,又看看被她拉着跟在她身后的月明轩,似乎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咯噔一下,很是不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被月明轩逮个正着?
只不过见月懿就跟要吃了她一般,穆喜脉心里郁闷恼怒,也没得心思去管太多,反正撞到了,何必不理直气壮地呢?本来就没有什么错不是吗?
“哎哟,是月懿小姐和少庄主啊,呵呵,看月懿小姐气色红润,看来病已经好了,恭喜啊。”穆喜脉清了清嗓子,脸上标志性的微笑着说道。
月懿眼神阴狠,目光灼灼的瞪着穆喜脉,穆喜脉笑的越欢,她反倒脸色越是难看。
“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只怕你心里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怎么,现在看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穆喜脉心里暗暗骂着,还没开始接话,一直如雕塑一般冷着脸站着的月明轩总算是开口了,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冷到极致的闷沉声音几乎震得花园里的残开着的花朵都一一的凋零了,穆喜脉心里一颤,哟,月明轩生气了!
“玉儿,不是让你好好的在馥雅居服侍穆姑娘的吗?”
玉儿当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少庄主,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请少庄主责罚。”
月明轩不语,眼神冷冷的从玉儿身上略过,落到了穆喜脉的身上。
“穆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少庄主的好事呢?”穆喜脉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月懿,阴阳怪气的说完,扶起跪在地上的玉儿就准备离开。
“穆姑娘言重了,明轩哥哥只不过是看我这两日病了整日呆在屋里闷得慌,所以说要带我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穆姑娘。”
“……”穆喜脉狂汗,只觉得脑子很不够用,刚刚不还是气焰嚣张恨不得吃了自己吗?怎么一下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着月懿满脸带笑的模样,穆喜脉只觉得浑身鸡皮的疙瘩都要起来了,画风转变如此之快,必定没有好事!
见穆喜脉愣在原地,月懿一把挽住了月明轩的胳膊,娇声娇气的问了句,“是不是啊,明轩哥哥?”
所有的一切,穆喜脉都看在眼里,每每多看一眼月明轩,便觉得影响心情。
“啧啧啧,都已经手拉手,胳膊挽着胳膊了啊,看你一脸幸福的样子,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非同一般,能让大名鼎鼎的鸢尾山庄少庄主都这般打自己的脸,这才刚说什么只拿人家当妹妹,一眨眼就这么亲近,男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
心里想着,穆喜脉脸上的笑意早已经不知不觉得不见了,反倒是一脸气愤和嫌恶。
再多看一眼,穆喜脉都觉得她的眼睛受到了侮辱。
“是啊,巧的很,不打扰你们郎情妾意,玉儿,我们走!”
“……”月明轩正准备说什么,被眼尖的月懿扑捉到了,一把就将月明轩拽到了身后,月明轩到了嘴边的话都被生生的拽了回去。
“穆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打扰呢?要不,一起?”
“……”对于眼前的月懿,穆喜脉不得不刮目相看,估计是大病一场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一改之前带刺的性子,将心里的情绪掩饰的那么好?还是她这样做根本就是为了挽回月明轩的心?
不过这样也的确有效,都说男人习惯的是温婉如水、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子,月懿的转变,看来在月明轩身上倒是极其受用的。
难怪这两天也不往馥雅居跑了,原来是另有佳人在怀,而她嘛不过就是月明轩闲来无事捉弄取乐的罢了,可恨丑相都被月明轩一一的尽揽在眼底。
穆喜脉哪里看不出来月懿眼里的挑衅和炫耀,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让月懿得逞。
四处看了看几近凋零的花园,穆喜脉顿时来了说辞,“多谢月懿小姐的美意,残花败柳罢了,没什么好看的,何况我还有别的事情。”
“你……”
看着月懿气的脸都绿了却依旧保持文静女子的模样,穆喜脉心里总算是畅快了一回,自从遇到月懿,她可是没少挨她的鞭子,既然功夫不敌,嘴皮子上总还是要挽回一局的,尽管说的着实有些难听。
反正已经被月明轩看到了,穆喜脉干脆也不隐藏,大摇大摆的回了馥雅居。
看着一屁股坐下已经喝了不下三杯茶水的穆喜脉,脸上明显有怒意和生气的痕迹,玉儿心里偷笑,以为穆喜脉一定是撞见了方才花园的那一幕所以心里不高兴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月懿毕竟是鸢尾山庄的三小姐,大病一场,月明轩多多少少都不能置身事外,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