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儿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不过是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罢了,不必当真,若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那你可以回去了。”月明轩淡淡的说着,越是知道月俊杰的来意,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
何况,他月明轩岂是区区苦肉计就能够唬住的?
若是搁在以前,月明轩也不至于对月懿冷漠至此,且不说是月懿有错在先,一次次的无理取闹着实触及了他的底线,为了避免她对他那错误的心意,也该避嫌才好。
倒是一向喜欢呆在铸剑阁的月俊杰,头一次在铸剑阁外这么长时间,不知不觉就取得了穆喜脉的信任,如今,还妄想替月懿做主,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月明轩看在眼里,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月俊杰站在原地,眸色幽深,尽管月明轩话中之意他已经再明白不过,但是他既然来了,难道就能这样被轻易打发?
“小小的教训?哼,明轩,你说的倒是轻巧,懿儿已经两天未曾吃过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难道你这个做哥哥的就不心疼吗?”月俊杰冷笑一声,走进几步站在月明轩的身后,语气愈发的咄咄逼人起来。
“况且,懿儿自小对你的心意,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为了你,她大可不必遭受这些折磨……”
“为了我?那你又是为了谁?”月明轩猛地转过身来,神情肃杀,阴鸷的眸子里满是进攻和挑衅的意味。
月俊杰神色中的不自然一闪即逝,两个人互相看着,眼神凌厉,气势上谁也不输给谁,“我?自然是为了懿儿,懿儿从小与我们一起长大,我这个做哥哥的定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欺负她,哪怕是你!”
月明轩不语,只是定定的看着月俊杰,半瞬之后,神色中的肃杀和愠怒淡了下去,嘴角微微上扬,唯独深邃的眸子里始终是幽冷之极,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既然你这么心疼她,倒不如我替你们做主如何?”
“明轩,你这话什么意思?”月俊杰眼神一紧,愤怒的看着月明轩,语气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月明轩挑了挑眉,脸上笑意更盛,眸子里的寒冷也就越深,“什么意思?哼,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我想不用我教你。”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月俊杰站在原地。
看着月明轩冷漠疏离的背影,月俊杰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恼怒,反而神色好看了许多,眼睛里似笑非笑,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日里深沉阴冷许多。
“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又不该管,呵,明轩,看来这么多年来以来我常年居于铸剑阁,对你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你的冷漠和自以为是着实让我大开眼界……不过,有一天你不要后悔才好……”
獾母ζ羁吹皆旅餍一个人出来,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便也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甫祁,这些天二叔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回少庄主,二老爷那边一切正常……”甫祁如实并禀告,但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显然也是对自己的话带有疑惑。/
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月明轩便暗地里派人盯着庄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毕竟所有的事情,并不像是江湖之人对鸢尾山庄所为那么简单,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们也只能猜测假设一二,无奈敌人在暗,行事周密手段狠辣,想要轻易找出藏在暗中的敌人却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偏偏这么久过去了,无论是鸢尾山庄还是江湖上都出奇的风平浪静,月震海那边一切如常,并无什么异样,而月震山这边,除了在月懿这件事情上动了心思之外也并无不妥。
所有一切都证明,月明轩的猜测和怀疑是假的。
听到甫祁的回答,月明轩倒是并不惊讶也不失望,眸色幽深,修长清冷的身影信步走在前面,让人捉摸不透。
“正常是好事,太过正常反倒……”月明轩喃喃的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跟在他身后的甫祁神色一紧,往往表面上的正常不过是欲盖弥彰,越是掩藏的越深,背后的谜团和敌人也就更可怕。
“少庄主的意思是?”
月明轩只是冷笑一声,对甫祁的话不置与否。
其实,书房里的月俊杰不就是不正常的表现吗?从小一起长大,月明轩与月俊杰的性格便截然相反,一冷一热,尽管身体里都是流淌着鸢尾山庄月氏一族的血液,心思却从来不在一起过。
不过一直以来,月俊杰也是如同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一般,有志于研究铸剑,常年呆在铸剑阁与剑炉为伴,对外面的事情几乎是不闻不问,对月明轩也是以鸢尾山庄少庄主的身份尊敬有加,在外人看来,因为月明轩的冷漠疏离,月俊杰对他都大有敬而远之的意味。
只不过,这敬而远之的真正面目,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一边是穆喜脉,一边是月懿的事情,月俊杰最近对庄里的人和事倒是格外的上心。
无论如何,明里暗里的隐藏着的那些,总有一天他月明轩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晚上,夜幕降临,风平浪静的鸢尾山庄也在夜幕中渐渐的沉睡了下去,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的原因,空气中似乎隐隐的弥漫着让人不安的味道。
“冰儿……冰儿……”
正趴在屏风外面木桌上面睡着的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被隐隐传来的叫声惊醒了,隔着屏风和沉沉的夜色一看,这才发现她家小姐月懿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躺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