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气急败坏,说话间手里的锦帕已经被她狠狠的揉成了皱皱巴巴面目全非的样子,眼神阴狠毒辣,与月懿生气的样子倒是极相像。
“唉,夫人,你也不必太担心,说不定少庄主对那个女人并无他意,只是碍于那个女人对咱们鸢尾山庄有恩……”
王氏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福妈,情绪不仅没有缓和,反倒更加激烈起来,“福妈,你老眼昏花了不是?并无他意?并无他意他为何一次次将懿儿拒之千里之外?又为什么与那个女人走的那么近,他倒好,咱们懿儿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他一转身就吩咐下人找礼物去给别的女人献殷勤?”
什么!
从月俊杰处赶回来的月懿正好走到王氏屋门口,便听到了王氏口中说的送礼之事,她脚下的步子猛然顿住,她心里明白,能让她娘亲这么着急找她回来,还气的这么厉害,除了穆喜脉的事情还能是什么?
何况她娘亲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只是那礼物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明轩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自从从拂韶门回来,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却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居然还送她礼物!”
一直跟在月懿身后的银儿见月懿情况不对,尽管心里忐忑,还是想着上去劝解几句,至少要将月懿带到王氏的面前,才算完成了她的任务。
“三小姐,夫人在里面正等着呢,小姐还是先进去……”
没等银儿说完,月懿一个转身,周身似乎被熊熊的怒火燃烧着,眼神阴狠,咬牙切齿的样子很是狰狞可怖,很显然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了。
只是一个瞪眼,银儿便觉得腿都软了,赶紧跪了下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哪还有月懿的身影,银儿转身一看,这才发现月懿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哎,三小姐,三小姐!”
月懿哪里听得见,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外的转角处。
银儿跪在原地,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禀报王氏,若是依着月懿的性子闯了什么祸,到时候一切可就晚了。
屋里此时王氏正在气头上,见只有银儿一个人回来不见月懿身影,更是怒不可遏,一向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气上涌倒是染上了两朵不正常的红晕,拍了拍案几,厉声质问起来。
“银儿,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懿儿呢?”
已然三魂不见了两魂的银儿唯一的反应便是“噗通”一声跪下,也来不及细说,“夫人,你赶紧去看看吧,奴婢怕小姐……小姐她去了馥雅居了。”
“小姐去馥雅居做什么?”福妈不解的追问道。
“小姐方才走到门口听见了夫人说的话,小姐定然是气不过,便有出去了,奴婢看小姐气冲冲的样子,担心小姐她去馥雅居找穆姑娘去了。”
王氏眼神一凝,若有所思,苍白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一旁的福妈可是吓得不轻,赶紧提醒王氏,月懿性子泼辣,做事大有不计后果之势,如今更是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若是真的将穆喜脉打出好歹来,到时候不管是月明轩还是月震天那边都不好交代。
可是王氏哪里肯依,眼见着穆喜脉蹬鼻子上脸越来越不像话,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能行呢?
“听说那个穆喜脉也是会武功的,她既然有心赖在咱们庄里,必定有她的能力,既然这样,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给她一点教训,顺便也让震天看看,他为之骄傲的儿子也不过如此,不过也是个沉于女色不可自拔、失了分寸的莽夫罢了。”
如此一箭双雕之计,王氏心里的愤怒终于消退了不少,阴冷的笑着,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福妈见王氏说的有理,便也不再说话,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隐隐的不安着……
馥雅居,穆喜脉正躺在后院的藤椅上面小憩,蓝天白云下面,细细微风拂来夹杂着淡雅的花香,倒是惬意的很。
“穆喜脉呢?快让她出来,有本事就站出来与本姑娘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别跟个缩头乌龟一般,只会暗地里使坏……”
穆喜脉正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细细一听,居然是月懿的声音,心里不耐,却也听不得月懿那般嚣张挑衅的话语,正好她新研制了无敌防狼粉,也好让月懿尝尝苦头。
这样想着,穆喜脉便起身迎了出来。
“哎哟,我以为是谁呢,在别人住处吵吵闹闹的这么没教养,原来是三小姐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穆喜脉一边伸懒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根本没把月懿放在眼里。
馥雅居丫鬟下人正拼尽全力挡着来势汹汹的月懿,无奈一个个血肉之躯,哪里挡得住月懿手里吃人不眨眼的九龙鞭,就拿玉儿来说,白皙的手臂上已经被打了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穆喜脉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心疼不气愤是不可能的,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便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可是玉儿馥雅居这些人既然一日跟着她,她这个主子便一日有着护她们周全维护自己威严的权力和义务,况且玉儿待她如何,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月懿这般嚣张跋扈,穆喜脉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