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喜脉心里讪讪,只觉得感情这个东西果然比她娘亲制得毒药还要可怕,毒药毒伤的不过是人的ròu_tǐ,可是这所谓的男女之情呢?只会让一个人是非不辨、盲目冲动。
“咦,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一样?”
正感叹中的穆喜脉突然觉得周身有些不自在,就像是被人偷窥着一般,莫不是月明轩引蛇出洞不成,反倒是引火烧身来了?
“穆姑娘?”
正在穆喜脉脑子飞速运转的时候,陌生的声音已经在身后近在咫尺处响起了。
“完了完了,不是找月明轩的?怎么每回都能找到我身上来啊……”
“哎,你?”
原本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转身才发现面前的人那样眼熟。
精致深刻的五官比例极好的镶嵌在略带古铜色的脸上,剑眉星目,一身暗红色的锦袍,身段修长,眼底嘴角带着隐隐的笑意,整个人挺拔立于阳光下,眼前的男人倒是显得格外的温暖亲切。
可是眼熟是眼熟,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终究还是败在了自己神奇的记忆力下,穆喜脉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你是?”
那男人也是微微一笑,“月俊杰,我父亲是鸢尾站桩二老爷月震海。”
醍醐灌顶一般,穆喜脉脑子里顿时闪过一副画面来,正是前些日子与月明轩送剑离开之前见到的人,那时玉儿便将他的事情多多少少说了一些。
如此一来,穆喜脉心里的防备已然完完全全放下,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脑子里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冷漠孤傲的月明轩来。
明明身体里流淌的都是一样的血液,从小的生长环境也相差无几,怎么两个人就能有如此截然相反的鲜明对比呢?
见穆喜脉若有所思,月俊杰便又轻声的叫了一声,“穆姑娘?”
“嗯?二公子,你好,我是穆喜脉。”
月俊杰耸了耸肩,两人相视笑开,气氛极其融洽,穆喜脉倒是觉得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
“穆姑娘,你这是……”
月俊杰看了看花丛中正肆意破坏花草、气的跳脚的月懿,温柔的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打趣。
穆喜脉狂汗,方才她一时不察,只怕是被人当做暗中偷窥别人的小人了,何况月懿那般疯狂,在她看来一切都是因为她穆喜脉的存在,此情此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二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路过,见三小姐正在气头上,便……其实她大可不必为了我动怒,我……”
“穆姑娘,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相信你。”月俊杰大抵是被穆喜脉着急忙慌解释的模样逗到了,脸上笑意渐盛,语气都是极其认真。
穆喜脉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其实这种事,懂的人相信的人自然会懂会相信,可是不懂不相信的人,即便你再怎么磨破嘴皮子解释,也只能是越描越黑。
还以为月俊杰不过是前者,敷衍她罢了,但是见月俊杰眼里那般的诚挚认真的神情,穆喜脉只能庆幸偌大的鸢尾山庄居然还能残存一个知己。
“懿儿,自小性子要强刁蛮一些,常年在外学艺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庄里自然是被三叔宠着惯着,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穆姑娘大人大量,还请多多担待,我在这里便替懿儿与你赔罪了。”
月俊杰眼神里满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宠溺与疼爱,一边说着还弯下腰来作揖向穆姑娘道起歉来。
眼前此情此景,倒是让穆喜脉想起七王府的哥哥夏逸轩来,只可惜,为了实现她的梦想必须要离开七王府和七王府她爱的所有人。
这一刻对于月懿反倒是有几分羡慕起来,能有这样两个哥哥疼着宠着,虽然同样身为哥哥性格和待人处事千差万别,不过出发点总是好的。
穆喜脉惶恐,赶紧将月俊杰扶起来,“二公子言重了,明明是我给你们鸢尾山庄添了不少麻烦,无论是道歉还是道谢,于情于理都该是我对你才是,怎么能让你……”
“噢,那好,我们便扯平了,穆姑娘若不嫌弃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帮得上的,尽管来找我好了。”
“嗯,好,那我便先谢过二公子了,呵呵。”
……
“三小姐,你回来了,夫人正说想三小姐了呢!”
别院里,月震海夫人王氏刚刚服完药,正与贴身服侍了多年的老嬷嬷福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解闷儿,月懿便气冲冲的走进去,扑进了王氏的怀里哭了起来。
王氏和福妈相视一瞬,福妈便打点屋内其他丫鬟下人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
“懿儿,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娘说说,是谁这么大胆欺负到我们懿儿头上来了?”
王氏心疼的将月懿揽在怀里,尽管饱受疾病折磨脸色苍白,但依旧挡不住她本身的气势和原本的风韵美貌。
听王氏这么一说,月懿反倒是哭的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看了都是心疼。
“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呜呜……”
“好好好,娘跟你爹一定给你做主,你倒是说说,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惹得我们懿儿伤心,说出来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王氏一脸愤愤,看着月懿哭的梨花带泪的模样,一颗心都要碎了,语气也陡然凌厉起来。
“是啊,三小姐,你尽管说,夫人和老爷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再说还有庄主和少庄主呢!”
“我……”
“是谁欺